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很安靜,書房那里更安靜,我過去原本想偷聽點什么可兩人壓根沒有只字片語的交流,我過去站在門口看見席湛仍舊微垂著腦袋寫大字,白色的宣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
而席諾此時正站在他的身側,兩人之間雖然沉默但流露出一股歲月靜好的味道。
細水流長,歲月靜好。
我柔軟的心臟有些刺痛的感覺,席湛和席諾僅僅這樣我心里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我和顧霆琛都親密的親在一塊兒了!
我霎時能清晰的感同身受…席湛看見顧霆琛吻我的照片時心底的悲痛與憤怒,以及深深的占有欲。
顧霆琛曾經還親口對席湛說過,“我教出來的女人,你用著還滿意嗎?你和她之間的任何姿勢她都與我試……”
難怪一向冷靜自持的席湛會直接動手打人!
這要是換成,“我教出來的男人,你用著還滿意嗎?你和他之間的任何姿勢他都與我試……”,我心底真的無法接受,會抑郁不堪!
猛然之間我覺得席湛內心很強大,可越強大我越覺得他委屈,一直以來我都只在乎自己的情緒,只從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可從未為他想過,忽略了他的情緒,總覺得他的情緒壓根就不需要被安撫。
此時此刻我是真覺得自己很垃圾,壓根就沒有對得起過我和席湛之間的感情!
是我的錯,暗地里傷了他一次又一次卻毫無察覺。
席諾先察覺到我的存在,她怔了一會兒喊著,“阿湛!
席湛未理她,這很符合席湛的風格。
席諾毫不介意的提醒道:“時小姐來了!
就在我以為席湛會當著席諾的面不會理我給我難堪的時候,席湛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吩咐席諾道:“回梧城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聽見席湛的話席諾精致的臉白了白,乖順道:“是!
席諾很識抬舉的離開了書房,席湛又拿起了毛筆開始寫他的大字,我緩緩地走進房間待在他的身側問:“席諾來這里做什么?”
我這個問題似乎過于白癡。
可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席湛沒有理我,我現(xiàn)在似乎成了剛才的席諾,不過他沒有趕我離開讓我回梧城。
我心里醞釀著該怎么給席湛認錯!
我曾經犯了錯或者向他示弱的時候都會抓著他的衣袖,但現(xiàn)在沒有那個勇氣。
我特別溫柔的喊了聲二哥如實的說:“我不喜歡席諾。”
席湛偏眼面色發(fā)懵的望著我,“嗯?”
我伸手悄悄地捏上他的衣袖說:“我不喜歡她待在二哥的身側!
席湛放下手中的毛筆,嗓音清淡的問:“你想說你在吃醋?”
要是其他女人肯定會否認,我直接坦率的說:“是,我在吃席諾的醋,我不希望她陪伴在二哥的身邊,因為我…我心里很在意二哥!
這一聲聲的二哥似乎叫軟了席湛,他的眸光柔了許多。
席湛收回視線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知道他意指顧霆琛。
我心里非常無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我捏緊席湛的衣袖,像個軟體動物似的突然趴在他的身上,嘴里語無倫次的說道:“我和顧霆琛什么關系都沒有!我知道你不信,要是我看見那些照片和視頻我也不信,我不知道該怎么給你解釋,那天晚上我很想去找二哥,可沒想到的是……”
席湛將視線重新放在我的身上冷漠的吩咐道:“站直。”
我沒有聽他的話,仍舊趴在他的身上,我撒著嬌說:“二哥對不起嘛,你就原諒我這次好不好?再有下次你就將兩個孩子藏起來不讓我見!”
我現(xiàn)在沒有著急的去見那兩個孩子,說明在席湛和孩子之間席湛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是我心愛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我心底感到幸福、喜悅!
我很愛那兩個孩子,特別特別的愛!
可我更愛他們的父親。
那是我的心之所向。
我不知道席湛聽沒聽進去我的話,不過他沒有再喊我站直身體,而是拿起毛筆在白色的宣紙上面突然寫下了席允以及席潤四個字。
我心里隱隱的有了猜測,僵著身體問:“這是什么?”
席湛低沉充滿磁性的聲線解釋道:“席允,小獅子的名字!
我順著席湛的話問:“席潤是小獅哥哥的名字?”
原來席湛都為兩個孩子取好了名字!
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意,雙手緊緊地抱著男人的脖子,忍不住心底的情誼流露道:“謝謝你二哥,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或許是我摟的他太緊,亦或許是他還沒有原諒我,他漠然的吩咐我松開他,不過我沒有答應,特別厚顏無恥的將自己塞進了他的懷里!
因為元宥曾經說過對付席湛就是要主動、厚臉皮!
席湛猛地后退了兩步,眸光略有些錯愕的望著我。
他擰著一雙好看的眉問:“誰教你的這些?”
我咬住唇沉默,見我一副死氣不來的樣子席湛直接轉身離開了書房,我趕緊追在他的身后緊緊地尾隨著他,像一條小狗似的生怕把自己的主人一不小心的跟丟,好像曾經的他還刻意停下了腳步等我。
席湛下了樓,我也下了樓。
席湛去了廚房,我在廚房門口盯著他。
其實我始終都沒有解釋清楚我和顧霆琛的事情,所以不怪他不原諒我。
但我心底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席湛做了一碗烏冬面,還做了三明治,隨后他倒了杯牛奶拿了三明治上樓。
離開之前我小心翼翼地問他,“二哥你不吃面?”
他頓住腳步回我道:“你吃吧!
他肯跟我說話已實屬不易。
我端著烏冬面上樓進臥室,將碗放在席湛的面前,他看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嗓音不悅道:“怎么在臥室里吃飯?”
我下意識的回他說:“二哥也在房間里吃三明治啊!
席湛:“……”
話一出口我心里就特別后悔!
好在席湛的面色未變,我坐在地上開始吃面,剛吃了沒幾口他的手機便響了。
他當著我的面接通,一如既往冷漠的問道:“何事?”
“我們都斗了十幾年,過幾天要不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這個聲音很熟悉……
我聽見席湛反問:“不怕成了葬禮?”
“正好,把你給葬了!”
我想起這個聲音是誰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