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沒有下雪,但路面依舊很滑,車子停下的時候很不穩(wěn),譚央眼眸閃了閃沒有說話,前面當司機的易徵突然問:“你說她叫易歡?”
我記得元宥曾經(jīng)說過易徵喜歡自己的小妹,而他的小妹便是易家掌權(quán)人,而易家掌權(quán)人是易冷,并不是貓貓茶館里的那個易歡!
而且易歡說過她是帝都人!
應(yīng)該沒那么巧合的!
“嗯,易歡!
易徵深深地吐了口氣繼續(xù)開車,在路上他終于主動的問我,“二嫂,她過的開心嗎?”
易徵將易歡當成易冷了。
我原本想問他些什么的,但譚央突然將自己手中的手機遞給了我,上面寫著,“易冷的小名就叫歡歡,茶館里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易冷!
我心里震驚,但面色不動聲色。
“她過的挺怡然自得的!蔽艺f。
聞言易徵松了口氣道:“那便好!
易徵將我送到艾斯堡別墅門口的時候想問我要易歡現(xiàn)在的微信,我抱歉的解釋道:“我沒有,易歡從不用電子產(chǎn)品,連手機也沒有!”
易徵失神道:“難怪一直找不到她!”
易徵帶著譚央離開了,我站在別墅門口許久才進院,兩條原本睡著的德牧突然被驚醒,它們吼叫了兩聲見是我忙安靜下來向我搖著尾巴,大晚上的我原本不敢接近的,但還是忍不住的上前摸了摸它們的腦袋笑問:“想我嗎?”
它們還記得我,特別親近我,還將我撲到在了地上,我好半晌才從地上艱難的起身!
怕它們又撲倒我,我忙輸入密碼進了別墅,我脫下鞋子光著腳上樓進了席湛的臥室。
臥室里奢華無度,地上鋪著的都是上等毛毯,我脫下身上的衣服拿了席湛的襯衣進浴室洗漱,剛洗漱完便收到了談溫的發(fā)來的消息。
他非常無奈的說道:“家主,昨日我派人將溫如嫣送到了芬蘭,但一直聯(lián)系不上席先生!
聯(lián)系不上席湛就無法送溫如嫣進地牢。
我給元宥發(fā)了消息說明了這事,他突然給我打了電話,里面?zhèn)鱽硭痼@的聲音,“你怎么又將溫如嫣抓了?我這不是剛放出來幾天嘛!”
我怔住,“三哥放的?”
難怪溫如嫣說我認識!
也難怪那天元宥會在書房里說顧霆琛遇上了那事……那時他和席湛就清楚顧霆琛的遭遇!
元宥笑著解釋道:“嗯,她是我放的,我原本是想給顧霆琛添堵的,哪里知道她會那般折磨他,后面我原本想阻止她的,因為二哥讓我別做這事,說終歸是你的曾經(jīng)人,他不想讓你傷心!這話我給溫如嫣講了,還威脅了她,現(xiàn)在她被你抓了,看樣子她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元宥倒解釋的坦坦蕩蕩!
我心里難堪道:“你這樣讓我很愧疚!”
元宥想替我報仇,但他讓我欠了顧霆琛。
而且還是以這么殘忍的方式!
我忍下眼眶的酸楚道:“我和顧霆琛原本就是清清白白的,現(xiàn)在誰也不欠誰,好不容易扯清了一些東西,再也沒有心理負擔,可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讓我如何面對他?!還有三哥你怎么??不想想溫如嫣為何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肯定是精神病才會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的,一個精神病你指望她能做什么正常的事?現(xiàn)在顧霆琛成了傻子,你讓我怎么辦?你讓我該如何面對他?”
元宥被我懟的啞口無言,我坐在床上冷靜道:“我不想討論這件事誰對誰錯,但現(xiàn)在溫如嫣在芬蘭,三哥你吩咐人將她和克里斯關(guān)在一個地牢吧,等以后我有精力了再找他們算賬!”
元宥突然直接懟我道:“我沒有錯,顧霆琛對你重要,但對我和席湛并不重要,再說以他做事的方式,正因為他是你曾經(jīng)的男人我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不然以二哥的性格早就滅了他,允兒你還是長點心吧,別對不起二哥!事就到這里,溫如嫣我會替你處理的!”
顧霆琛對我重要…
只是曾經(jīng)而已。
元宥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現(xiàn)在只是不愿欠著顧霆琛。
不過他有一點說的沒錯,顧霆琛跟他們沒關(guān)系,他們想如何對待他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我沒有再說什么,也怨不得元宥,但心里就是煩躁,再加上擔憂席湛一直都睡不著!
席湛遲遲不歸,我便遲遲睡不著,沒多久顧董事長給我發(fā)了短信,“霆琛突然傻了!
我知道顧霆琛傻了。
我心里的確擔憂愧疚。
但現(xiàn)在他與我無關(guān)!
我不能去關(guān)心他。
我只要多關(guān)心他一分就像一把尖刀似的插在席湛的心口,我清楚自己此時該如何做。
此時只能裝死、漠不關(guān)心!
見我沒有回短信顧董事長又發(fā)道:“笙兒,雖然你現(xiàn)在身側(cè)有他人,但我希望你能將霆琛當一個朋友,有機會的話適當給他些許溫暖!
顧董事長希望我適當?shù)慕o顧霆琛溫暖。
顧霆琛現(xiàn)在只記得一個笙兒,而我就是笙兒,我給他多一分溫暖他便會多依賴我一分。
界限我是最清楚的。
而且我也夾在兩難之間。
試問我又該如何做?
我不想對顧霆琛太殘忍!
可又不想令席湛寒心。
我沒有回顧董事長的短信,后者沒有再給我發(fā)消息,不一會兒赫冥突然給我打了電話。
那時艾斯堡的天空已經(jīng)泛白,晨曦穿透了稀薄云層,我方才看天氣預(yù)報今日會下雪的,可現(xiàn)在的天萬里晴空,壓根沒有下雪的痕跡。
我站在窗邊問:“你們處理完事了嗎?”
“嗯,不過席湛受傷了,待會會有醫(yī)生到家,你幫忙開下門,再準備兩身干凈衣服!
聽聞席湛受傷我心里非;艁y,但還是強迫自己鎮(zhèn)定,“還需要什么嗎?我馬上準備!
“嗯…我穿大號的內(nèi)褲。”
我:“……”
我直接掛了赫冥的電話,打開衣柜在最下面一個抽屜里找到席湛的內(nèi)褲,都是新的!
而且都是大號的!
這應(yīng)該滿足赫冥的要求!
我拆了五六條新內(nèi)褲到浴室清洗,隨后用烘干機烘干,沒一會兒樓下傳來了狗叫聲!
我趕緊下樓看見幾個便衣的醫(yī)生,認出他們是醫(yī)生的原因是他們的手上都拿著醫(yī)療箱。
不過我還是警惕的問了一句,“你們是?”
“赫先生讓我們過來的!
我哦了一聲剛打開門就看見赫爾,我怔了怔,剛想說話眼前的幾人就將我禁錮在身下!
我大驚喊著,“赫爾你做什么?”
“關(guān)老娘屁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