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簡家,或許簡柏茂和曲憐夢愿意給她那樣的底氣,可她自己卻不好意思那么做。
說到底,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僅僅就是把簡家當(dāng)成她半個家而已。
如果她小時候沒被人偷走,從小在簡家長大,她根本不用爭取簡柏茂和曲憐夢的同意,直接就招呼保鏢把欒飛羽趕出去了。
戰(zhàn)墨辰安慰她,“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她并沒真正的傷害到我們什么,雖然她曾居心不良,但她得到了她應(yīng)該得到的懲罰,只要以后她不再針對你,你就當(dāng)她不存在就好!
明姝歪頭想了想,點頭:“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她雖然有壞心,但能力有限,確實沒真正的傷害到我們,算了算了……”
她擺擺手,更緊的偎進戰(zhàn)墨辰的懷里,摟住他,閉上眼睛,嘟囔說:“戰(zhàn)大哥我聽你的,聽你的準(zhǔn)沒錯,只要她不招惹我,我爸喜歡疼她就疼她,和我沒關(guān)系,但她要是主動招惹我……”
明姝呵呵了兩聲,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戰(zhàn)墨辰好笑的拍拍她的脊背,“放心,她要是招惹你,不用你出手,我?guī)湍憬逃?xùn)她。”
明姝甜滋滋的笑,“我就愛聽這話,戰(zhàn)大哥你以后一定要多說!
戰(zhàn)墨辰寵溺的低頭親親她,“睡吧,不用在意那些跳梁小丑的人生,我會好好護著你的!
明姝笑的更甜。
欒飛羽帶給她的不快,被戰(zhàn)墨辰帶給她的甜蜜驅(qū)散的一干二凈。
她仰臉親親戰(zhàn)墨辰:“戰(zhàn)大哥晚安。”
戰(zhàn)墨辰揉揉她的腦袋,“晚安!
兩人在簡家的時候,向來不做什么少兒不宜的運動,關(guān)上燈,早早就睡了。
明姝在自己家的時候經(jīng)常睡懶覺,在簡家卻從來不,早晨早飯前會按時和戰(zhàn)墨辰起床。
戰(zhàn)墨辰有早晨練功跑步的習(xí)慣,戰(zhàn)墨辰出去跑步,她就跟著一起跑,戰(zhàn)墨辰練功,她就坐在一邊欣賞。
戰(zhàn)墨辰鍛煉完,早飯的時間就到了,兩人手牽手回到客廳,一進門就看到欒飛羽端著一個湯碗從廚房走出來。
看到明姝和戰(zhàn)墨辰從門外進來,欒飛羽頓時笑得一臉熱情的招呼她:“姝姝,我聽管家伯伯說你最近瘦了許多,我特意給你煲了烏雞湯,你快來嘗嘗我的手藝!
明姝一臉疑惑,不由自主看向簡柏茂。
這是什么情況?
不是說住傭人房嗎?
怎么又來主樓了?
簡柏茂被明姝看的有些尷尬。
他早晨起床后下樓來,欒飛羽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了。
他舍不得讓他老婆做飯,家里有廚師也有廚娘,平時家里的飯菜都是廚師和廚娘做,有什么重要節(jié)日,他老婆才會下廚。
沒人讓欒飛羽來廚房干活,欒飛羽是一大早主動來的,廚師和廚娘請她出去她都不肯出去,說是她不能在這里白吃白住,要為家里做點事情才能安心。
問題是,她到底是他外甥女,她做好了飯,他好意思再讓她回傭人樓去吃飯嗎?
可要是讓她留下來吃飯,他女兒心里會不會不痛快?
他和妻子好容易才把女兒的心給暖的和他們近了幾分,正打算再接再厲呢,要是因為欒飛羽的關(guān)系,和他女兒的關(guān)系又疏遠了,他老非得趕他去睡書房不可!
他看著明姝詢問的目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簡澈見他爸為難,放下手中的晨報,毫不客氣的說:“你該回去了,我們要吃早飯了!
欒飛羽的身子一僵,溫柔甜美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昨晚,她和管家去了東樓之后發(fā)現(xiàn),東樓如她所想,竟然真是傭人樓!
管家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旁邊就住的就是簡家的廚娘。
欒飛羽氣的眼前發(fā)黑,差點吐血。
管家走了之后,她扶著墻,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胸口堵著的那口氣,沒真的吐出血來。
她跟著她媽來簡家,是想做金尊玉貴的表小姐的,不是想做傭人的!
簡柏茂居然讓她注傭人房!
她住了傭人房,就代表著她在這個家里的位置就像傭人一樣。
她這樣的身份,怎么嫁名門貴少?
她氣的頭暈,胡亂洗了澡,躺在床上,思考她以后的路。
她決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簡家是他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她一定要想辦法改變她現(xiàn)在的人生。
想來想去,她就想出了這么一招——早晨來給明姝煲愛心湯。
雖然昨晚和簡家人待得時間并不長,她卻看得出來,簡家一家四口人,看上去像是簡柏茂說了算,可實際上家里的話語權(quán)是曲憐夢的。
而曲憐夢又聽明姝的。
簡家其余三個人決定什么事情的時候,特別重視明姝的意見,總情不自禁的去看明姝的反應(yīng)。
想到這一點,她更是氣的吐血。
明姝什么都有了,還被這么多人捧著、寵著。
她只是想要一個簡家表小姐的身份而已,她還得絞盡腦汁的去爭取。
她不禁又一次想,世界上為什么要有明姝這種人的存在。
太礙眼了。
太想讓她消失了!
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恨明姝和簡家人,人在屋檐下,只能低頭認命。
她早早就起來了,給明姝煲了一鍋烏雞湯。
如果不是怕給明姝償命,她特別想往烏雞湯里灑點砒霜之類的東西,讓明姝去見閻王。
可明姝死了,她也活不了。
她還沒活夠呢,所以只能忍著。
但她還是在廚師和廚娘都沒注意她的時候,往烏雞湯里吐了好幾口口水。
砒霜她不敢放,吐點口水總不犯法。
明姝什么東西,也配喝她煲的湯,活該吃她的口水!
如果可以,別說煲湯,連杯水她都懶得給明姝倒。
可她想來想去,只想到這么一個辦法。
她是想著,她怎么也是簡柏茂的親外甥女,她起這么早,來給明姝做愛心早餐,簡柏茂和曲憐夢看到她對他們女兒這么好,難道還好意思讓她回傭人樓吃飯?
她雖然不能住在主樓,但是如果一日三餐能和簡柏茂這些主子們吃,同樣也可以證明她的身份。
她對她想出來的這個辦法還是很滿意的。
她認定,等她煲好湯,把湯端到桌上,傭人們也把其他的早飯做好了,她剛好就能順勢留下來和簡家人一起吃飯。
她如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卻唯獨沒考慮到簡澈會一點情面都不講。
她是他嫡親的表妹!
是這個家里的表小姐。
簡澈憑什么讓她去傭人房吃飯?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