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女兒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jì),想要害死自己親妹妹的名聲如果傳出去,還有什么好男人敢娶?
如果那樣,大女兒毀掉的就是一輩子。
縱然他現(xiàn)對大女兒的做法憤怒又失望,可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沒辦法看著她毀了后半生的幸福。
護(hù)著大女兒,就會傷了二女兒的心,這是注定的事。
他只能盡力彌補(bǔ)。
他無聲嘆氣,看著慕容錦溫和說:“小錦,我知道,你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我相信,你和你姐姐骨肉至親,你姐姐肯定不會故意害你,一定是在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發(fā)生了某種誤會,小錦,你冷靜一下,我們先帶著禮物去看望你的救命恩人,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討論你和你姐姐的問題,好嗎?”
“不用了,我很冷靜!”慕容錦冷冷說:“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我沒有姐姐,如果你們接受我的決定,我還是你們的女兒,如果你們覺得沒辦法接受我的決定,那你們就當(dāng)沒我這個女兒好了!”
“沒有就沒有,誰稀罕嗎?”慕容詩猛地從林心雅懷中抬起頭來,沖著慕容錦大吼:“我根本就推你,是你自己腳滑,不小心滑了下去,你憑什么誣陷我?你太惡毒了!”
慕容錦冷笑,“你沒推我?好啊,既然你沒推我,那我們報警吧!讓警察好好查一查,看看的到底是你撒謊,還是我污蔑了你的清白!”
慕容詩臉上憤恨的神情僵了下,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慕容錦冷笑,“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你想害死我之前是不是就想好了,就算你害死我,被家里人知道,家里人也只會幫你遮掩,絕對不會把你怎樣?”
“你胡說!”慕容詩回過神,怒吼道:“我根本就沒推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是你誣陷我!”
慕容錦冷笑了下,懶得再和她浪費(fèi)口舌,轉(zhuǎn)身就走。
“小錦。”慕容臣和慕容煜異口同聲叫她。
“不要跟過來,”慕容錦冷冷的說:“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們。”
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慕容臣追上去,“小錦,我們是一家人……”
“我并不需要你們這樣的一家人,”慕容錦頭也不回的說:“如果可以,我寧愿只有爺爺和奶奶……”
“小錦,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林心雅不滿的說:“沒有爸爸媽媽,這世上怎么會有你?”
“是啊,”慕容錦譏嘲的笑,“你們給了我生命,所以現(xiàn)在我要毫無怨言的忍受你們帶給我的折磨!你們放心,我記得是你們帶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盡管你們沒有盡撫養(yǎng)我的義務(wù),等你們老了,我也會盡贍養(yǎng)的義務(wù),該給錢給錢,該伺候伺候,一樣都不會少,可你們?nèi)绻想要其他的,就沒有了!”
別想讓她乖乖聽話。
別想讓她再讓她讓著慕容詩。
別想讓她再像以前那樣受了委屈還忍氣吞聲。
不可能了!
她打開門,大步走出去,“砰”的一聲把門摔傷。
林心雅傷心落淚:“小錦的脾氣越來越壞了……”
“你住口!”慕容臣回頭吼她:“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說小錦哪里哪里不好,小錦哪里不好?她漂亮懂事孝順能干,認(rèn)識她的人都要夸她,為什么你這做親生母親的,總是動不動就抱怨她不好,她哪里不好?”
慕容臣是個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的人,這是他第一次暴怒吼人,林心雅被他吼的驚呆了。
她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臉色蒼白,囁嚅說:“小錦這孩子,和我們一點(diǎn)都不親……”
“你讓她怎么和你親?”慕容臣斥道:“她從一周多歲就跟著爸媽生活,一年見不了你一兩次面,每次見面你就護(hù)著詩詩,處處給她委屈受,除非她是受虐狂,她才會和你親!”
林心雅張嘴想要說話,被他煩躁的擺手打斷:“別再和我說什么她是你親生女兒,親生女兒怎么樣?親生女兒和爸媽老死不相往來的多了去,你是不是也想讓你女兒和你那樣?”
“不會的,”林心雅慌亂搖頭,“小錦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不會那樣做的,她現(xiàn)在只是在氣頭上,等她不生氣了,我們哄哄她,她會回心轉(zhuǎn)意的。”
慕容臣捏捏眉心,疲憊的說:“是,小錦是個好孩子,所以你就像小錦說的,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可是心雅,我告訴你,有個詞叫觸底反彈,當(dāng)你得寸進(jìn)尺,而她忍無可忍,她就不會再忍下去了,你會徹底失去這個女兒,你想失去嗎?”
林心雅臉色更紅,囁嚅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小錦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
慕容臣閉了閉眼,長長嘆口氣,搖搖頭,扭頭看向慕容煜:“阿煜,和我去找小錦!
他不想再和他妻子說什么。
十幾年了,他苦口婆心無數(shù)遍,他妻子依舊死性不改。
他只能自己盡量多努力,挽回女兒就快涼透的心。
林心雅他是指望不上了。
看到丈夫失望的目光,林心雅慌亂的推開慕容詩追過去,“臣哥,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慕容臣漠然說:“你去了只會把事情弄的更糟,你在這里看著詩詩,不要讓她到處亂跑!
慕容臣帶著慕容煜離開。
看著慕容臣離去的背影,林心雅心慌的厲害。
她個性溫柔,和慕容臣結(jié)婚之后二十多年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從沒紅過臉。
今天這是第一次,慕容臣沖她大吼大叫,還對她流露出無奈失望的神色。
她直覺這樣非常不好,仿佛她正在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她很慌亂,在原地僵了片刻,打開門追出去。
可門外已經(jīng)沒人了。
慕容錦離開慕容臣的房間后,打聽著找到了明姝的院子。
出來旅游,她身上沒帶什么貴重的東西,手里拎著在附近超市買的一些營養(yǎng)品。
說明來意之后,她被曲憐夢讓進(jìn)房間。
莫白喝了紅糖姜水,又吃了點(diǎn)東西,已經(jīng)休息了。
曲憐夢見她臉色慘白,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勸慰她:“你不用太放在心上,阿白傷的不太嚴(yán)重,我們這里有醫(yī)術(shù)很高的大夫照顧他,他不會有事,倒是你,我看你臉色這么差,你該喝點(diǎn)紅糖姜水,最好再喝點(diǎn)預(yù)防感冒的中藥,好好休息!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