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護士搖頭,笑著說:“大概是渴了,沒事,正常的,多喝點水好!”
明姝也知道多喝水好,可她覺得這么小的一個小東西,居然一口氣能喝這么多水,太不可思議了。
小家伙兒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喝的心滿意足了,吐出奶瓶嘴兒,咂咂小嘴巴,又睡著了。
明姝趴在他的小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怎么看怎么喜歡。
好想和戰(zhàn)大哥趕快生一個。
寶寶真是太可愛了!
韓天雪也歪頭看著寶寶,不眨眼珠的看,唇角一直掛著溫柔的笑意,眼中的寵愛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溢出來。
寶寶在肚子里的時候,她就很愛他了。
等他生出來,躺在她眼前,她才知道,原來,她還可以更愛他。
明明他和別人家的寶寶也沒什么兩樣,可她就是覺得愛他愛的不行了。
一顆心臟都被他給填的滿滿的,又喜悅,又幸福。
只是看著他,就覺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兩個人興致勃勃的圍著寶寶,討論寶寶的鼻子像誰,眼睛像誰。
正說的興高采烈,曲晉之猛地推門進來,一陣疾風(fēng)一樣沖到床邊。
靠近嬰兒床的時候,他情不自禁放慢了腳步。
走到小床邊,他看了孩子一眼,又往前走了幾步,在韓天雪的病床前單膝跪下,眼眶微紅,滿臉愧疚,“小雪,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不但來晚了,韓天雪生孩子的時候,他沒能陪在身邊,韓天雪還是因為他母親鬧事才早產(chǎn)的。
他愧疚又后怕,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又恨不得殺了鄒芙蕖。
她怎么敢?
明明知道他妻子懷孕了,還帶著那么多兇神惡煞的壞人去鬧事,她難道就沒想過,孕婦經(jīng)不起任何意外。
他是醫(yī)生。
尋常人或許沒見過一尸兩命的人,可身為醫(yī)生的他,卻不少見。
他最近一直在拼命工作,打算到了韓天雪的預(yù)產(chǎn)期,他就提前休假,陪著韓天雪。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鄒芙蕖回去咖啡店鬧事,害的韓天雪早產(chǎn)。
他不禁暗恨自己還是心腸太軟,顧念鄒芙蕖的生育之恩,對鄒芙蕖太寬宥,導(dǎo)致鄒芙蕖覺得可以趴到他身上吸血,帶人去咖啡廳鬧事。
他悔不當(dāng)初,握住韓天雪的手吻了吻,滿臉的自責(zé)愧疚。
韓天雪溫柔笑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沒事,這不是母子平安嗎?
曲晉之又親了親她,沒說話,心里的愧疚并沒少一點。
他最心愛的妻子為他生孩子,他卻沒能在身邊,這將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明姝不搭理他們兩口子互訴衷腸,纏纏|綿綿,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寶寶身上,越看越喜歡。
以前在外面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她也會覺得可愛,可她沒這么喜歡。
現(xiàn)在看到韓天雪和曲晉之的寶寶,她愛的不得了,怎么看都看不夠。
她正看著,寶寶的小嘴兒撇了撇,忽然哭起來。
明姝嚇了一跳,手足無措:“他又哭了!”
戰(zhàn)墨辰失笑,“沒事,應(yīng)該是餓了!
戰(zhàn)墨辰找出徐飛買來的奶粉,拿著奶瓶去沖奶粉。
明姝想了想,湊到韓天雪身邊說:“剛剛護士說,寶寶醒了,可以讓他試著吸母乳的,他吃不飽再讓她吃奶粉!
韓天雪連忙說:“那就讓他吃呀!
聽到寶寶哭了,她立刻把曲晉之丟到了一邊,心疼的不行。
明姝小心翼翼抱起寶寶,將寶寶放在床邊,讓他側(cè)躺著,面對韓天雪。
韓天雪撩開衣服,兩個人費了好大勁,才讓小家伙兒含住釢頭。
明姝又著急又緊張,出了一腦袋的汗,皺眉埋怨曲晉之:“你找的月嫂呢?我們兩個都是新手上路,什么都不懂,怎么會照顧寶寶?”
曲晉之說:“時間太晚了,月嫂肯定來不了,明天,明天我肯定讓月嫂過來,兩個!不,三個!”
韓天雪失笑,“不用那么多,一個就行了。”
“至少兩個,”曲晉之俯身親親她,“一個照顧你,一個照顧寶寶,你辛苦了,要好好養(yǎng)著,除了喂奶,我們什么都不干!”
明明在外面冷冰冰的人,和韓天雪說話的時候,聲音比水還溫柔,哄孩子一樣寵溺。
明姝撇撇嘴,“曲院長,你什么時候?qū)ξ艺f話能這么溫柔呀?”
曲晉之無奈的回頭看她一眼:“我對你還不夠溫柔嗎?”
“當(dāng)然不,”明姝哼了一聲,“和天雪比,差遠了!”
“是嗎?”曲晉之反思:“我覺得一樣!
明姝“且”了一聲,沖他翻個白眼兒,擺擺手:“懶得和你計較……鄒芙蕖你打算怎么處理?我告訴你,這次是天雪運氣好,母子平安,可你要是再縱容她,誰知道她以后還會干什么?現(xiàn)在你和天雪有孩子了,孩子這么小,她要是趁你們不注意,把孩子偷走了怎么辦?”
“今天警察去抓她,她口口聲聲說天雪是她兒媳婦,她帶人去店里鬧事算家事,家事不用警察管,那以后她把孩子偷走,是不是也要和警察說,孩子是她孫子,她想抱哪里去抱哪里去,警察管不著?”
韓天雪有些緊張,伸手把孩子往懷里攬了攬,眉眼間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
曲晉之無奈的看著明姝說:“天雪在月子里,你說點讓她開心的事,別嚇?biāo)!?br />
“我這叫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燃,”明姝哼了一聲,“你別忘了,我小時候就是被壞人偷走的,我爸媽那么有錢有本事,還找了我二十年才把我找到,寶寶要是真被鄒芙蕖給偷走弄沒了,你哭死都晚了。”
“我知道,”曲晉之說:“我會和姑姑說,簡青和簡單、簡藍暫時不還給阿澈,讓他們繼續(xù)保護天雪和寶寶!
“可這治標(biāo)不治本,”明姝看著他,面色不愉,“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呢,你能保證簡青和簡單簡藍萬無一失?”
曲晉之沉默無語。
他不能保證。
要是保鏢那么管用,這世上就沒有死于暗殺的有錢人了。
他沉默了會兒問明姝:“你的意思呢?”
“斬草要除根!”明姝說:“治標(biāo)沒用,要治本才行!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