席湛說讓之前的事就過去了吧。
可這件事又如何能過去?
他是那種自己消化的男人,過幾天自己就想通了,可倘若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呢?
是不是他還會用冷暴力對待我?
我咬了咬唇說:“是我不對。”
他寡言,我眼眸中含著眼淚道:“可是你也不對!席湛,我真的無法原諒你冷暴力!
我直接稱名道姓。
他溫柔道:“我沒有用冷暴力!
“你這幾天都沒有聯(lián)系我。”
“我在梧城有事,想著你生病就沒有打擾你,剛忙完就趕到桐城找你!鳖D了頓,他手指溫柔的揉著我的臉頰道:“抱歉,我忘了女人愛胡思亂想這個(gè)事,這些天倒委屈你了!
我抿唇哭的稀里嘩啦。
席湛最見不得我哭,趕緊將我摟在了懷里,可我還是覺得難過,心底也替他心疼。
我嗚嗚的說道:“是我做的不對,忘了你的感受,你可以生我的氣,可以怪我罵我,可你不能冷暴力我,這樣會讓我感到絕望!
席湛嘆息,“寶寶,你真是敏感。”
“席湛,我不開心!蔽业馈
他低笑道:“你又沒大沒小。”
這個(gè)時(shí)候他還開玩笑?!
我故意無理取鬧的喊著,“席湛席湛席湛席湛席湛席湛,我就要喊你席湛,我就要沒大沒小的喊著你的名字,這又能怎么樣呢?”
他堵住我的唇,嗓音含糊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寶寶乖乖的,別生我的氣了可好?”
這句寶寶乖乖的像是一重暴擊打在了我心里,我瞬間軟化,在他的懷里泣不成聲。
我抽噎著,“其實(shí)真是我的錯(cuò)。”
是我先讓他難過的。
“嗯,我處事也不妥當(dāng)!
席湛有個(gè)臺階下就踩了。
“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我問。
“剛傍晚,餓了嗎?”
他真了解我。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餓了!
席湛吻了吻我的唇瓣起身離開了臥室,我擦了擦眼淚穿了睡裙出去看見他在做飯。
我將身體依偎在廚房門口盯著他許久才問他,“你的傷勢怎么樣?快結(jié)疤了嗎?”
“嗯,無須擔(dān)憂!彼。
席湛做的是很簡單的飯菜,我坐在餐桌前吃著,他到吧臺倒了杯紅酒悠悠的喝著。
席湛最近喝酒的頻率上升了。
至少我看見他主動飲酒了。
他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在略過其他空瓶的時(shí)候他頓住,“這些酒是你喝的嗎?”
“易冷和譚智南他們喝的!
“他們到你家做客了?”
“嗯,就前幾天,我沒喝酒,我也不敢喝酒,他們幾個(gè)喝了酒打了牌就自覺離開了!
而且還替我收拾了廚房。
席湛仰頭又喝了一口紅酒。
整個(gè)公寓的裝修很歐式,空間非常大,而且是巨大的落地窗,桐城外面的夕陽透過窗戶落了進(jìn)來,斜斜的灑在席湛的身上。
男人這樣瞧著很賞心悅目。
我在這邊吃飯,他在那邊喝酒,我忍不住的提醒他說:“別喝了,你傷勢未愈!
“席太太,我少喝點(diǎn)!
席湛說他少喝點(diǎn),但喝起來沒完沒了,隨后覺得熱,又解開了自己的襯衣扣子。
我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他步伐微微凌亂的向我走過來跌坐在沙發(fā)上道:“熱。”
我起身過去解開他的襯衣。
剛幫他脫了一只胳膊他忽而攥住我的手腕低聲吩咐道:“別動,不然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
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流氓!
他低低一笑,“我瞇會。”
席湛閉上了眼睛,我蹲在地上幫他脫了鞋子又解開了他的皮帶,想讓他舒服一些。
我自然清楚他不開心。
不然不會喝這么多酒。
但他因?yàn)槭裁床婚_心呢?
難道席湛遇到了什么事嗎?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他忽而自言自語的說道:“席太太,我并非故意冷落你。”
我挑眉,“嗯?”
“我只是太愛你了!
我:“……”
“可你真讓我難過了!蔽艺f。
“寶寶,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非常珍貴。
我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他忽而睜開了眼,雙眸疑惑的盯著我道:“你偷親我!
我:“……”
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我沒有偷親你!
我是光明正大的親他。
“那你要還給我!
他鎖骨很深,很漂亮,躺著的姿勢又太撩人,一雙漂亮的眼眸盯著我令我很沉醉。
醉了酒的席湛要人命。
我偏過頭看了眼吧臺,一瓶見底。
席湛喝了這么多酒意識還算清晰。
至少沒有大吵大鬧。
我趴在他肩頭問:“怎么還給你?”
“你閉著眼,我要偷親你!
我乖乖的閉上了眼,忽而一抹涼涼的氣息落在我的唇角,帶著淡淡的酒氣,我悄悄的睜開眼,席湛瞇著眼道:“你干嘛?”
他的嗓音太過無辜了。
我不解問:“怎么?”
“干嘛要偷看我?”
我回應(yīng)他,“因?yàn)槟汩L得帥啊!
“帥又不是你的!彼。
我低聲問:“那是誰的?”
他想了想道:“我家席太太的!
“那你干嘛偷親我?”
席湛喃喃道:“是你先偷親我的!
說著說著他就暈在了沙發(fā)上。
我起身去看了眼紅酒度數(shù)。
席湛挑選了一瓶度數(shù)很高的紅酒。
難怪醉成了這樣!
但是真的好可愛!
這樣的席湛真的好可愛。
像個(gè)小孩子似的。
我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彷徨的望著我,“怎么?”
“我是誰?”我問。
他答:“席太太。”
“嗯,席太太愛你。”
……
我清晨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是季暖打的,沒什么重要事,就是易冷遞交了辭職信,她下周就要離開回歐洲繼承家族事業(yè)。
我想估計(jì)是易家那邊下了最后通牒。
也有可能是易徵的原因。
我和季暖隨意的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席湛沒在臥室,我起身出去看見他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bào)紙,神色冷冷清清的,一副矜貴冰冷的模樣和昨晚醉酒可愛的男人天壤之別。
我微笑著問:“什么時(shí)候醒的?”
他偏過頭道:“剛剛!
“昨晚你喝醉了!蔽艺f。
他瞇眼,“怎么?”
我過去趴在他肩頭上問:“你昨晚說了胡話,我還拍了視頻,你要不要看一下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