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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間起霧, 朦朦朧朧,不時有細(xì)碎的白色花瓣落下。意境很唯美,美中又帶著張力。

  洛晗和凌清宵躲在樹上,望天的望天, 封閉五感的封閉五感, 十分尷尬地等著下面結(jié)束。

  你別說, 時間還挺久。久到洛晗經(jīng)歷過靈氣煉體, 此刻都有些腿麻了。

  真不愧是六界皆知的戰(zhàn)斗民族,全仙界最高出生率的締造者——龍族。洛晗由衷感嘆, 男主這體力和持久度, 非?梢。

  她移動視線, 悄悄看向凌清宵。凌清宵眼睛平視前方,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動, 沒有往下挪動一丁點(diǎn)視線,看起來鎮(zhèn)靜從容,十分有仙人風(fēng)范。要不是凌清宵捂在她耳側(cè)的手一直非常僵硬, 洛晗幾乎都要信了。

  凌清宵現(xiàn)在, 尷尬的都快要冒煙了吧。虧他裝的如此云淡風(fēng)輕。

  洛晗莫名想笑,嘴唇忍不住上翹。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凌清宵的睫毛動了一下,洛晗立刻移開視線, 裝作無事發(fā)生。

  洛晗眼睛沒有往下看, 耳朵也聽不到,無法得知男女主的進(jìn)度, 只能根據(jù)環(huán)境來揣測。他們身后的樹梢忽然劇烈的抖動起來,許多花瓣簌簌落下, 然后驟然平息。

  連洛晗身上都沾了不少小碎花, 洛晗正要把自己衣袖上的花瓣彈開, 忽然被凌清宵握住手。凌清宵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后攬著她身形一閃,飛快地掠下樹梢,幾個起躍間消失在叢林。

  洛晗落下時隨意一瞥,發(fā)現(xiàn)下面并不是結(jié)束了,而是換地方了。凌清宵趁著這個機(jī)會,立即離開。

  凌清宵踩在樹梢上又輕又快,唯有葉子細(xì)微顫動,連樹上的鳥都不會驚動。凌清宵移動的極快,洛晗第一次脫離法器獨(dú)自飛行,被這樣快速的起落嚇到了,本能地抓住身邊唯一的支撐。

  凌清宵單手?jǐn)堅诼尻涎,隔著衣料,能感覺到他的手掌穩(wěn)穩(wěn)地扶著她后腰,胳膊晃都不晃一下。洛晗漸漸安了心,開始享受這種騰空飛行的感覺。

  又是幾個大的飛躍,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閃著銀光的花海出現(xiàn)在眼前。洛晗忍不住哇了一聲,凌清宵在樹枝上最后一次借力,最后穩(wěn)穩(wěn)落在花海中。

  腳尖突然接觸到地面,洛晗沒有習(xí)慣,差點(diǎn)摔倒。凌清宵手?jǐn)堉尻,等她站穩(wěn)后,才收回手。

  洛晗回頭,望向寂靜深沉的密林,又舉目望向看不到邊際的花海,問:“我們這就出來了?”

  “嗯!

  他們走出很遠(yuǎn),都離開密林了。這次不必再擔(dān)心發(fā)出聲音被凌重煜聽到,洛晗長長松了口氣,說:“終于能出聲了,剛才憋死我了。”

  凌清宵背著手看向前方,沒有接話。洛晗明白凌清宵大概還在尷尬中無法自拔,她非常理解,試圖給兩人圓場:“她剛剛……中了魅妖的毒?”

  凌清宵微不可見點(diǎn)頭:“對。”

  洛晗沒有過腦子,脫口而出:“這毒,還挺耐解!

  洛晗自己說完沒事,反而是凌清宵臉紅了。他飛快地瞥了洛晗一眼,皺眉道:“你……”

  洛晗抬頭,一雙眼睛清澈透亮,明明白白地倒映著凌清宵的影子。

  凌清宵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實在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再次抬起視線,輕斥道:“你一個小姑娘家,說這些話不好!

  洛晗挑眉,換了個話題:“好吧。對了,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實話實說,洛晗最開始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到凌清宵時,十分震驚。但是只需要想想就知道不會的,洛晗或許會偷偷聽壁腳,但是凌清宵不至于。

  當(dāng)時凌清宵看得那樣認(rèn)真,估計是另有他事。

  凌清宵多少松了口氣,他不是很擅長給自己解釋,如今洛晗提起,他就順勢澄清道:“我在找你,路過那一帶時隱約感覺到魔氣。當(dāng)時我覺得很奇怪,就停下來了!

  后面的事情,洛晗也知道。

  洛晗點(diǎn)頭,原來是魔氣。想到這里她神情微微一怔,凌清宵也注意到魔氣了。這是不是說明,那日在飛舟上,洛晗察覺到的魔氣并不是她的錯覺?

  凌清宵見洛晗沉思,心知事有不妥,當(dāng)即也收斂了神情,低聲問:“怎么了?”

  洛晗搖頭,道:“我現(xiàn)在還不確定。為了防止冤枉了他,我觀望幾天再告訴你。”

  冤枉了他?這個他是誰?

  洛晗不想說,凌清宵也沒有追問。他們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從花海中橫穿而過。這種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共有五瓣,每一瓣的邊緣都散發(fā)著弱弱的銀光,而且極為脆弱,只需輕輕一碰,它們就掉落了。

  洛晗一路走來,衣服上蹭了許多銀色的花瓣。她好奇,問:“這是什么花?”

  “月曇!

  如月光一樣脆弱,如曇花一樣短暫,名字倒是很貼切。洛晗把落在自己衣袖上的月曇花瓣撿開,她語氣十分無意的,問:“剛才的事……你不在意嗎?”

  洛晗有點(diǎn)擔(dān)心凌清宵還是放不下女主,畢竟后世,他都干出一怒為紅顏、陳兵百萬只為殺掉男主的事。

  不怕濫情,就怕從不動情的人生了感情,凌清宵這種性格,他要是執(zhí)著起什么事來,也挺可怕。

  洛晗出于私心,不太愿意凌清宵再卷入男女主的感情紛爭里。明明他專注自己,就這樣一生追求大道、不問凡塵是最好的。但是感情的事沒法說,洛晗也只能變著法打探,看看他如今對男女主的態(tài)度是什么樣的。

  凌清宵說:“他今日這般是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若換成另一個女子,我必然要阻止他!

  云夢菡和凌重煜是情侶,雖然如今關(guān)系撲朔迷離,但兩人相互有情,又有情侶的關(guān)系,這種事情外人真的不好插手。如果是其他女子,拼著敗壞鐘山的名譽(yù),凌清宵也要攔住凌重煜。

  趁對方女子神志不清時輕薄對方,真的非常不上臺面。

  洛晗頓了頓,這確實沒錯,但是,卻不是洛晗想問的。

  她只能硬著頭皮明示:“那云夢菡呢?”

  凌清宵看向洛晗,眼中情緒不明。洛晗趕緊說:“今夜月色正好,我只是想關(guān)心下隊友的情感狀況。畢竟我們是一個團(tuán)隊呀!

  凌清宵并不相信。洛晗似乎非常關(guān)注他的感情狀況,尤其是和云夢菡相關(guān)的。按理凌清宵該拒絕的,他并不喜歡別人進(jìn)入他的私人領(lǐng)域。

  但是今夜不知為何,他心底似乎并沒有排斥。最后,凌清宵語氣輕飄飄的,漠然道:“他們的事早和我無關(guān)了。人皆有私情,當(dāng)日雷劫時她指認(rèn)我,我并不怪她。但是此事結(jié)了,她曾經(jīng)對我的一藥之恩,也可以勾銷了!

  洛晗心里最后一絲疑慮也放下了。如果真的還有感情,想必沒有男人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在另一個男子身下承歡,方才在林子中時,凌清宵一直是尷尬難堪多于氣憤,可想而知,至少現(xiàn)在,他對云夢菡完全沒有男女之情。

  這是一個好開端。只要凌清宵這邊不去瞎摻和,洛晗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防著男女主發(fā)動禁術(shù)了。

  洛晗若有所思,沒想到凌清宵不聲不響的,突然甩出一招必殺技:“你似乎一直很擔(dān)心我的感情。為什么?”

  這一刀扎中靶心了,洛晗沒法解釋,只能含糊打哈哈:“也沒有……我之前要求你這一千年都寸步不離地保護(hù)我,現(xiàn)在想想挺不地道的。你畢竟有自己的生活,如果這一千年因為我的緣故,耽誤了你找眷侶,那就是我不好了!

  洛晗這話真假參半,她不知道凌清宵信了沒有,反正他良久沒說話,片刻后,忽然道:“不會。”

  “嗯?”洛晗沒跟上,問,“不會什么?”

  “不會有其他人,也不存在耽誤!绷枨逑f,“你安心長大就是了,不要胡思亂想其他!

  洛晗被說的都反駁不來。可能是此刻氛圍正好,可能是身邊月曇的光芒太柔和,洛晗竟然能以調(diào)侃的口吻和凌清宵開玩笑:“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這樣的性子,很容易孤獨(dú)一生!

  “那又如何!绷枨逑耆挥X得這是什么大事,“無拘無束,一心求道,這難道不好嗎?反倒是你,小小年紀(jì),整天腦子里就想著眷侶。你才該收收心!

  “呦!笔治召n姻緣大權(quán)的天道表示被冒犯到了,洛晗挑了挑眉,威脅道,“這么說,你是不需要姻緣了?”

  “不需要。”

  他回答的冷靜漠然,看著真有點(diǎn)無心無情的樣子。洛晗也不敢和他打賭,因為洛晗擔(dān)心,最后被打臉的人是她自己。

  凌清宵看起來太無性戀了,他一生不找情人,還真有可能。

  洛晗隨手折了一只月曇,她輕輕呼了口氣,月光一樣的銀色花瓣就凋落了。洛晗感慨:“美好的東西都脆弱,你這樣不知情也不知愛的,其實亦樂得輕松!

  凌清宵本來想反駁,他并非不知情也不知愛,然而話才剛到嘴邊,就看到洛晗朝他傾身過來。凌清宵怔了一下,本能地頓住了。

  洛晗從他肩膀上拿下一片花瓣,示意給凌清宵看:“看,剛才的白色碎花。”

  凌清宵才意識到他身上有落花。這本來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他對自己要求嚴(yán)苛,衣服上怎么會有落葉、落花等物?但是,他剛剛走了一路,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凌清宵怔松,方才關(guān)于情愛的話題也自然而然帶過了。洛晗把花瓣拍到地上,說:“走吧,我們?nèi)ズ袜u季白、葉梓楠匯合,然后一起去找吞元獸!

  凌清宵慢了半拍,才收回思緒,點(diǎn)頭道:“好!

  ·

  凌重煜和云夢菡荒唐了一夜,等到天亮,云夢菡才力竭睡去。

  凌重煜把云夢菡放在平坦的地方,用自己的外衣把她的身體蓋住,然后去外面找水。

  凌重煜是火屬性,克水,不方便用法術(shù)凝水。他們昨夜纏綿了一夜,身上到處都是汗跡,還是找現(xiàn)成的水源方便一些。

  云夢菡現(xiàn)在還在昏迷,凌重煜不敢離開云夢菡太遠(yuǎn),好在西洱彌海水源多,在林子中找水并不難。凌重煜靠近湖泊邊,正要打水,忽然身形一頓。

  他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凌重煜身形不動,手里已經(jīng)暗暗蓄起靈力:“誰,出來!”

  密林中依然安安靜靜的,雙方對峙片刻后,幾個黑色的人影慢慢浮現(xiàn)在林蔭下。

  “鐘山大公子好興致!

  他們身上繚繞著魔氣,面容妖邪,身上的氣息和仙族全然相悖。顯而易見,這是三個魔族。

  凌重煜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看到他和云夢菡的事了。凌重煜心道難怪,難怪昨夜他隱約聽到有人,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就來了。

  凌重煜心里生出股不悅,魔族縱欲,并不覺得被看到私事算什么,然而凌重煜和云夢菡卻是仙族。

  凌重煜是男人,對此倒不是很在意,然而云夢菡一個女仙,恐怕并不愿意被其他男人看到。凌重煜內(nèi)心略有些后悔,他們的第一次不應(yīng)該在野外。然而昨夜的情形實在緊迫,云夢菡中了魅毒神志不清,本能地往凌重煜身上靠……這讓凌重煜如何把持?

  事到如今,說再多也無用。凌重煜斂下后悔、惱怒等情緒,看起來依然自信從容:“爾等魔族,來仙界禁地有何目的?你們就不怕我高喊一聲,召喚其他仙族來將你們剿殺嗎?”

  為首的那個魔族笑了:“如果這里站著的是其他仙族,我或許會擔(dān)心,但是你……”

  其余兩人也笑了,其中一人戲謔地看著凌重煜:“你的那個小女仙還躺在不遠(yuǎn)處,你若是叫來其他仙族,她就要被眾人看光了。你們仙族好像挺在意名聲,僅此一事,她怕不是得自盡以周全清白!

  凌重煜的拳頭倏地握緊。這三個魔族是故意挑釁他,可是凌重煜再生氣,也不敢當(dāng)真叫人來。

  他不能拿云夢菡的名聲冒險。仙族尊崇道法,以強(qiáng)者為尊,并不像凡人界一樣看重名節(jié)。但是,沒那么看重,并不代表不看重。

  魔族、妖族縱情聲色沒人當(dāng)回事,但是仙界,無論男女,縱欲、野合都不是一個好名聲。

  凌重煜最終忍下了這樣的冒犯,問:“你們故意現(xiàn)身,應(yīng)當(dāng)不是為了激怒我吧。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沒什么,想和大公子做個交易罷了。”為首的魔族視線從凌重煜半露的胸膛上掠過,目光玩味,“你其實并不是仙族,為何非要用仙族那套偽君子規(guī)矩束縛自己呢?你練習(xí)仙術(shù)時是不是總覺得力有不逮,你遵守天界禁欲忘情的規(guī)矩時,是不是總覺得壓抑?這是自然,因為,你本就不是仙族,修習(xí)仙術(shù)怎么可能修的出結(jié)果!

  又來了,他又聽到了這個聲音。凌重煜強(qiáng)行壓制住內(nèi)心中莫名的悸動,裝作不為所動,道:“我的生母是仙魔混血,我體內(nèi)有四分之一魔族血脈,那又如何?我的父親是蒼龍,終究我體內(nèi)仙族的血更多一點(diǎn)!

  “哈哈哈!睂Ψ饺齻魔族一起笑了出來。他們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樣,很是肆無忌憚地笑了一會,才以放肆的目光打量凌重煜:“仙魔不容,靈魔相悖,你真的覺得你體內(nèi)仙族的血更多,你就能比得過其他仙族了?不,你太天真了。仙族的命運(yùn)從一出生就固定了,血脈壁壘不可逾越,低等仙族一生都無法改變命運(yùn)。你看看你的弟弟,他資源遠(yuǎn)不如你,可是他修煉多么輕松,而你呢,花費(fèi)比他十倍的力氣,也取不到他一半的成績!

  凌重煜一直在內(nèi)心里警惕著,他知道這三個魔族肯定不懷好意,可是聽到這句話,他還是被戳痛了。

  凌清宵就是凌重煜的心魔。凌重煜全部的驕傲和自卑,光榮和陰影,都來自這個人。

  仙族的階層很早就固化了,龍族等高門大族彼此聯(lián)姻,不斷加固自己的血脈和利益,而低等仙族碌碌一生,費(fèi)盡全部力氣,也做不出任何改變。

  他的生母白靈鸞,就是最好的例子。白靈鸞花了那么多心血,為了修煉那樣拼命,但就是比不過一出生便是應(yīng)龍的宿儀芳。到了凌重煜和凌清宵這一代,同樣的循環(huán)又在發(fā)生。

  而身前的魔族還在不斷鼓動凌重煜:“你真的比凌清宵差嗎?你真的資質(zhì)不如他,或者勤奮不如他嗎?并不是,只因為他是純種龍族,所以一出生就贏了,無論你做的再好,都比不過他隨手勾勾指頭。他分明仰仗了血脈的力量,卻偏要冠以天才之名。你真的甘心,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一輩子做別人的襯托嗎?”

  “夠了!”凌重煜猛地大喊出來,臉色陰沉,“你們的居心我一早就知道,想要蠱惑我,不必白費(fèi)力氣了!

  為首的魔族大笑:“是不是蠱惑,你自己不知道嗎?凌大公子,順從你本心的欲望,歸入魔族吧。魔族不問出身,不問來路,一切全靠自己打拼,自由又公平。魔界,才是真正適合你的地方。”

  “住嘴。”凌重煜感覺到他體內(nèi)的魔脈翻滾起來,仿佛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召喚他,指引他,讓他加入魔族。凌重煜勉力壓制住沖動,冷冷說:“我是蒼龍族大公子,未來的鐘山之主。上有父母認(rèn)可,下有弟子擁戴,前程大好,名利雙收。我為什么要放棄大好的前途,去魔界做一個從零開始的新人?”

  為首的魔族聽到凌重煜的話,曖昧地笑了笑。忽然影子一閃,他瞬間逼近凌重煜,貼著凌重煜的耳朵低聲道:“你真的覺得,你會是未來的鐘山之主嗎?”

  凌重煜沒有躲,依然穩(wěn)穩(wěn)地站著。聽到魔族的話,他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下。

  魔族充滿蠱惑的話語不斷撲在凌重煜耳邊:“你體內(nèi)有魔族的血,就算你對鐘山再忠心,為鐘山立下再多功勞,他們也信不過你的。凌清宵現(xiàn)在看起來對權(quán)力淡泊,但是,你真的覺得他會讓給你嗎?到時候,等凌清宵掌權(quán),你猜他會怎么對待你和你的生母?”

  凌重煜的目光漸漸迷茫,魔族悠悠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你甘心,一輩子屈居人下嗎?”

  凌重煜眼瞳中又亮起幽紅的光,看著非常妖異。這次,他眼中的光芒比在飛舟上時強(qiáng)盛多了。

  魔族正要再接再厲,扔下最后一計重錘,這時,不遠(yuǎn)處突然想起一個女子發(fā)顫的聲音。

  “重煜?”

  凌重煜驟然清醒,魔族后退了一步,他和另兩個同伴對視一眼,倏地化作一股黑煙消失在林間。

  凌重煜站在原地定了定神,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破綻了,才快步走向外面:“我在這里。你怎么醒了?”

  云夢菡披著衣服,在樹林中焦急地尋找著。她看到凌重煜從一片樹林中繞出來,立即露出如釋重負(fù)的微笑:“原來你還在。我剛剛醒來不見你,以為你走了。”

  “怎么會。”凌重煜看著脖頸上痕跡斑斑的云夢菡,內(nèi)心不知不覺變得柔軟,“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可舍不得離開。還疼嗎?”

  云夢菡臉頰微紅,小幅度地點(diǎn)頭:“好多了。你剛剛?cè)ツ膬毫??br />
  凌重煜神色不變,輕描淡寫地蓋過剛才那一切:“去給你找水而已。附近沒有湖,我?guī)闳ジh(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吧!

  另一邊,三個魔族用遁地訣走出許久后,一個柔媚模樣的男魔低聲問領(lǐng)頭:“護(hù)法,我們就這樣走了?”

  “這里畢竟是仙族的地盤,我們不宜打草驚蛇!鳖I(lǐng)頭的魔族說,“天帝早就料到我們會來,外面足有十萬天兵潛伏在西洱彌海外。要不是西洱彌海內(nèi)有禁靈陣法,想必谷行早就揮兵進(jìn)來了。我們雖然能拿捏住凌重煜,可是不宜逼太緊,到時候真驚動了其他仙族,對我們大為不利。”

  “護(hù)法英明。”那個陰柔的男魔諂媚道,“護(hù)法運(yùn)籌帷幄,料事如神,難怪尊上會將這樣要緊的任務(wù)交給護(hù)法!

  魔族護(hù)法得意地笑了笑,道:“我不過是對人心略有些研究而已,算不得大本事。凌重煜本就有心魔,以他為突破口最方便不過!

  陰柔男魔連連奉承。另一個魔族十分看不上同伴這種諂媚嘴臉,他沉默了一會,冷不丁問道:“護(hù)法,尊上說要我們把吞元獸帶回魔界。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急什么!蹦ё遄o(hù)法露出得意的笑容,“魔引已經(jīng)種下,接下來我們只需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陰柔男子和另一個魔族齊齊吃驚了:“魔引?”

  “你們以為,我剛才接近凌重煜,當(dāng)真只是隨性而至嗎?”魔族護(hù)法不屑地笑了一聲,說,“不過一個仙魔混血,連魔界最低階的魔族都不如,有什么資格入本護(hù)法的眼?我剛才靠近他,不過是想趁機(jī)在他身上種下魔引罷了。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等著,等他們找到吞元獸,集結(jié)全仙族精英之力將吞元獸制服后,我們再引爆魔引,到時候……”

  兩個手下都聽明白了,魔引在仙界有另一個名字,叫傀儡術(shù)。中了魔引的人,平時和往常無異,在緊要關(guān)頭一旦魔引被激活,他就會失去神志,聽從幕后之人的操縱。

  魔族護(hù)法知道這一批仙族精英云集,有好幾個厲害的人物在。但是沒關(guān)系,他們并不會和仙族正面沖突,他們完全可以等這些年輕的仙族歷經(jīng)千辛萬苦將吞元獸制服后,再出來收割成果。那時仙族剛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氣息不繼,也不會防備背后隊友,如果凌重煜突然反水,必然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兩個魔族大喜過望,紛紛恭維:“護(hù)法英明!”

  魔族護(hù)法笑而不語。他對凌重煜說的那些話有真有假,天界壁壘森嚴(yán),階層固化,魔族確實自由的多,但是自由,不代表過得好。

  哪一個制度的既得利益者會舍己為人呢?魔族城邦聯(lián)盟,高度自治,聽起來自由自在,充滿了冒險者的傳奇,但是魔界的底層,可比天界的底層難生活多了。

  魔族護(hù)法剛才說那么好聽,全是為了伺機(jī)在凌重煜身上播下魔引。若覺得他真的會為凌重煜著想,那就太天真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為什么要善待一個體內(nèi)有大多半仙族血脈、在仙界長大的混血?

  這三個魔族在后半夜到來,他們圍觀凌重煜和云夢菡這活色生香的一幕之時,并不知道除了他們,在此之前還有一波。

  這三個魔族更不會知道,他們無形中替另兩人背了黑鍋。

  此刻真正的罪魁禍?zhǔn)走在艱難地找路。西洱彌海折疊了空間陣法,地形隨時隨地在變,這對路癡來說實在太不友好了。洛晗和凌清宵從月曇花海出來后很快找到鄒季白和葉梓楠,四人匯合,一同去尋找吞元獸。

  臨行時谷行星君給他們發(fā)了尋找吞元獸的法器,然而法器只能輔助,真正想尋到吞元獸,太難了。

  尤其,他們還要對抗時不時變幻的地形。

  凌清宵和谷行星君學(xué)了一個月空間陣法,但是理論和實際出入甚大,谷行星君的研究亦構(gòu)建在猜測之上,想依靠理論預(yù)測空間陣法變幻,基本不可能。

  凌清宵和洛晗走在最前,葉梓楠不要臉地蹭在最中間,鄒季白殿后。洛晗進(jìn)入西洱彌海后,想借助自己的天道地圖開個掛都不行。

  因為這里有空間陣法,信號被屏蔽了。

  就很難受。洛晗對靈氣變化敏感,她隱隱感覺到前面的靈氣駁雜,明明是森林,但是有一種爆裂干燥之感。洛晗忽的生出種猜測,這不像是自然孕育的靈氣,甚至可以說和自然趨勢是完全相悖的,那是不是能說明,前面的靈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地形重疊后造成的結(jié)果?

  洛晗低聲告訴凌清宵:“我覺得前面不對勁,土靈氣很活躍,風(fēng)中含著火氣。”

  凌清宵點(diǎn)頭,突然抬高聲音說:“注意,前面應(yīng)該要變幻地形了,丁未坤,申庚酉,火旺,土佐,青木勢弱,應(yīng)當(dāng)是西南方變化,至于東南二分!

  “現(xiàn)在火靈氣越來越旺了,這個方向是哪兒?”

  “北!

  “那就是從北來,還有點(diǎn)偏右!

  凌清宵點(diǎn)頭,很快將地形范圍再一次縮小。葉梓楠有些緊張地等著空間陣法變化,鄒季白看看凌清宵再看看洛晗,意識到自己掉入一個巨大的騙局中。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話是無辜的。鄒季白捂住心臟,手指哆嗦著指向洛晗:“你不是說你不會陣法嗎?”

  “我是不會啊!甭尻馅s緊回頭挽救她和鄒季白脆弱的隊友情,“我真的不會,我陣法一丁點(diǎn)都聽不懂的。你聽我解釋……”

  鄒季白捂住耳朵,對這個世界已經(jīng)看淡了。都是騙子,真的,洛晗最開始說她什么都不會,他信了,結(jié)果洛晗能一手操縱五種靈氣。洛晗又說她實戰(zhàn)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理論一塌糊涂。

  鄒季白又信了。

  但是現(xiàn)在,洛晗在和凌清宵討論空間陣法變幻!這樣一個人,她竟然說她看不懂陣法圖?

  鄒季白想到在飛舟上時,洛晗成天念叨陣法好難,鄒季白還用自己微薄的陣法知識給她補(bǔ)習(xí)過上課內(nèi)容。

  啊呸!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騙子,都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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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