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的腳下跟長了釘子似的,死死的扎地上起來無法再挪開腳步,主要是周圍的冰冷殺氣,讓她顧慮了。
站住就站住,她就原地不動!
連個頭都沒有回。
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似乎只有他們兩人存在,她清晰的聽到他走來的腳步聲,每一腳都在撞擊自己的心臟。
她毫無波瀾的聲音,慢慢的有了漣漪,蕭然害怕看到他那雙眼睛,不管是冰冷還是狡猾又或者是諷刺,只要一眼,她都會甘敗涂地。
在寧意亭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她問道,“陛下還有什么事嗎?”
“事可大了,你的罪也大了,落在朕的手里,只能說你運氣實在不好,蕭然,你把朕當(dāng)傻子耍,你真是活膩歪了!”
她私自逃出宮一事,就是他要跟她算的賬,這也必須要算清楚來。
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陛下,我說過,只要我有機會,就會不顧一切的逃出皇宮,你說了,只要我能逃,你就放過我,一國之君,算話要算話,是你手段不如我,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你翻舊賬又什么用!”
蕭然剛說完就被一股力道給扯了過去,驟然對上一雙冰冷的瞳孔,寧意亭冷笑,“你跟朕說,實情過了這么久?久嗎?可是朕怎么覺得就像是在昨天發(fā)生,朕度日如年……”
說道這里,寧意亭突然說不下去了,死死的撰著她得衣領(lǐng),他好像不經(jīng)意表示了自己既然有難過情緒嗎?
怎么會!
他明明是恨這個女人,恨得要死!
“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又何必要以不平的方式來收場,天下人都知道蕭皇后已經(jīng)死了,你就放過我!
“你還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蕭然,朕為了你遣散整個后宮,你在康城犯錯,朕沒讓你付出任何代價,你在宮闈一事還把朕當(dāng)作擋箭牌,你懂得朕給你的寬容是多大的恩賜嗎?你還過朕的恩嗎?”
蕭然眼里透著悲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怨恨的瞳孔,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決裂的一步,是沒法回頭了,她不想回頭了。
她心痛,身體也如同被針扎了一樣,渾身是疼得有些難受,呼吸也有些不順了!
她忍不住用手去扳開寧意亭抓著她胸口的手,可一摸發(fā)現(xiàn),他的手冰得可怕。
寧意亭是不會讓步的,此時掐的不是她的脖子,已經(jīng)是大發(fā)慈悲。
蕭然放棄了,手還放在他的手腕上,“陛下,民女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報恩的事情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白頭到老,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就放過民女!”
他是想放過。
可是放過了她,好像是為難了自己。
他滿腔的怒火,都蕭然給扯起來的,她有什么資格為自己求一條生路。
沒想過報恩,沒想過要白頭到老,這些話,她不配說!
“夫妻情分今晚確實要做一個了斷了,蕭然,不是你死就是朕活!”
蕭然黯然失色,呵呵,他都說是“你死”,她有什么資格跟他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