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戀愛,我們都當沒發(fā)生過吧。”
他的假裝愛他都要收回去,我笑說:“嗯,正合我意!
“時笙,我當初答應和你離婚是因為我始終欠了溫如嫣一場婚禮,我想要還給她,并不是想傷害你,抱歉,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訴我!
“你這是對前妻戀戀不忘?”我冷笑,提醒他說:“沒什么好抱歉的,你只是不愛我而已,我也覺得沒什么遺憾,你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離婚之后后悔了,開始喜歡上我,更不確定自己對溫如嫣的感情是否還有那份愛!倘若真是這樣,那顧霆琛你還挺賤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顧霆琛那邊有短暫的沉默,頓道:“時笙,你沒必要這么針鋒相對,我承認我對你是有愧疚,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妄為!
“所以你打這通電話是想說什么?”
“孩子的事,我終究愧對……”
“打住,我不接受道歉,孩子的事你該給他道歉而不是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給我道歉然后求一個心安理得跟溫如嫣結(jié)婚對嗎?”
顧霆。骸啊
我掛斷了顧霆琛的電話,直接把手機關(guān)機放在大衣兜里,想了許久我還是把手機開機給顧霆琛發(fā)了一個短信,“算了,我不怪你,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好好的跟溫如嫣生活,我也要去找自己的新生活。”
我這話說的官方,虛偽,顧霆琛估計也不信我會真的不怪他。
但除了季暖的事我現(xiàn)在真的沒什么可怪的。
說到底該怪的只能是我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該找罪受的!
我吐口氣,覺得身子越發(fā)的冷。
腳步一軟,我直接跪在了海灘上,遠處的海浪撲過來,在全身快被掩了的情況下,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打橫抱起溫柔的擁在了懷里。
當抬頭看見是誰的時候,我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楚行哥哥,你怎么回梧城了?”
眼前的男人英俊,眉目冷峭,雙眸深邃盯著我。
他是我媽二十年前領養(yǎng)的兒子,但在十五歲那年被親生父母找到回了自己家,他離開的那年我不過八歲,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面,平常都是靠手機視頻聯(lián)系,但也聯(lián)系的很少,也好在剛剛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他。
他答:“最近休假,想著回梧城看看你!
頓了頓,他說:“你似乎過得很不開心!
“嗯,特別的不開心!
“那跟我回S市吧!
“不了,這兒是我的家!
“嗯,那我這幾天陪陪你!
“好的,謝謝哥哥。”
謝謝他出現(xiàn)的如此及時。
我的哥哥楚行,他松開我蹲下身示意我趴在他背上,我聽話的摟著他的脖子,聽見他淡淡的問:“臉色這么蒼白是因為生病了嗎?”
我坦誠的說:“嗯,生病了!
楚行耐心的問:“去看醫(yī)生了嗎?”
“看了,醫(yī)生說沒得治!
他語調(diào)低低的問:”“什么病還沒得治?”
“癌癥,晚期!
楚行:“……”
楚行送我回到時家,又去燒水拿了感冒藥讓我喝,我喝下之后躺在床上問他,“嫂子呢?上次我還聽你說你們正在鬧分手呢!
“她隔三差五就要鬧一次,我都疲倦了,不管她,現(xiàn)在眼下我最該關(guān)心的就是你,你說說你,怎么把自己的身體整成這樣呢?”
楚行的語氣悲哀,透著難以置信。
似乎很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安慰他說:“沒事的,我知道你心里很震驚很難以接受,之前我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這件事的,現(xiàn)在都接受這種命運了,你別為我感到難過,我原本覺得沒什么,看你傷心我心里反而會難受。”
楚行最終無奈道:“那這段時間讓我照顧你。”
“嗯,謝謝楚行哥哥!
……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疼醒的,我伸手捂住肚子起身找到止痛藥吃了兩片,待疼痛緩過去之后去浴室洗了個澡,化了個妝容下樓。
到樓下看見楚行正在廚房里做早餐,似乎聽到我的動靜,他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我,淡漠的神情忽而爬上一抹焦慮和擔憂。
“笙兒,你流鼻血了!
聞言我伸手摸了摸鼻子,雙腿最終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摔倒在一個溫暖的懷里,我抬眼迷迷糊糊的望著他。
“可能犯病了,送我去醫(yī)院好嗎?”
楚行送我去了醫(yī)院,醫(yī)生給我打了麻醉,我躺在床上許久身上的疼痛感才消失,待醫(yī)生離開之后我穿好大衣離開病房看見楚行正坐在長椅上,矜貴高傲的男人滿眼通紅,我輕聲問:“你哭了么?”
話剛落,楚行猛的收回視線。
他輕聲罵著我,“傻孩子,非得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讓我怎么向你媽媽交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這樣我也能來梧城早點陪你啊,我有時候難以想象你之前是怎么度過的,那該有多寂寞無助啊。”
“楚行哥哥,這是我的命,沒什么好難過的。”
他低聲吩咐:“過來,我背你回家!
我笑著跑過去,“好,你一定要送我回家!
我過去趴在他的背上,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他雙手穩(wěn)穩(wěn)的摟著我的雙腿離開。
剛到醫(yī)院門口,一個討厭的聲音喊著我的名字,故作驚訝道:“時笙,你怎么在這?這個男人是誰?”
溫如嫣,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懶得搭理她,閉著眼睛當沒有聽見。
楚行見我這樣,打算忽視她離開,但溫如嫣攔著他,看不懂臉色問:“你是誰?你知道她又是誰嗎?”
一個冷清的聲音打斷她,“如嫣,別無理取鬧!
楚行起步要離開,那抹冷清的聲音喊住他,“楚先生,前段時間就聽說你會來梧城,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你和時小姐之間……”
“顧先生,她生病了身體不舒服,沒事的話我先離開。”
楚行冷笑,忽而又道:“也不知道顧先生是哪根筋轉(zhuǎn)不過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而已,顧先生視之珍寶,連我家笙兒十分之一都不如!
我的事他知道個大概,楚行這話說的是溫如嫣。
我不想跟他們見面,索性一直在他的背上裝睡。
溫如嫣聽見楚行這般羞辱她,沒忍住懟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上不了臺面她更上不了臺面!”
“哦?”楚行挑眉,“你認為自己比她尊貴?”
溫如嫣想說些什么,但顧霆琛阻止了她。
“如嫣,閉嘴!
楚行冷漠叮囑道:“顧先生,管好自己的女人!
顧霆琛漠然,“這倒不用楚先生提醒。”
楚行背著我離開醫(yī)院回到時家,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顧霆琛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的,而我心里下意識的逃避再也不愿見他。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