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公子和季暖離開之后篝火旁就只剩下了我和席湛兩個人,我將剩下的火焰徹底澆滅,仰頭望了眼夜空的星辰,心里擔(dān)憂的問他,“你的意思是陳深即使得不到暖兒,也會與她同歸于盡?不至于這么偏執(zhí)吧?何況陳深不像是舍得權(quán)勢離開……”
席湛低聲打斷我道:“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所愛之人,更沒有愛他之人,一個孤獨的男人,說舍得什么也舍得!不過他遇見的是藍殤,而藍殤這個人超有錢,可以控制全世界的經(jīng)濟命脈,你知道的,控制了經(jīng)濟命脈可以讓權(quán)勢妥協(xié),所以陳深一個人是斗不過他的,所以他這才想與我聯(lián)手,但我與藍殤又無恩怨!
我驚愕問:“藍公子這般厲害?”
席湛回我,“不算厲害,只是有錢!陳深沒有對付的辦法,但是我有!所以這么多年藍殤從不主動招惹我,以和為貴!
我特別好奇的問:“他的軟肋是什么?”
席湛勾唇笑了笑,“秘密!
我翻了個白眼,“二哥你還要瞞著我?”
席湛起身,“說瞞你太過了,不過是他多年的軟肋,此時此刻就在他的身側(cè)!
我擰眉,“你說的是暖兒?”
“嗯,藍殤愛著季暖的,這事我一直都知情,只是他一向隱忍,從不脅迫季暖?赡苁切牡椎淖宰鹛兀霾坏街鲃影!
“那陳深不知道這是藍殤的軟肋嗎?”
席湛淡道:“可陳深的軟肋也是季暖,他們?nèi)酥g是個結(jié),決定權(quán)還在季暖的手中,只要她心夠堅定,陳深還是毫無辦法的,只是怕她會心軟,到時藍殤他……”
所以最終的決定權(quán)還是在季暖的手里!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清楚。”
我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如何!
可無論季暖怎樣選擇我都支持她!
席湛握著我的手心帶我進了帳篷,帳篷是豪華版的,相當于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席湛進去脫下鞋子洗漱,在他洗漱的期間我換了一條白色的紗裙,五月份的天算溫暖了,但在夜間還是會感到一絲寒意。
我趕緊洗漱鉆進了被窩里玩手機,打開看見顧思思給我發(fā)了一條消息,“嫂子,你對哥哥真的那么絕情嗎?你就不為他考慮一下嗎?嫂子,他畢竟是愛你的啊!
顧思思的這條短信令我原本還算愉快的心情瞬間低沉,我又想起還在醫(yī)院里的顧霆琛,最近一兩年我好像都在躲著他!
顧霆琛……
這個名字念著就令我心底發(fā)痛。
倒不是對他念念不忘。
而是心底想起那三年的婚姻。
那三年的婚姻真的很孤獨。
至少對我很殘忍。
但這些都是曾經(jīng)過往。
我現(xiàn)在蠻心疼顧霆琛的。
那么驕傲的男人不該是這樣的。
我心底煩躁,身體突然被男人從身后摟住,嗓音低低的問:“在想什么呢?”
我搖搖頭說:“謝謝你!
“嗯?謝我什么?”
我轉(zhuǎn)過身望著席湛,他的眸光清澈,我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道:“謝謝你替我解決了這件麻煩事,我原本……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而不開心,可我忍不下那口氣!”
席湛瞬間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事!
“你怕為顧霆琛出頭令我不開心嗎?”
他通透,我恩道:“是的!
“允兒,我能理解,就像我的母親,我很不愿意管她,可她終究是我的母親。”
席湛的這個比喻……
我瞬間明白他希望我沒有心理包袱。
“可我這樣做是錯誤的!蔽覔ё∷Y(jié)實的身體說道:“任何人都能為顧霆琛出頭,而我不能,實際上我也不愿意的……”
“是譚央主動提的這事不是嗎?”
席湛竟然主動將鍋扔給了譚央。
我心里清楚他不愿再談這事。
我順著他的心意說道:“嗯,是譚央提的!要是她不提的話我也沒那個勇氣……我首先是以你為先,先想著你的感受,然后才有精力考慮別人,你懂我的心意嗎?”
“嗯,席太太的心意我一直都懂!
席湛真的是太好說話了!
何其有幸能夠遇見他!
我心里一直都在感慨這個!
我忍不住的抬頭又親了親他的下巴,似乎撩到了他,他的胳膊突然將我收緊,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我的字是辭鏡!
我回應(yīng)他道:“我知道啊!”
“我今天聽見季暖喊藍殤哥哥了,不知怎么的,聽著很令人舒服,我也想……”
我笑開問:“二哥想聽我這般喊你?”
席湛的眸光閃了閃,竟然還以詢問的口氣問我,“可以嗎?還沒人這樣喊過我。”
“騙我呢,都沒人喊過你哥哥?”
“唔,赫爾小時候經(jīng)常這樣喊我,但我沒有理過她,所以算起來是沒人喊過的!
席湛詢問我的神態(tài)太過可愛,像是問我要糖果的小孩一般,希望我能夠賞給他一顆。
這樣的席湛與曾經(jīng)真是天差地別!
現(xiàn)在的他真的很令我享受!
我笑的歡快問:“那我有沒有獎勵?”
他尾音上挑,“嗯?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會給我嗎?”
“允兒你知道的,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的!
無形中的甜言蜜語最為致命!
他含情脈脈的盯著我半晌,可我終究沒有如他所愿喊他哥哥,他眉骨之間略有失望,“寶寶,你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笑喊道:“辭鏡哥哥!
他剛剛提了他的字。
說明是想我喊他辭鏡哥哥的。
這個名字有點令人難為情。
但席湛的眼眸似乎很歡愉。
我又喊著,“辭鏡哥哥!
我的嗓音很軟,特別的軟。
“嗯,我在!彼馈
“辭鏡哥哥,我要獎勵哦。”
“嗯,你說便是!
我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吐著氣,“我想要辭鏡哥哥……呃,想要你愛我可以嗎?”
此言一出席湛徹底穩(wěn)不住了!
他摟著我直接吻向了我!
……
我清醒時席湛已沒在身側(cè),我迷迷糊糊的起身換好衣服洗漱。
我出門時就瞧見元宥和季暖。
我問他們,“其他的人呢?”
“這里野豬蠻多的,易徵提議去抓野豬,所以他們就去了,要不我們幾個去抓魚?”
我好奇的問元宥,“你怎么沒去?”
“還不一定遇的著呢!再說我不喜歡爬山的,附近有條河,我們?nèi)ズ永镒ヴ~吧!這樣挺涼快的,等我先做一個網(wǎng)兜!”
季暖問他,“你用什么做網(wǎng)兜?”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