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曳的神情…
怎么說呢?
有點惆悵若失!
荊曳曾經(jīng)說過,他只是一個保鏢,喜歡的女人應(yīng)該是席湛那樣身份的男人才配得上的。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他喜歡的是赫爾。
只是赫爾的確…
這又該怎么說呢?
先不說赫爾眼高于頂,僅僅是赫老就不會同意他成為赫家的女婿,荊曳心底的這份愛從一開始就注定無疾而終,他自己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之前也不會說出那般惆悵的話!
而且赫老……
我曾經(jīng)吩咐過談溫,他要是敢離開梧城就綁架他,后面我都忘了這事,談溫都沒有給我稟報過這事,看樣子赫老現(xiàn)在還待在梧城的!
我勸慰他說:“你要是想去便去吧,不給自己留一個遺憾,再說我身邊還有席湛守著的。”
此刻席湛在城堡下面部署著戰(zhàn)略。
房間里的燈光略暗,我走過去打開其余的燈,房間一下敞亮,我瞧見荊曳的神色猶豫。
他心底是想離開這兒去找赫爾的。
只是沒有那個義無反顧的決心。
我是他的領(lǐng)導(dǎo)……
我想了想說:“這是我給你的命令!
荊曳神色一震,“家主!
我笑道:“我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愛情!
荊曳在我的催促下離開了房間,我尾隨出去站在陽臺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席湛孤傲挺拔的背影。
他正在和尹助理溝通著什么,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偷窺他,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自下而上的望著我,目光深邃柔和,令我浮躁的心瞬間安穩(wěn)。
有他在,兩個孩子不會有什么事的!
而且商微是不會傷害孩子們的!
畢竟商微心底最注重親情!
那兩個孩子都是我母親的后輩。
他再怎么樣都不會對孩子下手的!
他帶走孩子估計是心里氣憤吧!
一時之間想不通母親的去世是因為席湛的母親,所以心里起了報復(fù)之心帶走了兩個孩子!
他的確在報復(fù)席湛,可是也在報復(fù)我!
我對席湛勾唇笑了笑唇語道:“勿慌!
現(xiàn)在的自己遇到事比以前淡定自若。
我從陽臺上回到房間站在后面的窗戶前,沒一會兒看見一個小男孩從另一個房間跑出來,他的懷里抱著面包,還有一瓶牛奶,后面有女傭追著他,他身子靈活,很快消失在后花園里!
他不愿被我憐憫,卻一直偷食渡日!
這樣下去不利于他的成長!
希望他能早點想通來找我。
其實我自己心里覺得蠻奇怪的,我并不是一個多么純善的人,偏偏對這個小男孩太過在意。
甚至想要將他養(yǎng)在席家。
我吐口氣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睡下沒一個小時席湛就回了房間,我察覺到他脫衣服的動靜。
我睜開眼問他,“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嗎?”
“嗯,等商微到愛爾蘭就會被困住!
“明天我們趕過去不算太晚。”我說。
“你瞧著困倦,再睡一會兒!
席湛的聲音溫柔帶著哄騙,我聽話的閉上眼睛,似乎又做了個夢,但夢里白茫茫的一片。
在白茫茫中偶爾聽見一抹冰冷的聲音低低的提醒道:“允兒的身體不能太疲倦,這樣不利于她恢復(fù),你去轉(zhuǎn)告談溫,以后席家有什么麻煩的事讓他都轉(zhuǎn)交給我,我替她解決,勿勞煩她。”
還有個聲音疑惑問:“席先生為何不接手席家?你接過席家后時小姐就不用再為席家操勞,她和兩個孩子就能日日夜夜的守在你的身側(cè)!
“尹若,她心底沒有安全感!蹦莻聲音頓了頓為另一個聲音解釋道:“曾經(jīng)的她因為愛情將時家給了別人,后來那人奪走了她的時家,從那以后她便明白,愛情可貴,但撐著她的權(quán)勢也可貴!她不會再像曾經(jīng)那般傻的,毫無保留的交出自己的權(quán)勢。她啊,如今的她學(xué)會了保護自己,知道為自己考慮,這是我想見的允兒!
“席先生,我明白了你的用意!
接下來是無盡的沉默。
我醒來時知道自己做了個夢,但具體夢見了什么不太清楚,索性翻過身壓在了席湛的身上。
席湛覺淺,瞬間睜開了眼睛。
我趴在他身上問:“現(xiàn)在去找孩子嗎?”
我微微偏著腦袋望向窗戶外,朝陽緩緩升起,斜暉落了一天空,席湛充滿笑意的嗓音問,“你似乎不怎么擔(dān)憂孩子,還能睡的那么沉!
“在商微那兒,他不會傷害孩子的。”
席湛摟著我起身問:“如此信任他?”
“嗯,他最缺的便是親情。”
席湛沒有接我的這個話,而是將視線落在了我的手指上,淡淡的問道:“我送你的戒指呢?”
席湛問的是訂婚戒指!
當(dāng)初被我扔給了談溫。
而且還吩咐談溫給扔了。
我抬起手道:“這不是嗎?”
席湛瞇眼,“你清楚我說的什么!
我裝傻說:“可能掉家里了。”
席湛細(xì)長的手指上還帶著我送他的那枚戒指,是我兩年前在他生日那天送的,那年他正被關(guān)押在監(jiān)獄里,那年也是我認(rèn)識他的第一年。
席湛嘆息,聰慧道:“你扔了!
我:“……”
我自然不會承認(rèn)我扔了,不過席湛沒有再追問我,他起身當(dāng)著我的面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衣。
我突然想起我們離開的匆忙,席家老宅那邊的事都沒解決,甘霜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入土為安!
在他系領(lǐng)帶的時候我問他,“你母親呢?”
席湛有規(guī)劃的解釋道:“不急于一時,我命人在大廳放了冰塊,再加上最近天氣不熱,等我們兩個將孩子接回席家老宅再送母親下葬!
見他有安排我便沒有再過多操心!
席湛沒有穿西裝外套,他換了一件黑色的商務(wù)皮夾,還特意戴了一塊水鬼綠的手表以及卡地亞的鐲子。
我驚奇問他,“哪兒來的鐲子?”
他睥我一眼問:“喜歡嗎?”
卡地亞手鐲上面都是鑲嵌著鉆。
而且席湛戴的這款大氣,令他更為高貴。
我贊賞道:“蠻漂亮的!
席湛笑而不語,吩咐我道:“準(zhǔn)備一下,我們待會到愛爾蘭,我聽說譚央是在那兒結(jié)婚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