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沒走兩步便開始提速,手中的鞋還調(diào)整了下方向,將鞋跟在前。
要是這時候再給她配首BGM,她都能在BGM里稱王了。
似乎是發(fā)現(xiàn)她的意圖,韓響也站直了身體,警惕地盯著她。
“杜三,你這個碧池!”
寧黛也不管韓響到底是不是杜三了,先罵了過個嘴癮再說。
同時,寧黛還扔出了手中的一只鞋。
武器夠趁手,一樣就夠了。
只有丟出去的這只鞋,只是當(dāng)開路用的。
而對面的韓響在警惕的避開飛來的鞋后,臉色變色墨黑。
幾乎是暴躁的反問:“杜三又是誰!?”
“啊啊啊,他肯定不是杜三。帶魚姐,他肯定不是杜三!”愛國叫起來,希望寧黛能稍稍的平復(fù)一下,不要這么急躁。
看她這兇悍架勢,這是想上去把人打死打殘啊。
“想想你的任務(wù),想想你的錢!
愛國想要制止寧黛,可他一提錢,寧黛的火氣更大。
“別跟我提錢!眼前這貨就是用錢懟我的!”寧黛都要跳腳了:“管他是誰,老子今天就弄死他,看他還怎么守著薄家的財產(chǎn)!”
對愛國吼完后,寧黛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最適合揍人的范圍,直接掄起鞋子當(dāng)武器朝他攻擊過去,第一個攻擊的點就是他的臉。
人模狗樣,必須打臉!
韓響避頭躲過,見她竟是來真的,又是懵逼,心里又覺吐血。
不,根本就是嘔血。
她今天沒穿恨天高,但腳上這雙也帶跟,帶跟砸人肯定疼啊。
韓響舉手阻擋她的攻擊時,手臂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兩下,那個疼,他都能肯定事后鐵定會淤青。
好不容易終于擒住了寧黛的雙手,韓響用身體優(yōu)勢,將她往墻上一壓。
慣性作用,寧黛的腦袋磕了下墻,當(dāng)即疼的她更加暴躁。
抬膝就往他的檔處踢。
韓響屈起一腿壓下她的膝蓋。
寧黛又從上面下手。
韓響再次偏頭躲開,她的額頭砸到他的肩。
上面不行,再來下面。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兩人正專注的上演著妖精打架的時候,走廊一頭忽然走來了幾個人,走近看見一男的抓著一女的手,又是壁咚又是扭來扭去的,頓時兩眼放光,表情里全是戲。
也不知道是誰,經(jīng)過的時候竟然沒控制住吹了聲口哨。
韓響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口哨分了心,頃刻被寧黛抓住了機(jī)會,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過后,直接將韓響一個過肩摔,摔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酒店走廊的地毯雖后,但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下去,仍讓韓響懵了一秒。
路過看戲的路人也被嚇了一跳,趕忙跑遠(yuǎn)了。
但等跑出一段距離之后,又忍不住好奇回身看過去,這下就見男的仰面躺在地上,女的撲過去騎在男人的肚子上,女的作勢掄手里的鞋,男的舉著手抵抗,不一會兒,又翻了個兒,男上女下。
沒幾秒,又翻身霸占主權(quán)。
“……”
“刺、刺激!
“給、給力!”
對于旁白的評論,兩個專注的人都聽不著。
一個內(nèi)心只想著:打死他,打死他,一定要打死他。
一個內(nèi)心則在想:要瘋了,要瘋了,真是要瘋了。
“你個辣雞!”
“你又找了什么野男人!”
“你個辣雞!”
“杜三……”特么到底是誰?
然而還沒問完就挨了寧黛指甲的撓。
真疼。
“……”
“……”
兩人扭在一塊兒難分難舍,直到聽到了一聲驚呼。
“小姨?!”
宋銳立的聲音。
寧黛掄鞋的動作一滯,這會兒換成她分心被鉆空子,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被反鎖住手,手里的鞋也被韓響奪過去扔了老遠(yuǎn),然后以一個毫無形象的姿勢癱坐在地毯上,面對著不遠(yuǎn)處的宋銳立。
兩人都有點兒累,打架畢竟是樁體力活。
身上有型的衣服早變得皺皺巴巴,頭發(fā)也有些亂了,寧黛模樣狼狽,但似乎沒什么外傷,韓響臉上則多了幾道杠杠,顯然是被寧黛的指甲撓出來的。
這些落在宋銳立眼里,他真有些自戳雙眼的打算。
之前喊了寧黛,現(xiàn)在宋銳立語意艱難的又喊了聲:“韓小叔!
剛喊完就見寧黛瞪他,那眼神似乎在說:認(rèn)賊作父!
宋銳立踟躇了下,還是走了過去,順便將被韓響扔過來的一只鞋給撿起來了。
見他走過來,寧黛暫時歇了弄死韓響的打算。
“辣雞,放開我。”她陰惻惻的開口。
韓響當(dāng)然不會放,看她這兇狠的樣,放開了豈不是分分鐘要弄死他的節(jié)奏。
寧黛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罵了聲非常臟的臟。
韓響擰緊了眉頭。
宋銳立已經(jīng)走到了兩人面前,他就是睡不著,才想上來找寧黛聊聊,誰能想到上來還會遇見韓響。
但是,自韓響和寧黛剛見面便劍拔弩張起,他就有所擔(dān)憂了。
眼下再看這倆人,少年的心頓時更加不對勁。
本想問兩人這是什么情況,然而到真正出口,卻是變成問兩人:“要不要一起去樓下坐坐?”
坐坐當(dāng)然是不可能坐坐的。
等到韓響終于放開對寧黛的鉗制以后,寧黛直接奉上一腳,然后回了自己房間,韓響也好,宋銳立也好,都被隔絕在外。
……
大約是出了一身汗的緣故,寧黛本以為這一夜會氣的睡不著,沒想竟睡的特別香甜。
第二天起來,宋銳立已經(jīng)退了房去學(xué)校上學(xué),寧黛也跟著退了房,直接買了最近的一班機(jī)票回去。
她既是趕著回去賣房子,也是怕韓響這辣雞又堵到酒店來,經(jīng)過一夜,她已經(jīng)對韓響的體能有了清醒認(rèn)識,勝負(fù)只能五五開的情況下,她可不打算天天陪他練習(xí)散打。
蘇丞則還要在京師逗留一天,寧黛便正好托他再照顧一天宋銳立,去給宋銳立租一間公寓,幫他先從薄汝培家里搬出來。
聽完寧黛的一系列打算,蘇丞明白這位寧小姐看來沒開玩笑,她真是要大干一架。
本著能幫一把是一把的心態(tài),蘇丞應(yīng)下了寧黛的請托。
等蘇丞結(jié)束京市的事務(wù)回到本市,他第一時間給寧黛帶來了消息,宋銳立之前打架的事徹底平復(fù),學(xué)校和厲家全當(dāng)沒事發(fā)生過一樣,甚至連原本住著院的厲昱沖也在第二天回到了學(xué)校。
寧黛“嗤”了一聲,繼續(xù)積極賣房收攏資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