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修話音落后, 原本安靜的屋內(nèi),緩慢地浮現(xiàn)出一股魔氣。
魔氣落在地上,化為人形。另一股紅色妖氣緊隨其后, 幻化成一個妖冶的男子。
奕修看到這兩個人, 瞇了瞇眼:“魔尊, 紅蓮妖王。二位,這里可是仙界,你們不請自來,還埋伏在在下屋中, 是不把我昆山放在眼里不成?”
“昆山家主言重了!币怪仂瞎傲讼率, 說,“本尊今日前來,是想和家主做一樁交易!
“交易?”奕修嗤笑,忽的收斂起笑意,冷冷揮袖,“我從不和叛徒為伍。魔尊, 紅蓮妖王, 請走吧!
夜重煜曾經(jīng)是鐘山的大公子,按照原本的輩分,見了奕修還能稱一聲“世叔”?上, 夜重煜棄仙墮魔, 成了仙界叛徒, 在仙界的聲名一落千丈。曾經(jīng)的親友世交見了他各個避如蛇蝎, 就連之前腆著臉巴結(jié)夜重煜的低等仙族,現(xiàn)在也能公然辱罵他。
夜重煜被人戳到了痛處, 表情都難看起來。紅蓮妖王輕笑了一聲, 聲音慢悠悠響起:“奕家主倒是好氣節(jié)。既然家主不聊叛徒, 那我們就換個人談,比如,你們的天帝陛下!
奕修一下子警惕起來:“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手里握有他心魔的弱點(diǎn)!
奕修面無表情,看起來毫無波動,可是他的下巴卻緊緊繃著,可見他內(nèi)心并非他表現(xiàn)的這樣平靜。
夜重煜重新掌握了主動權(quán),說:“本尊曾得到魔神的傳承,知道如何誘發(fā)心魔。這個交易,家主愿不愿意做?”
奕修不動聲色,道:“天帝是天界至尊,眾仙之首,我昆山向來對天帝忠心耿耿,擁護(hù)天宮。若陛下真有心魔,一定會自行克服,我身為臣子,怎么會對天帝不利?”
“如果時間長些,他或許真的可以克服。但是如果那樣,你就再也沒有當(dāng)天帝的機(jī)會了!
“你什么意思?”
“邀奕世叔共舉大業(yè)的意思!币怪仂险f,“我從小就聽聞奕世叔的事跡,對世叔頗為欽佩。先帝兵解,我本以為,繼任者會是奕世叔。畢竟,論資歷,世叔成名多年,威名遠(yuǎn)播,屢次為先帝立下汗馬功勞;論地位,昆山是六山之首,奕家是當(dāng)之無愧的龍族領(lǐng)袖;論親疏,先帝更是世叔的本家。而凌清宵,如今僅僅一千四百歲,成名不過四百余年。他的功績屈指可數(shù),實(shí)力和世叔不相上下,輩分上更是差了世叔一輩。于情于理,這個天帝,都不該他當(dāng)。”
奕修明知道夜重煜在故意挑撥,可還是被勾動了。當(dāng)初九州會,奕修是最后一個和凌清宵交手的人,只差一點(diǎn),奕修就能成為天帝。只可惜時運(yùn)不濟(jì),帝位被一個中途冒出來的新人奪走了。
奕修為帝位鋪了許久的路,到頭來卻成了一場空。如果是被老對手奪走也就罷了,偏偏是個他壓根沒放在眼里的晚輩。奕修怎么能甘心?
奕修沒有表露出內(nèi)心想法,而是緩緩道:“我和天帝如何,這是我們天界的恩怨,就不牢魔尊和妖王費(fèi)心了。”
夜重煜看出來奕修已經(jīng)松動,他又加了一把猛火,說:“如果沒有我們,僅憑你自己,你當(dāng)真能撼動凌清宵嗎?當(dāng)年九州會一對一競爭,你都打不過他,如今他有了千軍萬馬,你憑什么覺得你能拉他下來?”
奕修嗤笑一聲,抬起眼睛,明晃晃地被激怒了:“區(qū)區(qū)小兒,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就憑你?”
“就憑我知道他心魔的弱點(diǎn)!币怪仂险f,“我要?dú)⒘怂麨樽约簣蟪,你也想殺了他,奪得帝位。在這一點(diǎn)上,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幫手總不嫌多,我手里有引發(fā)他心魔的辦法,而你有天宮的門路,既然如此,我們何妨通力合作,各取所需?”
奕修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而是問:“你想做什么?”
夜重煜慢慢握住拳,他用力極大,手上都迸出青筋。凌清宵毀了他的人生,當(dāng)著眾人的面挖了他的龍丹,奪了他的身份,將他的尊嚴(yán)踩在地上踐踏。他也要讓凌清宵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夜重煜聲音里摻著恨,陰沉沉說道:“很簡單,在他的婚禮上誘發(fā)他的心魔,讓他當(dāng)場失控。也讓四海來賓、天界臣民好好瞧瞧,他們的天帝,才是最大的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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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訊公告六界后,天宮忙得飛起。仙娥們來去匆匆,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個用。所有人緊趕慢趕,終于在正月初九之前,將婚禮布置出來。
婚禮前一天,大婚的主人公之一,天宮的主宰凌清宵陛下,還在立政殿里批奏折。天宮眾仙家會為了天帝大婚而讓路,但六界的意外災(zāi)害可不會;槎Y前一天晚上,凌清宵還要緊急加班,將明日的奏折提前批復(fù)出來。
夜風(fēng)凜冽,殿外的燈燭晃動,忽然熄滅了。
凌清宵微微挑眉,繼續(xù)寫東西。門口,一個披著白色斗篷的人無聲地合上門,說:“良辰美景,天帝陛下就打算和奏折過?”
凌清宵眼中帶了笑,放下筆,抬頭看向門口的人:“這么晚了,天道孤身前來,所為何事?”
“深夜寂寞,來找天帝談?wù)劰珓?wù)。”洛晗摘下斗篷,熟練地坐到凌清宵身邊,問,“你在寫什么?”
說話間,洛晗眼睛瞄到了折子上的字。洛晗嘖了一聲,內(nèi)心感受有點(diǎn)復(fù)雜:“婚禮前一天啊,你還在工作?明天晚上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留時間看折子?”
“說什么呢?”凌清宵輕輕彈向洛晗額頭,一臉嚴(yán)肅。洛晗朝后躲,握住了凌清宵的手,不甘示弱地眨了眨眼:“我說什么了?”
凌清宵和她對視,最終還是自己敗下陣來。凌清宵發(fā)現(xiàn)他在洛晗身邊很容易笑出來,即使只是眼神對視也無法例外。凌清宵理了理洛晗的頭發(fā),說:“你怎么來了?聽說未婚夫妻婚前最好不見面!
洛晗點(diǎn)頭嗯了一聲,道:“你說得對,我這就走,你自己和奏折過吧!
洛晗說著就要起身,凌清宵趕緊拉住,說:“這些都是迷信,龍族講究實(shí)用至上,我不信這些!
洛晗冷著臉,被凌清宵重新拉回身邊。凌清宵也不關(guān)心奏折了,輕輕揮袖,將桌案上所有公文收起,說:“這里太冷硬了,我們?nèi)嫷钫f吧。”
洛晗不咸不淡道:“未婚夫妻婚前不得見面,我去你的寢殿,不合適吧!
凌清宵就知道他逃不了這一關(guān),他沒做反駁,半摟半抱地將洛晗拉起來,說:“你不是有公務(wù)和我說么,寢殿安靜,我們?nèi)ダ锩嬲!?br />
凌清宵將洛晗帶到寢殿,一路上清清靜靜,沒有遇到任何人。凌清宵將洛晗放到塌上,他要去取茶具,被洛晗拉住袖子,說:“不用!
說著,她就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壺酒來,放在桌上。凌清宵挑眉,問:“這是什么?”
“古板。”洛晗說,“這叫良辰美景,佳人美酒!
是不是良辰美景凌清宵不知道,但是顯然,洛晗又想折騰點(diǎn)什么了。凌清宵配合地坐下,說:“重要場合之前,我從不喝酒!
洛晗剛剛斟滿一杯,聽到這話頓時惱了:“我敬你也不喝?”
“不喝!
“只喝一杯,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不給!
洛晗被噎住了,她定定看著凌清宵,凌清宵亦含笑回視。洛晗的眼睛本來就漂亮,燈火下,那雙眸子流光溢彩,越發(fā)驚心動魄。
凌清宵欣賞著眼前美景,他不至于真的不近人情,只是洛晗炸毛的樣子,尤其可愛,他忍不住想逗一逗。
他正打算說什么圓場的時候,忽然見洛晗將酒一飲而盡。凌清宵驚訝,還不等他說話,洛晗就欺身逼近,菱唇對準(zhǔn)他的嘴唇,然后將酒渡入。
凌清宵感受到唇上的柔軟溫暖,以及齒間醇厚的酒味,心想這樣敬酒,那他確實(shí)無法拒絕。凌清宵明知道酒里面加了料,但還是咽下去了,果不其然,很快他就覺得頭暈。
洛晗喂完了酒就想撤退,被凌清宵按住后腦,不得掙脫。等凌清宵終于放開手,兩個人都暈。
凌清宵是因?yàn)樗,洛晗是因(yàn)橹舷ⅰ?br />
洛晗趕緊后退,大口大口喘氣,她見凌清宵倚在塌上,手指撐著眉心,似乎有些眩暈的樣子。洛晗緩緩湊近,問:“你喝醉了嗎?”
“可能。”
“那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床上?凌清宵抬眼淡淡瞭了洛晗一眼,依然道:“好啊!
她膽子倒大。
洛晗扶著凌清宵去床上。酒里雖然加了藥,但是凌清宵神魂極其強(qiáng)大,這種程度的藥,說實(shí)話,其實(shí)完全影響不到他。
但是凌清宵依然裝作被藥物影響的樣子,沾到床上后,很快就閉上眼睛。洛晗坐在床邊等了一會,低聲問:“凌清宵?”
凌清宵沒有反應(yīng)。洛晗臉頰慢慢湊近,一副要吻上去的樣子,一直推近到兩人鼻梁相抵,凌清宵的睫毛都沒有動過一下。
看起來真的睡熟了。
洛晗滿意地直起身,說:“呵,你也有今天。以后晚上別人遞過來的酒不要喝,會被劫財劫色!
洛晗說著拿出一柄銬鏈,一端扣在凌清宵手上,另一端扣在床柱上。她自己爬上床,將凌清宵身上的玉佩、飾物、儲物法器全部解下。
劫財劫的還挺認(rèn)真。凌清宵等了一會,實(shí)在等不到她劫色,只能自己睜開眼睛:“你就這點(diǎn)追求?天帝身上,最值錢的可不是飾物。”
凌清宵身形一動就感覺到手腕被限制。他掙了掙,看著手上的鎖鏈,悠悠道:“你就這么喜歡這種東西嗎?”
洛晗兇神惡煞地將他按住,說:“你已經(jīng)被我劫持了,安分點(diǎn),不許亂動!
凌清宵好笑地躺回原位,等著她下一步動作。洛晗胳膊肘壓在凌清宵身上,湊近了,問:“你是誰?”
兩人對視,床外的白紗垂下來,將燈光隔得朦朦朧朧,兩人眼睛中仿佛只剩這一方世界。凌清宵靜靜看著她,說:“凌清宵!
他從來沒有打算瞞她。不過,洛晗記仇的程度,是真的大。
看看他手上的銬鏈就知道了。
洛晗看了他良久,說:“好。你密碼是多少,身上有哪些財物,家里保險箱放在哪里?”
凌清宵忍不住笑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還沒看出來嗎,謀財害命!甭尻弦娝笑,憤憤撞了他一下,“嚴(yán)肅點(diǎn),不要笑。”
凌清宵忍住笑,將答案一一告知,甚至連自己的身家都坦白了:“口訣有點(diǎn)多,你可能記不住,等明日我給你整理一份單子來。如今我身上財物最貴重的是天帝方印,不過估計你用不了,還容易惹上官司。至于藏寶庫,這個太多了,我也記不清有多少,不過鐘山有一份名冊,之后我讓人取來!
這是在炫富吧?洛晗逼近得越發(fā)緊,說:“你倒是狡猾,說了半天,其實(shí)什么信息都沒告訴我。”
“嗯!绷枨逑纯斓爻姓J(rèn)了,問,“那你要如何?”
“我從不做白工,你必須交出一樣對你來說最珍貴的東西,才能放你離開!
凌清宵看著她,想都不想道:“好!
洛晗挑眉:“你都不問是什么?”
“什么都可以!
“包括你的逆鱗?”
凌清宵的目光依然平靜又包容:“當(dāng)然!
他這樣回答,反而讓洛晗說不出話來了。她停了一會,奇怪地問:“你都不問我為什么嗎?”
“只要是你,無論想要什么都可以。只除了離開我!
洛晗一直俯身壓在凌清宵上方,現(xiàn)在她有些累了,直起身,疲憊地揉了揉腰,說:“這個姿勢太累了。我找到一種辦法,可以將你的心魔轉(zhuǎn)移到體外,但是需要犧牲你的一部分做引子。我想來想去,滿足條件又傷害最小的,只能是逆鱗!
逆鱗是龍身上唯一的弱點(diǎn),可是對于凌清宵來說,卻沒那么致命。只要解決了心魔,讓他不再受到幻境蠱惑,天下根本不會有人能接近他。
而且,還有洛晗。只要有她在凌清宵身邊,即便凌清宵陷入幻境,洛晗也不會讓人有機(jī)會靠近他的逆鱗。等以后她提升了神力,或許,可以創(chuàng)造第二塊逆鱗給他。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心魔的威脅。明日大婚,天宮將匯聚八方來客,到時候萬眾矚目,魚龍混雜,萬一發(fā)生點(diǎn)什么,簡直不堪設(shè)想。
洛晗不敢冒任何風(fēng)險。
凌清宵對此只是淡淡點(diǎn)頭:“好。”
“那我取了?”
凌清宵輕輕頷首。洛晗手觸碰到他的衣領(lǐng),一副要撕衣服的架勢。凌清宵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洛晗被看得直打退堂鼓,她悄悄松開手,道:“你都不反抗,沒有意思。你自己取逆鱗吧,我走了。”
洛晗往外挪了挪,真的要爬下床。凌清宵忍了一晚上,此刻終于忍無可忍。他手上的銬環(huán)咔嚓一聲碎裂,洛晗都沒反應(yīng)過來,雙手就被人握住,隨后整個人都被反推到床上。
“這就要走?”凌清宵擒著她的雙手,橫在她上方,不緊不慢道,“你的夫子有沒有教過你,做事要善始善終,持之以恒!
洛晗搖頭:“沒有。我的夫子只教過我,量力而行!
凌清宵笑了,他的笑聲低沉,氣息輕輕撲在洛晗耳垂上:“好,那我教你。”
“想要對一個男人不利,要先迷惑他的心智,把控他的感官,讓他無暇注意周圍的狀況。等他最恍惚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擊!绷枨逑f著擒住洛晗嘴唇,說,“如果對象是我,你只需要這樣就夠了。”
凌清宵的手穿過洛晗脖頸,牢牢扣在洛晗后頸處。洛晗被迫仰起頭,抵御他的進(jìn)攻。她身體在錦被中越陷越深,脖頸卻越仰越高,最后,兩個人不知道是誰咬破了嘴唇,唇齒間血腥味縱橫。
洛晗推開他,氣喘吁吁地?fù)卧诖采。她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衣服都亂了,尤其是凌清宵的,被扯亂了一大半。
洛晗眼神有些尷尬地飄了一下,說:“你的衣服怎么開了?”
“是你拽開的!
“你碰瓷,我根本沒動!”
凌清宵無奈,真的是她。這個姿勢,他根本不可能碰到自己的衣服。
凌清宵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說:“好,不是你,是我沒系緊。別動!
洛晗感覺到凌清宵在拔自己的逆鱗,即便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想想也知道,這是非常痛的。
洛晗心疼,伸手想要幫他鎮(zhèn)痛。她的指尖觸碰到一片涼涼的皮膚,細(xì)膩如玉,緊致有力,隱約還有輪廓。洛晗想要再摸,被凌清宵猛地制止:“別動!
他的手上有些溫?zé)岬囊后w,握在她的手腕上黏黏的,洛晗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血。
她不顧凌清宵的阻攔,順著身體往上探去。她手指試試探探,不斷在尋找逆鱗的位置在哪兒。凌清宵另一只手握上來,帶著鮮血,握著她的手按向一個地方。
洛晗指尖感受到溫?zé)岬难,胸腔之下,他的心有力地跳動著。洛晗手心按住那個地方,凌清宵和她五指交握,血跡從兩人指縫間流下,滴滴答答落在床榻上。
洛晗輕聲問:“疼嗎?”
凌清宵將一塊光潔瑩潤的鱗片放入洛晗手心,說:“不疼!
洛晗掙開凌清宵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直接去看凌清宵胸口的傷。洛晗看到那些血跡,心疼的無以復(fù)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他自己將逆鱗生生拔下,動作不甚細(xì)致,傷口難免會很大。凌清宵沒有告訴洛晗原因,只是說:“這是暫時的,很快就止血了!
洛晗不信,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撐起身,在傷口上吹了吹。凌清宵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聲音都變啞了:“很快就沒事了,你不要亂動!
洛晗仔細(xì)看著傷口,伸出手,緩慢將傷口治愈。凌清宵感受到心口傳來暖融融的、癢癢的感覺,洛晗的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碰到那里,他簡直覺得這是在折磨他。
偏偏另一個人毫無自覺,洛晗輕輕撫摸著剛才受傷的位置,問:“你沒了逆鱗,無異于將最大的弱點(diǎn)暴露給別人。你真的不介意嗎?”
凌清宵忍無可忍堵住洛晗的嘴,制止她下一步動作。明日才是大婚,她再亂動下去,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這一吻和以往不同,充滿了欲望色彩。洛晗感覺到凌清宵是硬逼著自己停下來,側(cè)臉停在她頸側(cè),劇烈地喘息著。
洛晗等了一會,慢慢說:“其實(shí)……”
“不行!绷枨逑疾桓衣犓f完,立刻打斷。他將衣服系緊,轉(zhuǎn)身下了床。他生怕再晚一點(diǎn),他就后悔了。
洛晗慢慢坐起來,拿起他的逆鱗看。凌清宵的龍形是銀色的,連鱗片都帶著清冽的寒意,摸起來有玉石的瑩潤,也有金屬的鋒利。洛晗手心上發(fā)出光,漸漸將整塊鱗片都籠罩住。這是一個移花接木的小伎倆,如果下一次凌清宵的心魔出現(xiàn),就會出現(xiàn)在這塊鱗片上。之后或是剿殺或是攔截,都好行動許多。
她沒有辦法在心魔沒出現(xiàn)的時候?qū)⑵浒纬,但是用一些小技巧迷惑對方,還是做得到的。
洛晗將逆鱗妥善收好,隨后下床,輕輕從背后環(huán)住凌清宵的腰:“沒有逆鱗,真的沒事嗎?”
“沒事!绷枨逑兆÷尻系氖,說,“你才是逆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