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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清宵說出這句話后, 自己愣住了。

  他為何會做這種不成體統(tǒng)的事情?天底下不止他一人記憶力好,也不止他一人博覽群書,他怎么能心存比較之感?

  往常不乏有人在凌清宵面前吹捧子侄, 他不過是一笑置之,但是這次,他竟然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勝負(fù)欲。他到底想證明什么?

  洛晗提起大明城,頓時想起她和凌清宵游歷的那些歲月,故而也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變化。洛晗頗有些懷念,說:“他是我認(rèn)識的人中, 唯一當(dāng)?shù)闷鹉晟儆袨檫@類贊譽的人。他可能是一千歲,也可能是一千五百歲, 看按哪個標(biāo)準(zhǔn)計算罷了。我來這里后,遇到了許多人, 有人沽名釣譽,陰險狡詐,也有人心懷大義, 身兼美德,然而所有人中,唯一讓我欽佩的,只有他!

  凌清宵剛剛還在自我反省, 現(xiàn)在聽到洛晗的話,他的心態(tài)又失衡了。年少有為,真心欽佩,還是唯一。

  凌清宵完全不想搭話,洛晗卻像打開了話匣子一般, 不斷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懷疑他, 防備他, 還故意用一個毫無道理的約定綁住他?墒撬麖膩頉]有失信,當(dāng)真將我保護(hù)的很好。幾次遇險,他都毫不猶豫地?fù)踉谖颐媲。平心而論,同樣的情景下(lián)Q成我,我未必能做到。但是他卻可以。我一直在想,這一生,除了他,恐怕再不會有人對我做到這種程度!

  凌清宵聽后沉默了。洛晗說她做不到,可是這些天凌清宵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覺得她也可以。每個人表達(dá)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樣,未必非要擋刀擋槍、出生入死,才是愛。

  凌清宵能感覺到,她對另一個人,感情如涓涓細(xì)流,連綿不絕。她的感情像水一樣,溫柔堅定,看起來可能太過平淡,不如對方的洶涌澎湃,然而唯有這樣的愛,才是自信而健康的。

  若是兩個人都激烈,反而走不長久。

  凌清宵停頓良久,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非?尚ΑK闶菭幊龈呦聛碛秩绾文,在她心中,她的意中人自然什么都好。

  凌清宵忽然羨慕那個人,他不知道此人是誰,可是能被洛晗這樣信任著、期待著,真好。

  洛晗說起那個人時,眉飛色舞,眼睛都是晶亮的。凌清宵回想自己這一生,竟想不出有誰對他心懷期待,有誰關(guān)心他的衣食寒暖。

  以世俗標(biāo)準(zhǔn)評價,他的一生大概也是青云直上、傳奇成功的一生,然而,出生時他的父親不喜歡他,身份揭露后他的母親不愿意認(rèn)他,他成長至今,師兄、師妹、掌教、師長,無一人真正關(guān)心他。他對其他人來說,只是個符號。

  求學(xué)時是模范學(xué)生,入仕后是模范臣子,等登基后,繼續(xù)扮演一個模范的帝王。只能以“好”而存活于世,真是可悲。

  剩下一路凌清宵無言,在門口,凌清宵止步,說:“今日你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極樂樓。”

  “嗯?”洛晗驚訝,“這么快?”

  “沒必要耽誤時間。”凌清宵淡淡道,“早日將上古禁術(shù)的事情解決,你也能快點回去找你的未婚夫。這么久找不到你,他可能會很擔(dān)心。”

  洛晗驚訝,她當(dāng)然是想趕快回去的,但是她沒想到凌清宵會主動提出。洛晗其實很想告訴他,她心心念念要尋找的人,本來就是他。可是洛晗從仙魔大戰(zhàn)現(xiàn)場穿越,后來又掉回大戰(zhàn)現(xiàn)場,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界定現(xiàn)在、過去和未來,她若是貿(mào)然告訴凌清宵真相,很可能會觸犯因果戒條。

  到時候時空法則一層影響一層,引發(fā)蝴蝶效應(yīng),很可能最終效果就截然不同了。洛晗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笑著安慰他:“謝謝。你放心,將來,你身邊也會出現(xiàn)一個人,愿意陪著你同生共死,共度余生!

  凌清宵只是笑了笑,道:“多謝。”

  其實他并不相信。

  凌清宵回到自己的屋子,繼續(xù)處理堆積的政務(wù)?赡苁亲罱B軸轉(zhuǎn)的原因,凌清宵寫到一半,漸漸覺得神志倦怠。

  他伸手抵住眉心,想要喝茶提神。茶水拿到唇邊,他才意識到,里面被換成了養(yǎng)神的仙露。

  天宮侍衛(wèi)沒有這份膽子,敢做這個決定的,必然是洛晗。

  凌清宵手里握著杯盞,臉色越來越沉靜。侍衛(wèi)未免太聽洛晗的話,他用了幾千年的東西,她讓他們換,他們就真的換了?墒橇枨逑种啦荒芄质绦l(wèi),上行下效,他們會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他的態(tài)度。

  凌清宵對洛晗太縱容,縱容的超乎常理。下面人揣測他的心意,自然會自作主張調(diào)換他的用度。

  凌清宵忽的感到茫然,他并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人,相反,他對人的防備極重。帝王俱是孤家寡人,他成為天帝這四千多年,已再也無法和任何人成為朋友。但是洛晗卻像一道光,毫無道理地闖入他的世界,肆意將里面攪得一團(tuán)亂。

  洛晗為什么不怕他?他為什么無法對洛晗狠得下心?

  思路紛紛雜雜,凌清宵想不明白,就只能暫時拋過,專注正事。他本來都將手中的杯盞放下了,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又重新拿起來,細(xì)細(xì)抿了一口。

  入口清淡味甘,略帶茶香,很符合他的口味。

  凌清宵怔松間,耳邊仿佛響起一個女子的調(diào)侃:“你不吃甜不吃酸不吃苦不吃辣,那你到底吃什么?果然是老年人口味吧!

  這是誰?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仙露的原因,凌清宵才批了兩份折子,莫名撐在桌邊睡了過去。他又夢到了那些片段,這次,細(xì)節(jié)比之前還要詳實。

  他站在一座熱鬧的城池中,兩邊是狂歡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面具。他低頭看,身側(cè)站著一個女子,頭上頂著毛茸茸的耳朵,他沒忍住,伸手捏了捏。

  女子抬頭,一雙眼睛如珠似畫,兩邊的燈火倒映在她眼中,宛如幻夢。

  場景再度變化,這次,又回到了上次那個雪后小亭。這一次場景更加細(xì)膩,他親眼看著自己握著什么人的手,將一團(tuán)墨跡改造成吞元獸的模樣,隨后,勾勒出天空,湖泊,枯枝,白雪。

  有一個女子在他耳邊問:“如果我不想成婚,想要一輩子放縱不羈,自由自在呢?”

  凌清宵能感覺到自己很不情愿,還是忍痛應(yīng)諾道:“可以!

  那個女子笑了,又問:“那我要離開天啟紀(jì),去其他時空……”

  夢境到此驟然碎裂,一股暴戾如決堤般爆發(fā)。凌清宵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身邊的杯盞已經(jīng)被他的靈力震成碎片,門窗、書架、屏風(fēng)上,也全是尖銳的冰刺。

  凌清宵怔了一下,揮手,將所有冰層化解。他暗暗奇怪,除了剛剛步入修煉之途,還沒學(xué)會收放體內(nèi)寒氣外,之后他再沒有出現(xiàn)過無法控制靈氣的情況。他怎么會失控到這種程度?

  他靈力只爆發(fā)了一瞬間,之后馬上被他收回。外面的云層被凌清宵的靈力勾動,下起暴雨來。

  親衛(wèi)踏著雨聲跑過來,緊張地在門外問:“陛下,怎么了?”

  “無事!绷枨逑溃氨咀鸱讲啪毠,一時忘了地點而已!

  親衛(wèi)聽到凌清宵沒事,都長長松了口氣。凌清宵想到什么,問:“她呢?”

  親衛(wèi)都不需要想,便知道陛下想問的人是誰:“洛姑娘在自己的屋子中,屬下并不曾見洛姑娘出來!

  凌清宵明明知道不會有事的,但還是想過去看看。他站起身,推門,對著外面低頭恭立的士兵們說:“本尊這里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遵命。”

  他打發(fā)走士兵,自己一步不停往洛晗的屋子走去。雨聲浩蕩磅礴,冰涼的風(fēng)吹在臉上,凌清宵的思緒越來越清醒。

  剛才在夢中沒有感覺,現(xiàn)在抽離,凌清宵很輕易就認(rèn)出來,第一個場景在大明城萬妖節(jié),第二個在陵江城。

  洛晗不久前才提起過大明城和陵江城,緊接著,他便在夢中見到了這兩個地方。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凌清宵走近后,發(fā)現(xiàn)洛晗屋里燈是亮著的,窗戶卻沒關(guān)。凌清宵站在窗外,看到她伏在案上睡著了,風(fēng)從窗外卷入,將桌上的紙頁吹的噼里啪啦作響,甚至有雨滴落在她袖邊。

  凌清宵嘆氣,怎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么大的雨,也不怕著涼。

  凌清宵沒有開門,直接窗墻而過,停在洛晗身邊。他本來想把洛晗挪到床上,低頭時,猛地頓住。

  洛晗袖子下壓著一副畫卷,看得出來她睡著前,正在看這幅畫。畫上墨痕淡淡,天地皆白,一只圓圓潤潤的黑羊在水中嬉戲,旁邊的亭子邊,一個男子和女子并肩而坐,衣袂交纏,雖然沒有勾勒出面容,但是能看得出來,俱是美人。

  凌清宵完全怔住了。這樣的場景,這個天氣,這些擺設(shè)……

  不正是他剛剛夢中的畫面嗎?

  他夢到自己握著什么人的手作畫,如今,一副場景完全相同的畫出現(xiàn)在洛晗手中。這說明了什么?

  凌清宵拂走洛晗的衣袖,想看的更仔細(xì)些。他剛剛一動,洛晗便動了動腦袋,看起來像是要醒了。

  凌清宵收手,匆忙間,長袖觸碰到什么東西,被掃下桌面。

  凌清宵連忙用靈力托住,他接住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留影石,他正要將留影石放回原位,洛晗這時候已經(jīng)醒了。凌清宵手指一頓,長袖落下,瞬間將東西掩住。

  洛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睡了過去,她感受到身邊似乎有動靜,茫然抬頭,竟然看到了凌清宵。她看著凌清宵怔松許久,一時沒法分辨這是誰。

  凌清宵本來想將留影石交給洛晗,順勢說明是他不小心撞翻的。可是對上洛晗的眼神,他忽然遲疑了。

  洛晗現(xiàn)在的眼神,到底在看誰?她口中的未婚夫,又是誰?

  凌清宵的手指縮了縮,他心中冒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卑劣念頭。洛晗睡覺時都把留影石放在身邊,可見這里面存放著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影像。如果他將留影石打開,豈不是就能看到她的未婚夫面容了?

  凌清宵猶豫的片刻,洛晗已經(jīng)從剛睡醒的混沌中醒過神來。她將袖子壓在桌面上,很自然擋住畫面,另一手飛快將畫卷收起:“陛下,你怎么來了?”

  凌清宵豈能看不出來,洛晗在掩飾。她不想讓他看到畫卷上的場景。

  凌清宵定定看了洛晗一眼,手中微光閃過,光芒過后,他手心的留影石也不見了。凌清宵不動聲色后退一步,仿佛完全沒有留意到桌面上的畫軸一般,說:“外面下了大雨,我見你開著窗戶睡著了,想來提醒你一聲。你在看什么,怎么會睡著?”

  洛晗笑了笑,哪里敢說實話,含糊道:“沒什么,隨便看看書罷了。多謝陛下關(guān)心,我沒事的!

  凌清宵一直注意著洛晗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洛晗很明顯在躲閃什么,仿佛,瞞著什么事情不想讓他知道。

  凌清宵眼睛瞇了瞇,轉(zhuǎn)瞬間就笑了,對洛晗說:“那就好。天色不早了,你好生休息吧。記得關(guān)窗!

  洛晗點頭,目送凌清宵離開。等他走后,洛晗長長松了口氣,心有余悸地揉了揉眉心:“我怎么就睡著了?幸好醒來得快,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端倪。”

  她看著桌角,漸漸皺眉,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這里沒東西嗎?我記得睡前好像拿了什么東西出來。”

  ·

  凌清宵回到屋子,他看著案上堆積成山的奏折,忽然再沒有任何處理公務(wù)的耐心。

  他難得這樣浮躁。凌清宵在屋里踱了幾步,強行逼自己冷靜下來。他站在窗邊,一動不動望著外面磅礴的雨幕,任由雨水濺上他的袖擺。

  他突然生出一個極其荒誕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記憶片段,高度巧合的畫卷,洛晗口中成名早、記憶力強的人……

  那個人,是不是他?

  凌清宵知道,現(xiàn)在他只需要打開留影石,就能知道一切答案?墒撬粗种械氖^,良久無法做出下一步。

  不是道德感約束。對于一個帝王來說,道德感是一件很多余的東西。真正阻攔他的,是他內(nèi)心隱約的抗拒。

  如果打開后,不是他該如何,是他又該如何?如果不是他,那就是他自作多情。如果是他……洛晗終究要離開的。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局。相比之下,什么都不知道,或許會更輕松一些。

  凌清宵在風(fēng)中站了良久,最終,還是將留影石原封不動放回儲物空間。

  ·

  第二天,洛晗戴了幕籬,去極樂樓買消息。

  無憂城做暗殺生意,分極樂樓、無憂閣兩個部分。極樂樓負(fù)責(zé)買賣消息、接單放單,而無憂閣,就全是殺手了。

  無憂城號稱只要出得起價,天下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極樂樓從外表看起來是個尋常酒樓,紅羅軟帳,歌舞升平,但是進(jìn)入后,洛晗馬上就知道這不是個酒樓。

  美貌的舞娘倚門含笑,可是她的腰后綁著長長一柄尖刀。就連樓中跑堂的一個小伙計,虎口處也全是老繭。

  洛晗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剛一進(jìn)門就感受到許多目光朝他們這里掃來。她腳步微頓,抬手正了正頭頂?shù)哪换h。

  凌清宵察覺到洛晗的動作,說:“你要是不喜歡,我讓人送你回去!

  洛晗搖頭,說:“不必。他們?yōu)槭裁炊荚诳次覀??br />
  凌清宵淡淡唔了一聲,道:“大概是在看我吧!

  洛晗最開始還沒懂,她走過門樓,一抬頭,看到大廳最上方懸著一道華麗的光屏。最上方的名字是凌清宵,后面還跟著長長的一串?dāng)?shù)字。

  洛晗愣了一下,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

  “如你所見!绷枨逑f,“懸賞榜!

  “那……”洛晗結(jié)巴了一下,驚訝地指著最上方的名字,“那你在第一位?”

  “沒錯!绷枨逑(xí)以為常,道,“無憂城什么生意都接。六界想殺我的人,可比想殺魔尊的人多多了。”

  洛晗驚愕,她算是明白離開天宮時,三清天的官員們?yōu)楹稳绱顺羁唷A枨逑谷皇菬o憂城懸賞榜第一名,而且斷層壁第二,就這樣他還敢孤身來無憂城,洛晗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為好。

  洛晗呆滯良久,慢慢回過神來:“難怪,剛才我們一進(jìn)門,那么多人回頭……”

  敢情,他們看得是巨額懸賞金?

  凌清宵對周圍的視線熟視無睹,他帶著洛晗上樓,他們剛到樓梯口,極樂樓的大管家就迎出來了。

  大管家見是凌清宵,熱切地笑著:“竟然是天帝陛下,稀客,實在是稀客。這位是……”

  他說著看向洛晗,稀奇,六界出了名不近女色的天帝身邊竟然跟了個女子,還戴著幕籬。凌清宵將人保護(hù)的這么周全,不得不讓人多想。

  這個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凌清宵眉目不動,伸手,將洛晗攔在自己身后。大管家被凌清宵暗中的威壓逼退,他笑了笑,收回視線,讓開到一邊:“天帝陛下攜美前來,極樂樓不甚榮幸。陛下請隨我來!

  凌清宵冷淡地瞥了大管家一眼,收回威壓,回頭對洛晗說:“走吧。”

  他們兩人進(jìn)屋。大客戶都有專門的包間,包間里裝飾奢華,到處都是金燦燦的,大管家讓人上了茶,殷勤地比手示意:“陛下請坐!

  “不必,本尊只有一句話,說完了就能走。”凌清宵表情淡漠,說道,“本尊要云夢菡從跳崖至今,夜重煜所有的行蹤消息。”

  “原來是關(guān)于魔尊的。”大管家臉上帶著笑,眼睛中倏忽閃過鋒芒,“魔尊的消息,要價可不低。”

  凌清宵渾不在意,隨口道:“無妨。只要拿來真實消息,價錢你們隨意報!

  “天帝陛下果然爽快!”大管家剛才還在笑著,突然像摘下面具一樣,毫無預(yù)兆地出手向凌清宵襲來,“只不過我們這行講究先來后到,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人花高價買了你的命!”

  大管家說變臉就變臉,絲毫不顧忌現(xiàn)在還在極樂樓內(nèi)。洛晗手里立刻聚集了靈光,還沒等她動作,凌清宵就揮袖,一掌將大管家打出包間,連著撞碎好幾道墻,最后撞斷欄桿,翻到樓下。

  樓上突然掉下來一個人,大廳中頓時嘩然。立即有人上前探氣,片刻后,這個人抬頭說:“大管家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

  一個活人死在眼前,可是無論是大廳里抱琵琶彈曲的歌女,還是兩邊飲酒作樂的客人,無一個露出異態(tài)。凌清宵背著手,緩慢走到二樓回廊,停在斷裂的欄桿前,問:“無憂城主,現(xiàn)在,可以和本尊談價了吧。”

  樓中寂靜了片刻,僅一會,三樓對面走出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子,道:“無憂城開門做買賣,價高者得。天帝想支持我們無憂城的生意,自然可以!

  洛晗手中做出攻擊之態(tài),還不等她出手,偷襲的人就死了。她默默將法力撤回,跟到凌清宵身后。

  對面三樓那位,想必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憂城主了。不過奇怪的是,看其身形是個女子,可是聽他的聲音,卻分明是個男子。

  此人究竟是男是女?

  洛晗在接下來的商談中一直小心留意,然而直到她走出極樂樓,都沒搞清楚對方性別。

  魔尊的行蹤并不好整理,即便是無憂城,也需要一段時間打聽。無憂城主和凌清宵確定了交貨時間,兩人談妥細(xì)節(jié)后,凌清宵當(dāng)場預(yù)付一半定金。

  等他們一行人離開極樂樓,洛晗由衷感嘆:“無憂城的行事作風(fēng)……果真不同凡響!

  大管家二話不說就出手攻擊,凌清宵也直接將人打死。一個死人從樓上掉下來,結(jié)果無憂城的人一個個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就連無憂城主也不曾露出絲毫悲戚之色。

  無憂城還真是別樹一幟。

  凌清宵看起來早就料到了,他說:“這就是無憂城最麻煩的地方,每次來非得等我動手,他們才肯消停。早就告訴過他們,憑他們殺不了我,可惜總是有人不信!

  洛晗默然。凌清宵走了很久,見洛晗不說話,驚奇地回頭掃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好像沒問過你這些年的經(jīng)歷!甭尻下卣f,“我說了很多我和他游歷的事情,卻從沒問過你。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凌清宵著實意外了,他習(xí)慣了眾人向他求助,向他索求,向他討教主意,卻從沒聽過有人問他,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

  凌清宵有些微恍惚,他馬上回神,依然平靜道:“本尊身為天帝,自然一切都好。”

  這種話洛晗一個字都不信。她執(zhí)著地看著他,說:“我不信!

  “隨你!绷枨逑瓚(yīng)了一聲,忽然看向洛晗,眼中暗藏著審視的鋒芒,“你另有未婚夫,為何關(guān)心起本尊?”

  洛晗被噎住了。她完全沒料到凌清宵會說這種話,她停頓片刻,先將心態(tài)整理好,才說:“首先,不是未婚夫。其次,出于同盟道義,我對我的合作伙伴表示關(guān)心,也不行嗎?”

  凌清宵也不知道為什么,注意力全在前一句上:“不是未婚夫?”

  “對啊。”洛晗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刎苛怂谎,道,“誰和你說我答應(yīng)了?”

  凌清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搞了半天,洛晗甚至還沒同意。

  如此廢物。

  洛晗悠悠的,不緊不慢道:“而且,你不是還提醒我,說我現(xiàn)在還年輕,應(yīng)該以讀書為重,不要急著成婚,以免遇到騙子么。我覺得你的建議非常中肯,決定按你說的做!

  凌清宵徹底說不出話了。他懷著難以言說的心思,無意般問:“那個人,我是不是認(rèn)識?”

  “誰?”

  “你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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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