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戳到顧霆琛的痛處,他腳步發(fā)虛的后退了一步,一向堅硬的男人此刻滿眼通紅的望著我,我心里憋屈道:“你真是太過分了!”
顧霆琛真的是欺人太甚!
見我難過成這個模樣,顧霆琛忙嗓音低低的哄著我道:“笙兒,先顧眼前的事好嗎?”
眼前的事就是孩子的事。
我急匆匆的跑開,顧霆琛跟隨在我的身后,我剛要上車他喊住了我的名字,“笙兒!
我沒有理他就開車走了。
走了沒幾分鐘我就將車停在路邊給葉老爺子打電話,他沒有接,我便快速回到別墅找到荊曳,跟著他坐直升機(jī)直接抵達(dá)了山頂別墅。
顧霆琛的那個別墅里依舊其樂融融,五六個孩子扎堆玩,可我沒有看見那對龍鳳胎。
或許是在別墅里吧。
我忐忑的走近別墅,保姆發(fā)現(xiàn)了我,她抱著一個嬰兒過來同我說道:“這就是小蝎!
眼前的孩子不過三四個月大。
我抿了抿干澀的唇瓣問:“小獅呢?”
保姆解釋說:“不太清楚,因?yàn)槲疫^完年來這的時候就沒見小獅和她哥哥,我問過夫人,她說兩個孩子現(xiàn)在跟他們的父母住在一起。”
我心底一顫,他們的父母……
我著急的問:“在A市嗎?”
保姆搖搖頭道:“我不太清楚!
我急迫問:“葉老爺子在家嗎?”
如今得知大獅和小獅是我的孩子,我心里的喜悅快被淹沒了,想要急迫的見到他們。
我想抱抱他們,摸摸他們的小臉蛋,捏捏他們的小手,像尋常媽媽一樣給他們喂奶。
喂奶……
我早就斷奶了。
我連喂他們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我心里全都是失落感。
“沒呢,葉老爺子還在A市呢!
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他,詢問不到孩子的下落,我接著問:“你家夫人呢?她在家嗎?”
“葉夫人明天才到這里!
我現(xiàn)在知道了兩個孩子的下落哪兒能等到明天?
我轉(zhuǎn)身吩咐荊曳道:“準(zhǔn)備去A市!
我跟隨荊曳他們到了A市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我到葉家找到葉老爺子時他正在吃晚飯。
見我來他臉色很困惑,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要孩子,他猶豫的回我,“孩子不在這!
我心里一咯噔,“在哪兒?”
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一周多前被席湛的人帶走了!
我錯愕問:“什么意思?”
難道席湛早就知道孩子的事?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沒告訴我?
他明明知道我是如此的在意他們!
葉老爺子道:“孩子在席湛那兒!
我反應(yīng)過來,“謝謝你。”
我不太清楚顧霆琛為什么會把孩子給葉家撫養(yǎng),但葉老爺子幫我照顧了這么久的孩子我該說一聲謝謝,何況他還告訴我孩子的下落。
我和荊曳匆匆的離開葉家,在直升機(jī)上他告訴我席湛的下落,“席先生在芬蘭艾斯堡!
席湛怎么又跑到芬蘭去了!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芬蘭。
我問他,“就席湛一個人?”
荊曳回我,“不太清楚,只查到這個!
我上次被克里斯抓出了心理陰影,所以心里的戒備心很重,吩咐荊曳注意安全。
我們趕到芬蘭艾斯堡花了四五個小時,本地的時間正好是我去找葉老爺子的時間。
芬蘭難得沒有下雪,席湛的別墅里燈火通明,而門口守著的都是席家派來保護(hù)我的人。
我猶豫不決,但心底又想念孩子。
我鼓起勇氣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人回應(yīng)我,我清楚席湛此時此刻是不會搭理我的。
我想了一會兒給元宥發(fā)消息。
“三哥,拉我進(jìn)群好嗎?”
元宥回我,“怎么又想通了?”
我拜托道:“我求三哥了!”
元宥拉我進(jìn)了群,我在群里艾特了席湛,發(fā)消息道:“二哥,芬蘭的這個天有點(diǎn)冷。”
他仍舊沒有理我。
我又發(fā)道:“二哥,我冷!
席湛一向心疼我,所以當(dāng)著他的那些朋友示弱認(rèn)錯,應(yīng)該會讓他的心里柔軟一點(diǎn)吧!
席湛仍舊沒有回我的消息。
我眼眶濕潤的眨了眨眼,突然覺得芬蘭的風(fēng)很大,沒有下雪的天比下雪的天還要冷,腹部上的傷口又隱隱作痛。
我想繼續(xù)在群里發(fā)消息,沒想到譚末突然在群里發(fā)了個視頻,是我白天跑到顧霆琛公司門口打了他一巴掌的視頻!
可這并不是關(guān)鍵!
關(guān)鍵是我說的那些話!
我說的那些話看似絕情,實(shí)則藏著我曾經(jīng)對顧霆琛的種種情意。
這無疑是對我和席湛的關(guān)系火上澆油!
席湛肯定更不愿意見我了!
可現(xiàn)在孩子在他的手上。
我必須要見到他!
我心里非常煩躁,元宥此時在群里說話,“你瞎發(fā)什么呢?信不信我踢你出群?”
元宥很剛的懟著譚末!
群里突然死寂,就在我以為席湛真不會見我的時候,他在群里發(fā)了消息,“9977。”
元宥懵逼問:“二哥什么意思?”
他們不清楚,可我清楚。
席湛終究心軟了。
我輸入別墅的密碼,推開門進(jìn)去看見大廳里空蕩蕩的,我脫下鞋子光著腳忐忑的上了樓,在書房門口看見正在寫書法的席湛。
男人微微的垂著腦袋握著毛筆認(rèn)真的寫著大字,神情專注又冷酷!
我輕輕的喊了聲,“二哥!
他沉默寡言。
我又乖巧的喊了聲,“二哥!
他依舊沉默寡言。
我清楚他在生我的氣,我此刻的目的又不純,只想問他孩子的下落,我想見見他們。
只要讓我見見他們即使不讓我?guī)ё咭矝]關(guān)系,真的沒關(guān)系,因?yàn)槲也慌渥鏊麄兊哪赣H。
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又怎么配呢?
我忍住情緒說:“抱歉,二哥!
那天晚上終究是我失約了。
他忽而擱下毛筆問,“錯哪兒了?”
席湛目光如炬的望著我,我心底微微的顫了顫,垂著腦袋不敢說話,心里怕他的要命!
見我沒說話,席湛邁開長腿過來站在我的面前,他很高大,整個人都籠罩到了我。
他伸出兩根手指直接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的目光對上他漆黑深沉的雙眸。
他固執(zhí)的問:“告訴我,錯哪兒了?”
席湛第一次對我做這么輕佻的動作,我怔神的望著他,聽見他嗓音冰冷的砸到我心尖道:“時笙,你以為我的心里沒有底線任由你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嗎?”
席湛的話語間都透露著不會原諒我的訊號,我想解釋什么,但突然間無從下口。
我怔了好久問:“孩子呢?”
他猛的松開我,臉色陰沉的問道:“所以沒有那兩個孩子你連這里都不會踏入一步嗎?”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