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說出我懷孕的事,可是我已經(jīng)克制不住心底的激動,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我伸手抹了抹喜悅的眼淚,聽見席湛在電話另一端淡淡的嗓音問:“什么好消息?”
我一字一句鄭重的道:“我懷孕了!
席湛:“……”
他沒有給我任何的反應(yīng),我語氣有些無措的說:“我想應(yīng)該還沒有兩個月!二哥,我懷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電話那端遲遲沒有聲音,我忐忑的喊了一聲二哥,他嗯了一聲漠然的回道:“允兒,我有個事要同你商議,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我怔了怔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席湛:“……”
他沉默不語,我忐忑的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席湛,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我問的非常卑微,非常非常卑微。
我希冀他能安撫我。
可是他冷酷的回道:“嗯!
嗯什么?!
是不喜歡孩子還是不想要孩子?
我想不明白,正想追問的時候席湛那邊掛了電話,貌似有很急迫的事情。
我坐在床上怔神的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席湛是什么意思。
其實他的話哪兒有那么容易難理解啊,不喜歡孩子就代表不想要孩子!
我無措的流著眼淚,心里始終不明白那個待我好的席湛為什么不肯要我留著孩子。
我想了半天最后得不出結(jié)論。
可無論結(jié)論是什么我心底早就下定了決心,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他!
這是我做母親的希望。
我曾經(jīng)對宋亦然說過,要是我有這個機(jī)會我即使拼盡一切、丟掉性命我都要生下他!
突然之間我也理解到宋亦然當(dāng)時的心情!
女子本為弱,為母則剛。
我擦掉眼淚去了一趟醫(yī)院檢查身體,醫(yī)生的話讓我再次掉入絕境。
他說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并不適合懷孕,而且這半個月感冒還吃了不少的藥物,即使懷著流產(chǎn)的概率也非常大的。
我希冀的問他,“有沒有存活的希望!
醫(yī)生憐憫的答道:“有,幾乎不存在!
這個有字讓我堅定了懷著他的信心,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我都要全力而為。
因為我清楚我的身體這次能懷孕已經(jīng)實屬不易,倘若再流掉的話那我這輩子就真的沒有做母親的資格了!
我賭不起,所以必須懷著他!
醫(yī)生給我開了安胎的藥,我?guī)е幓氐焦ⅲ诳諢o一人的房間里我心里感到異常的安心,因為有肚子里的這個小人在陪著我。
只要他陪著我,我便什么都無懼。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有收到席湛的消息,但顧霆琛難得的給我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里說同意收購時家。
商議完時家的事后我問他,“你開心嗎?”
明明愛我卻要如此殘忍的折磨我。
難道這樣真的會讓他感到開心嗎?
他酷酷的回答:“不怎么開心。”
“是啊,我們大家都不開心!
可我們偏偏做著不開心的事。
掛掉顧霆琛的電話后我登錄時家官網(wǎng)在微博上發(fā)了一條消息,“時家已被顧家收購,收購的資金時家會全數(shù)捐贈給國際紅十字會。時家再見,再也不見,這百年的風(fēng)雨感恩有你相伴!
短短的幾十字便是時家的一生。
時家的覆滅引來網(wǎng)上諸多人的觀望,我嫌礙眼就退出了微博。
晚上元宥給我打了電話。
他語氣凝重道:“二哥被抓了!
我下意識回應(yīng),“別開玩笑了!
上次他就是這樣騙著我去找了席湛。
元宥嗓音嚴(yán)肅道:“他在過意大利的時候被安檢攔下暫時扣押在監(jiān)獄里!
我察覺到元宥并不是在開玩笑,忙著急的問他,“怎么會呢,二哥不像那么大意的人!
“允兒,有人在設(shè)計謀害二哥!
我擔(dān)憂的問:“那怎么辦啊。”
以前都是席湛解決這些事,現(xiàn)在席湛進(jìn)了監(jiān)獄又有誰能幫上他……
元宥那邊沉默了許久提議道:“我先聯(lián)系芬蘭大使館吧,因為二哥是芬蘭國籍,由他們那邊行事要方便點,你先等著我的消息!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席湛是芬蘭國籍。
難怪他多次去芬蘭,也難怪他那邊的別墅精致奢華,同在國內(nèi)的空蕩蕩的模樣完全不同。
我心里一直擔(dān)憂著席湛,沒多久元宥聯(lián)系了我,他惆悵道:“大使館那邊沒有辦法,像是有人下了死命令,意大利那邊就是不松口!”
我那時特別擔(dān)憂席湛,壓根就沒有想過像他那樣謹(jǐn)慎的男人會自己處理好這事。
當(dāng)時腦海里想著的是要不要打電話麻煩陳深,就在猶豫之際突然想起席湛他爸在去世之前留給我的那封黃皮紙包裹起來的文件。
他說席湛有難的時候會幫上忙。
我返回臥室找到那個文件,我記得席魏說過帶它去遺產(chǎn)公證處,可是在這個遺產(chǎn)公證處公證了遺產(chǎn)又如何能幫得上席湛現(xiàn)在什么忙?
我困惑不已的給席魏打了電話。
是的,席魏。
當(dāng)時他離開之時給我留了聯(lián)系方式。
讓我有疑惑時拿著戒指去問他。
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跑過去找他,打通他的電話后我喊了一聲席叔道:“我有事問你!
席魏清楚我是誰。
“小姐有何事?”
他稱我為小姐。
像是自家小姐。
與之前稱我為時小姐僅差一個姓。
可我卻聽出兩種意思。
“席湛他父親當(dāng)初留給我的這個文件如何能幫得上席湛?你清楚里面是什么嗎?”
席魏沒有絲毫的隱瞞,他耐心溫和的解釋道:“小姐,文件里裝著的是老家主給他孩子的心意,除開公司的股份還有大量的黃金以及席家遍布在世界各地的權(quán)勢分布圖,這些是身為現(xiàn)任家主的席先生不知情的,所以老家主才說這些東西在席先生有危難的時候能幫上忙!
頓了一下他問:“席先生遇上了何事?”
我壓抑的聲音說道:“席湛如今被扣押在意大利。”
那時的我非常信任席魏所以沒有任何隱瞞,因為他是席家的人,而席湛又是席家的家主,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害席湛的。
可我沒想到想摧毀席湛的就是他與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老人,而我就是他們的工具。
親自將刀插進(jìn)席湛心臟的劊子手!
“小姐,或許文件對你有幫助!
席魏的話堅定了我的想法。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