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公寓的地址發(fā)給她,沒多久她就到了,還帶著甜點,我問她帶甜點做什么。
她笑著解釋說:“不能空手套白狼。
“謝謝,進來吧。”
郁落落倒不客氣,自己去吧臺取了兩瓶酒,或許顧忌到我身體她只給我倒了一杯。
而剩下的全部被她喝了。
郁落落酒量特別不錯,喝完兩瓶后她還有心情同我開玩笑,隨后又去吧臺取了一瓶。
我沒有阻攔她,這瓶喝下之后她差不多不省人事了,我坐在她身側(cè)抬手摸了摸她腦袋。
“落落,我們都是可憐之人。”
我嘆口氣,起身換了一件高檔的白色鏤空禮服,又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換了雙高跟鞋。
我下樓看見荊曳在門口等著的。
我開口道:“你們就留在這里吧!
“家主,你的安!
我打斷他說:“不會死的!
我的語氣漠然,荊曳唯命是從。
我從他的手中接過黑傘就踏入了雨中,八個月前就是在這兒,席湛漠然的背著我離開。
我自嘲的笑開,打車去了傅家。
今天是傅溪姐姐的訂婚日。
我趕到的時候里面門庭若市,傅溪見我到了趕緊帶著我進去說:“譚智南待會到!
想起譚央剛剛還有時間喊我喝酒的事,我好奇的問傅溪,“譚央來嗎?”
傅溪搖搖腦袋說:“她剛回國不想動彈!
我哦了一聲將傘遞到了他手中,他接過放在一旁叮囑道:“今天傅家邀請了眾多家族,你可千萬別惹事,免得自己待會吃了悶虧!”
我反問他,“現(xiàn)在的我如何會吃虧?”
“倒也是,我的席家家主!
傅溪笑著離開去招待貴賓,我心情暗淡的去了后花園,在那兒我看見了譚央的姐姐。
她看見我來臉色直接一沉,“你來干嘛?”
我沒有搭理她,而是坐下抽煙。
譚末見我沒說話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我吐了口煙圈,這時葉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她瞧見我在忙問譚末,“她怎么在?”
譚末不屑道:“不請自來!
我吐了口煙圈,慵懶的語氣問:“這兒是你的地盤?”
譚末一怔沒說話,葉挽冷著聲音說:“她一向這樣,就我和顧霆琛結(jié)婚那天她也是不請自來!要不是她破壞我們的婚禮我早就……”
我冰冷的聲音打斷她,“你早就怎么?葉小姐,我曾經(jīng)提醒你多次,要做個聰明的女人,你怎么越來越像你的妹妹葉錦口出狂言呢?”
“你!”
葉挽氣的臉色發(fā)白,我淡定的反問她,“你是不是忘了顧霆琛現(xiàn)在這樣是誰造成的了?”
見我提起顧霆琛她冷道:“與你無關!
我提醒說:“他還是沒有愛上你!
即使她催眠顧霆琛,那男人還是沒愛上她!
“時笙你閉嘴吧!”
葉挽氣的神情扭曲,怒火在胸中沸騰,我笑了笑說:“你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都差點忘了你這么個人,既然你不知死活的撞上槍口……”
我沒有說完,掐滅煙頭打了個電話。
談溫接起問:“家主有何吩咐!
我開的擴音,淡道:“葉挽在傅家呢,她如何對待的顧霆琛你們待會就如何還給她吧!
“是,家主。”
我掛斷電話看見葉挽滿眼恐懼的盯著我,我輕聲提醒她說:“下次別惹不該惹的人。”
現(xiàn)在的我可沒以前那么好說話。
葉挽突然匍匐在地拉著我的裙擺,流著眼淚求著我道:“放過我,時笙求你放過我!!”
我蹲下身望著她精致的面孔,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問:“現(xiàn)在就知道怕了?”
她一個勁的點頭,我提醒說:“當初你和小五勾結(jié)毀我愛情,隨后又給顧霆琛催眠,你以為我能放過你?葉挽,是你自己要在我面前現(xiàn)身的,是你自己自尋死路可怪不到我呀!”
要不是她派人催眠的顧霆琛我后面何故會受顧霆琛那么多的欺負?!
“時笙,要不是你……”
我接上她的話諷刺問:“要不是我阻攔的話你就和顧霆琛結(jié)婚了嗎?呵,你真是看得起自己呢,你以為一個婚姻就能鎖住像顧霆琛那樣的男人?要是真能的話,那我曾經(jīng)的三年也就不是笑話!”
葉挽見我心意已決趕緊轉(zhuǎn)身去求譚末,后者沒有理她,邁著高跟鞋離開了后花園。
我打擊她道:“瞧,這就是你的友誼!
我踢了踢她的胳膊轉(zhuǎn)身欲離開,但抬眼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二樓處有個男人正眸光深邃的望著我。
就像一年前那般波瀾不驚的望著我,也像一年前那般站在那兒隔岸觀火。
我勾唇,“戲好看么?”
男人蹙眉,我轉(zhuǎn)身利落的離開。
我一離開后花園就胸悶的厲害,我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八個月未見的席湛!!
就像當年那樣,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狀況,不過當年瘋瘋癲癲的溫如嫣成了理智的譚末。
我也終于清楚譚末為何在后花園。
因為那兒有她心愛的男人!
我深深地吐了口氣要離開傅家。
傅溪看見我要走忙問:“怎么要離開了?”
我搖搖腦袋說:“別跟著我。”
傅溪遞給我一把傘,我接過離開。
我沒有打車而是踩著高跟鞋回公寓,走了快兩個小時腳都磨破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恰巧這時一陣狂風吹來,手中的傘翻了個面,身上瞬間被淋濕,我翻轉(zhuǎn)傘面一直沒翻轉(zhuǎn)過來,氣的直接扔掉了它。
我心頭郁結(jié)道:“連你都欺負我!
我扔了傘繼續(xù)往公寓走,不知怎么的淚流滿臉,好在下著雨沒人察覺到我心底的悲傷。
我走著走著就累了,坐在路邊脫下高跟鞋揉著已經(jīng)紅腫不堪甚至破皮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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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看見眼前沉默寡淡的男人。
他冰冷著一張臉,猶如初識那般沒有任何的情緒,英俊的輪廓也沒有一點兒暖意。
我抿了抿唇,忽然間淚雨傾盆。
因著下雨他是瞧不見我哭的,可是他卻低低的問了我一句,“允兒為何難過?”
他的嗓音低冷,充滿磁性安穩(wěn)。
瞧不見我哭,卻清楚我在難過。
我壓抑住心底的翻騰以及種種質(zhì)問,最后只淡漠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是誰?”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