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韓響先行一步,遺留給她的背影,寧黛氣的握緊了小拳頭。
身旁沒有第三人,她只能沖愛國咆哮:“他剛才那眼神,那話都是什么意思!?他在跟我打什么啞謎!他在威脅我是不是?是不是。
愛國嘆氣,先吐了句心里話:“先撩者那什么……你懂的!
然后連忙改口行安撫之舉:“好了,好了,人家四月份都要滾蛋了,已經(jīng)怪可憐的了,你就別跟他計較了,胸懷坦蕩,讓著他點(diǎn)好啦!
寧黛更不高興:“憑啥我要胸懷坦蕩。课矣植皇撬麐!”
愛國很慫,既然這樣,那也不勉強(qiáng)了:“哦,那你繼續(xù)!
人嘛,有時候就是這樣。
不讓往東的時候非要往東走,然后等人順著了,偏偏又不樂意了。
寧黛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態(tài)。
愛國讓她繼續(xù),她反而就消停了,哼了一聲后,徑直回家捂暖氣去了。
學(xué)校已經(jīng)放了寒假,不過家里只有宋銳維和打掃的家政在,宋銳立不在家。
自從寧黛讓宋銳立跟薄汝培去玩后,薄汝培三天兩天就把宋銳立叫出去,也不是到底干嘛去了。
偶爾幾次宋銳立會跟她說起薄禹的一些情況,自從跟韓響鬧翻后,薄禹就搬回自己家去住了,他也不怎么回學(xué)校上課,好像整天在忙著正式繼承家產(chǎn),以及為接管公司做準(zhǔn)備。
而孟臻嘛,孟臻當(dāng)然是回去念書了。
不過薄禹似乎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看孟臻,哪怕只短短相處一兩個小時,薄禹也心甘如怡,兩人這是又破鏡重圓了。
至于薄汝培嘛,他最近也忙著和薄家志同的親戚們給薄禹添亂呢。
不過正如薄汝培說的一樣,這回薄家親戚們鬧騰,韓響沒怎么摻和,看來是真對薄禹這只小白眼狼寒心了。
宋銳維見寧黛回來,趕緊關(guān)了電視,以掩飾他剛才看動畫片的罪行。
“今天的作業(yè)完成了嗎?”寧黛對他毀滅證據(jù)的動作不予置評,直接問他寒假作業(yè)的完成情況。
宋銳維支吾了兩聲,因過不去良心那道坎,最終實(shí)話實(shí)說:“只做了兩頁!
寧黛視線一瞥:“那還不去做作業(yè)?”
宋銳維灰溜溜的去搬作業(yè)本。
等宋銳維走后,寧黛才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沙發(fā)和電視,又是咸魚的一下午呢。
而這么不時的咸魚著,很快就把一個新年,連著元宵都一并咸了過去。
三月春意才剛露一點(diǎn)頭,風(fēng)也料峭,薄家這邊卻是熱火朝天。
不過這火全是燥火。
薄禹的生日在三月中旬,據(jù)悉,生日第二天,薄家的律師團(tuán)就會正式讓薄禹簽署遺產(chǎn)繼承文件。
薄家的那些親戚們和薄禹之間的那點(diǎn)兒事,已經(jīng)不單單是私下的家事,早就宣傳的外界盡知,不時就能在財經(jīng)新聞上提一嘴。
就連寧黛公司的員工都給她遞了一份企劃方案,說是要緊盯情勢,趁著薄家動蕩的時候,入手一部分薄家的股份。
寧黛一看,哦喲小伙子方案做的很不錯的嘛。
薄家的曲線圖因?yàn)檫@兩天各種消息頻露,可謂是跌宕起伏,寧黛覺得這時候入個手,將來還真可以發(fā)一筆橫財。
所以就在薄家奪家產(chǎn)的大戲,隨著薄禹生日到臨愈演愈烈時,她也跟在后面偷偷的買買買著。
省吃儉用也要買,勒緊褲腰帶也要買。
終于在薄禹生日的前兩天,薄家這場大戲落了幕。
最后獲得勝利的,當(dāng)然不可能是只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的薄禹。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寧黛真的很想湊上去采訪一下薄禹,問問他當(dāng)下是什么樣的心情。
至于達(dá)成目的之后,薄家親戚們接下來如何又將如何撕逼翻臉,就不是寧黛所關(guān)心的了。
薄禹生日過后,正式繼承了遺產(chǎn)。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薄家那片忙的很。
四月一日,在這個微妙的特殊日子里,韓響也正式卸任下薄家執(zhí)行CEO一角,原本接任通知中的提到薄禹接任CEO一事,也因?yàn)槠渌邔拥姆駴Q,最終換了人。
不出寧黛的所料,最終坐在CEO位置上的,不是薄汝培,而是薄家一脈的另一人。
總之,比薄汝培合適。
至于薄禹,好像不見了蹤影,沒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沒人知道他在哪兒,只知道他已經(jīng)不在學(xué)校出沒。
寧黛問過愛國情況,愛國卻以一句“劇情需要”搪塞了她,于是,寧黛也就不問了。
搞得好像她多稀罕知道似的。
她一點(diǎn)都不稀罕好嘛!
四月的第一周過后,寧黛正在家里歇午覺,一陣門鈴聲吵醒了她的美夢。
她迷迷瞪瞪的爬起來開門,門外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幾天深居簡出的韓響。
寧黛看著他,在她印象里,上回他按門鈴,是給宋家倆兄弟送圣誕禮物,這回呢?
她視線落到他手上,兩手空空,看來不是來送東西的。
寧黛本來想刺他兩句,但想到人家現(xiàn)在剛失業(yè),自己還是留點(diǎn)口德吧,所以沉淀了心情,干巴巴的問他:“韓先生有事?”
韓響習(xí)慣性的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然后一副爭分奪秒交代公事的口吻道:“我需要回去一陣子……”
寧黛翻起白眼,回去跟她說干嘛?
然后就聽得他的下文。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你敢和宋銳立不清不楚,等我回來,一定打斷你的腿!
“哈?!”
然而韓響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多解釋,交代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并不是往隔壁家里走,而是往電梯方向走。
寧黛感覺自己需要人工呼吸。
直到韓響搭著電梯走后,寧黛才順過氣來。
“神經(jīng)病啊。!”
可惜她的怒吼只有空蕩的回音。
……
薄家這邊大事已定,薄氏公司改朝換代,正式開始進(jìn)入新一番天下。
之前薄家的事導(dǎo)致公司方面人心不穩(wěn),曲線圖不穩(wěn),各種合作都不穩(wěn),而今要一項項穩(wěn)定起來,對于新CEO來說,大約也是頭疼的事情。
寧黛也頭疼,之前買買買太興奮,一時沒控制住手,她往薄家公司的曲線圖里可投了不少家當(dāng),而今薄家公司還不到回暖的時候,她就也還不到發(fā)財?shù)臅r候。
如今,是真窮!
喝奶茶只敢喝一杯,再也不奢望再續(xù)一杯的那種。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至少宋銳立的保送名額順利拿下了。
托他參加過奧數(shù)國際邀請賽,并且在邀請賽上成績不俗的原因,他面試的那間大學(xué)接受他的申請。
夏天過后,他就是國內(nèi)top3大學(xué)的一員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