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塵等了好一會,也沒見風(fēng)少羽出來,正著急要不要催一催,里面走出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少年用紅色的勁裝袖子擦著額頭,不斷的向后看,慌張的樣子,
李光塵認得,這人是燕七,
她剛要問話,燕七道:“給我們?nèi)涌床〉?!?br />
李光塵道:“是,在等著通傳。”
太好了,有人接炮火了。
燕七一揮手:“你進去吧!
李光塵邁開步子,李一也要跟著去,一把手被燕七給拉住了后衣領(lǐng):“你是干什么的。!”
李一:“我是我們小姐的丫鬟啊。”
“你會看病嗎?!”
李一:“那倒是不會。”
“不會你進去干什么?一個大夫就行了,我們?nèi)酉矚g清靜!
李一求助的看著李光塵,李光塵道:“入鄉(xiāng)隨俗,那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吧,很快就出來了!
李光塵就這么進了院子,不曾想,小丫鬟怕她說黑話被連坐,準(zhǔn)備跑,更不曾想,一個誤會正在等著她。
李光塵那邊已經(jīng)進入了院子里的正屋。
小鎮(zhèn)上的大院子,雖然不如京城的恢宏大氣,但是江南水鄉(xiāng)的別致和玲瓏,也不是北方建筑可以比擬的。
陽光從敞開的窗外透進來,地上珍貴的異域毛毯看起來細膩又柔軟,不是一個小店可以擁有的。
那說明是這位“三公子”從家中帶來的。
出門外在,就連這種東西都帶,可以看出這個“公子”活的很精致!
精致的人,李光塵都不太喜歡,因為她三歲就上山為道,說不吃苦是不可能的,只有富裕人家的孩子才有大把的時間講究和矯情,她沒有。
上輩子眼看著生活好了,可是年紀(jì)輕輕就吐血死了,人生多不公平?!
看不慣,仇富。
李光塵在心里已經(jīng)把這位少爺歸類為,看過病之后多要診金第二次要更多直到不好意思再要為止,就是除了金錢交易,他們不會有別的交集那一類病人。
當(dāng)然,也不會得罪,她接觸過很多富貴人,雖然煩他們活的細致,但是卻從來不會付諸行動,
這就是人品!
李光塵到了珠簾前,修養(yǎng)告訴她不能直接闖進去,先叫道:“三公子,我來了,咱們可以開始了,要在哪里開始?!”
夕陽正漸漸褪去,光線不好的屋里點燃了燭光,橘紅的顏色照在鏡子上,隔著淺色的珠簾,可以看看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
他穿著天晴色的直裰,一般人都駕馭不了的顏色,在他身上俊逸飄然,襯的肌膚勝雪,氣宇軒昂,
他就坐在鏡子前的小杌子上梳頭,
據(jù)說梳頭能舒筋活血,延年益壽,有助睡眠,一下,兩下,三下……
梳了這么多年,頭發(fā)亮如瀑布,比女人的都好,可是晚上還是睡不著啊。
都是騙人的!
他將篦子往桌上瀟灑一扔,回過頭看著門口,這人就是三皇子齊照,
齊照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他語氣自然而然帶著憤怒的嚴(yán)厲。
李光塵心想聽聲音,脾氣就很大,失眠對人的影響真大啊。
她和氣的答道:“是你的刷下叫我來的!”
她哪里知道,下面有官員給齊照送江南名妓,方才燕七,就是來傳話的,齊照不恨結(jié)婚生子,他總是做夢,心里也感覺在等一個人,但是不知道那個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
可是也不能隨便就娶一個女人吧?
但是燕七他們總是陽奉陰違,他說了不要不要,還是會硬塞,齊照以為李光塵就是那個江南名妓。
正好屬下不就是燕七?
齊照確定是那個揚州瘦馬,心里罵著該死的燕七,方才應(yīng)該殺了他。
可他跟燕七他們在在游歷已經(jīng)多年,都打鬧慣了,罵也可以,不可能真殺,
他是倒數(shù)第二不受寵的皇子,在別人心中,可能地位還不如公侯之家的風(fēng)少羽和燕七。
齊照直接說出心里話:“你去告訴他們,非給我找女人也行,但是我這里不歡迎你這種庸脂俗粉!”
李光塵:“???”
哦,風(fēng)少羽說了,病人不喜歡女人。
但是被人說成庸脂俗粉,可真是不能忍。
她道:“我這后人與我有三分像,你污蔑她,不就是在罵我?!
我自己可以說丑,可以說庸俗,但是別人絕對不行,
你敢不敢出來,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