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來之前便離開了。”
我冒著巨大的危險滿身傷痕的來到他的身邊但最終還是見不到他,我心底酸楚的顫著身體,似乎下一個瞬間就要倒在這醫(yī)院里。
荊曳察覺到我的異樣,在身后用手掌扶著我的肩膀給我支撐。
我沒有倒下,可我的心里悲傷不已。
這時醫(yī)院里傳來鐘聲。
整整十二下。
今年的新年結(jié)束了。
我來芬蘭兩次都沒有見到我想見的人。
我問赫冥,“他真那么討厭我嗎?”
赫爾笑問:“不然待你還感恩流涕?”
我失言,很多話賭在喉嚨里。
“時笙,你就是一個禍害!”
我冷冷的目光看向赫爾,“閉嘴!”
“呵,你憑什么?”
赫爾接著諷刺我道:“憑你從席湛手中搶過的席家?真是不要臉!”
我?guī)撞缴锨爱?dāng)著赫冥的面直接一巴掌摔在了赫爾的臉上,她的臉頰猛的一偏隨即難以置信的望著我,嘶吼道:“席湛都沒打過我的臉你算什么東西?時笙你信不信下次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又一巴掌摔在她的臉上,赫爾滿眼怨恨的瞪著我!
見此赫冥趕緊上前攔住我,我濕潤著眼睛警告道:“第一個巴掌是還你將我埋在雪里的代價,第二個巴掌是還你今天差點要了我肚子里孩子的命!赫爾,我從不是純善的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倘若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一點閃失我會讓你們整個赫家賠命!而且我就是要用席湛的席家讓你們?nèi)屹r命你能拿我怎么樣!”
赫爾對我的警告充耳不聞。
她喃喃的問:“你懷的誰的孩子?”
我擲地有聲道:“席湛!
聞言赫爾的臉色非常差勁,眼圈紅的要命。
我深深地吐了口氣對赫冥說:“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當(dāng)著哥哥的面打妹妹,這事的確太過。
赫冥沒有怪我,他無所謂的說道:“隨你。”
赫爾不屑的目光看向赫冥道:“你就盡可能的幫她吧,到時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有席湛,你瞧瞧他現(xiàn)在就是過街的老鼠見不得光,東躲西藏的哪兒像曾經(jīng)的他?這樣的席湛你瞧著不難受嗎?”
這樣的席湛我瞧著都難受!
我想把席家還給他!
我想幫他重建歐洲的勢力!
可是我清楚他不會再要席家的!
而且陳深警告過我不要用席家的權(quán)勢幫襯他!
赫冥沒有理會她,對我說道:“我先帶她離開!
赫冥開口我就無法拒絕。
我想了想說:“暫時先帶她離開吧!
赫冥帶著赫爾走后我躺回到病床上默默的流著眼淚。
其實我是有點不太清楚席湛為何待我這么殘忍!
明明都說不怪我,卻見我一面都不肯!
我閉上眼睛,身上越發(fā)的痛楚。
一夜未眠,第二日就匆匆的趕回桐城。
我正要回公寓時荊曳說:“家主,昨晚襲擊的那些人都抓住了!
荊曳想問我如何處理,但是這樣放回去顯得我很好欺負(fù)。
我蹙眉說:“讓赫爾自己贖人!
荊曳垂眸問我,“多少贖金呢?”
我問荊曳,“抓了多少人?”
“十五個!
我獅子大張口道:“一個人一千萬!”
他們這些有錢人反正玩得起,一億五也在赫爾的承受范圍內(nèi)!
“是,我這就去告訴談助理。”
席家的大小事現(xiàn)在都是席家的負(fù)責(zé)人談溫處理。
所以對于席家我也算是一葉障目。
我心底雖然深知現(xiàn)在留在席家的都是干干凈凈,但培養(yǎng)一個親信無可厚非,況且席魏都提議過,所以姜忱進(jìn)席家能更好的保證席家透明。
是保證席家在我面前透明,沒有任何隱瞞。
我吩咐說:“你讓談溫直接聯(lián)系我!
“是,家主!
我回到公寓后看見月嫂也在,她看見我臉上的傷痕神色蠻是驚恐,忙過來擔(dān)憂的語氣詢問:“時小姐,你這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我簡略解釋說:“昨晚車子打滑側(cè)翻了!
月嫂擔(dān)憂說:“時小姐你得千萬小心啊。”
“沒事的,阿姨今天做了什么?”
“做了排骨玉米湯,還有雞湯,你嘗嘗?”
我喝了一小碗排骨玉米湯就回臥室睡覺了,下午接到顧霆琛的電話,他難得的態(tài)度端正道:“我把你爸媽送回時家別墅了。”
我的視線恍然的落在窗外的雪色上,聽見電話那端的他又說:“時笙,很多人說現(xiàn)在的我并不是我自己,可我不是我那我又是誰呢?”
顧霆琛的話充滿彷徨,似乎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現(xiàn)在這個性格應(yīng)該還是那個恨著我的性格吧。
可就是這個恨著我的性格愿意放過我的父母。
是不是說明顧霆琛在好轉(zhuǎn)?!
我低聲問他,“顧霆琛,你覺得自己是誰?”
“我不清楚,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傷你。”
他現(xiàn)在竟然開始反省傷我的事!
我安撫他說:“你就是你,我的前夫顧霆琛!
他喃喃問:“你的前夫?”
“是啊,我們曾經(jīng)還有過美好的!
我們之間的美好不過短短幾天。
我接著道:“所以分開的時候給對方一點尊嚴(yán)!
聞言顧霆琛冷下臉問:“你這是警告我別糾纏你?
我輕輕的喊他的名字,“顧霆琛。”
他語氣陰沉道:“嗯?”
“不要摧毀我們曾經(jīng)的那點美好!
聞言顧霆琛一時失語言,半晌才說:“我明日去美國!
顧瀾之昨晚說過他要帶顧霆琛去美國治療。
“嗯,祝你一路順風(fēng)!
“我哥哥要帶我去美國,他說等我回來后我便是自己!鳖D了頓,顧霆琛充滿迷茫的說:“我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但我信他的話!”
我附和道:“嗯,我也信他。”
“我暫且先掛了。”
“嗯,再見!
顧霆琛的這通電話比想象中平和,我們也很少能如此冷靜的聊天,我恍然想起嫁給他的那幾年,他雖然不愛我但也沒現(xiàn)在這么殘忍。
其實他骨子里沒有殘忍因子,都怪葉挽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想起葉挽,我也想起葉家的事遲遲沒解決。
先擱淺在一旁,有什么事等孩子生下來再解決。
在此之前好好的了解席家的整體權(quán)勢。
這是我目前需要學(xué)習(xí)知曉的!
我正想起身洗漱時,宋亦然給我打了電話。
我們已經(jīng)三四個月沒聯(lián)系,我驚奇她怎么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趕緊接通問:“宋小姐找我什么事?”
電話那端傳來宋亦然的哭聲,“時小姐,我快熬不下去了!”
我擔(dān)憂的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