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庭墨走到明姝身邊,低頭看著明姝,眉宇越蹙越緊。
許久之后,他才問戰(zhàn)墨辰:“還沒研制出解藥?”
莫白反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嫂子中毒了?”
鳳庭墨嗤了一聲,“她是我妹妹,是我在這世上僅剩的、唯一的親人,我知道她的事情,很奇怪嗎?”
如果不是他前幾天人在國外,今天才回來,他肯定早就知道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來看她。
莫白聳聳肩膀,沒再說話,心里卻想著,P的妹妹!分明是覬覦他嫂子!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裝什么裝?
戰(zhàn)墨辰說:“還在想辦法!
鳳庭墨注視明姝許久,又問:“剛睡下還是快醒了?”
戰(zhàn)墨辰回答:“剛睡下。”
鳳庭墨又問:“如果一直研制不出解藥,她還能撐多長時間!
戰(zhàn)墨辰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拳頭,“沒有如果,一定可以研制出解藥!
鳳庭墨牽牽嘴角,“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半年?”
戰(zhàn)墨辰抿了抿唇,抬眼看他,“她會長命百歲!”
鳳庭墨笑了下,沒再說話,轉身朝門外走去。
莫白看著他的背影,低罵了一聲,鳳庭墨聽到了,卻沒回頭。
他現(xiàn)在沒心情和莫白計較這種小事。
他現(xiàn)在很生氣、很焦躁、很憤恨。
心里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燒的他五臟六腑灼灼的痛。
胸口憋了一股氣,左沖右突,撞的他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離開醫(yī)院,上車之后,他去了京城某拘留所。
半小時后,被關在拘留所號房內的孫文祥被提了出來。
獄警把孫文祥帶到了會客室。
路上,孫文祥一直在問:“誰見我?我爸媽還是我姑爺爺?”
獄警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孫文祥的爸媽倒是確實來看過他,但上面打過招呼了,不準見。
倒是鳳家那位爺,不知道走的什么路子,上面特批了,讓他和孫文祥見面。
孫文祥走進會客室,看到鳳庭墨,一臉茫然。
他沒見過鳳庭墨,也不知道鳳庭墨和明姝之間的關系。
他對明姝了解的并不多,不然當初他也沒膽子對明姝下手。
無知者才能無畏。
被獄警按坐在椅子上,孫文祥茫然的看著鳳庭墨。
鳳庭墨在孫文祥對面坐下,挑眉看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不認識我?”
孫文祥搖了搖頭,“請問您是……”
在沒進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用敬語和鳳庭墨這種年紀的人說話的。
就算鳳庭墨看上去妖孽邪肆,氣質不凡。
但他身后有戰(zhàn)老爺子和戰(zhàn)家撐腰不是?
就算對方來頭再大,他也不放在眼里。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被關進拘留所之后,他每分每秒都在幻想,有人從天而降,來救他出去。
見鳳庭墨一身尊貴,氣度不凡,他暗暗猜測,是不是戰(zhàn)老爺子知道他被人抓進來了,想救他出去,自己又不好出面,就派人過來救他?
他越想越激動,趴在桌子上,激動問:“你是我姑爺爺派來救我的嗎?太好了!你快點救我出去!我是無辜的,被人冤枉的!我什么都沒做過,快點救我出去!”
“救你出去?”鳳庭墨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上去格外的邪肆妖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鳳庭墨!城南鳳家的鳳庭墨!”
孫文祥瞳孔緊縮了下,心頭一震恐懼的戰(zhàn)栗,緊接著是茫然。
他沒見過鳳庭墨,但聽過鳳庭墨的大名。
鳳庭墨年紀輕輕就憑一己之力蕩平鳳家,鏟除異己,成為鳳家家主,在很多人眼中,是個傳奇。
鳳庭墨這三個字,是和心狠手辣,妖孽邪肆,喜怒無常結合在一起的。
“鳳庭墨“這三個字,讓孫文祥下意識就覺得恐懼。
可恐懼過后是茫然。
在他印象中,他從沒得罪過鳳庭墨或者鳳家人,也沒聽說過他姑爺爺和鳳家有什么關系,鳳庭墨來見他做什么?
鳳庭墨長眉微挑,似笑非笑看他,繼續(xù)說:“再介紹一下,我是明姝的哥哥,明姝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孫文祥眼睛驚恐的睜大,猛地站起身,倉皇的轉身,沖獄警吼:“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獄警看向鳳庭墨。
鳳庭墨優(yōu)雅的靠坐在椅背上,沖獄警揮了揮手。
獄警沖他點了點頭,抓住孫文祥的胳膊,“走吧!
孫文祥狼狽逃向房門,就像他的身后有厲鬼追趕一樣。
走出房門后,他鬼使神差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鳳庭墨正慵懶的單手支著下頜,側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明明絕美的一張臉,卻讓他如同看到了勾命的修羅。
他慘叫了一聲,掙脫了獄警,沒命的往前跑去。
獄警大急,在他身后緊追,“站住!不許跑!孫文祥,你給我站。
獄警追上孫文祥之后,一記擒拿將他按倒在地。
孫文祥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明姝居然是鳳庭墨的妹妹?
救命恩人?
她居然和鳳庭墨有關系?
那鳳庭墨會怎么報復他?
戰(zhàn)老爺子和戰(zhàn)墨辰雖然也很可怕,但這世上最可怕的,絕對是鳳庭墨那樣的人。
鳳庭墨那樣的人,沒底線、沒原則、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他曾聽人說過,這世上很多壞人都活的不錯,那是因為他們遇到的都是好人。
遇到比他們還壞的人,他們的下場肯定會特別凄慘。
在他眼中,鳳庭墨就是比他還壞的人。
如果他只是小鬼,那鳳庭墨就是修羅。
他這只小鬼居然招惹到了修羅,下場會怎樣?
他嚇的瑟瑟發(fā)抖,大喊大叫,說鳳庭墨要害他、要害死他。
獄警翻了個白眼兒,不由分說,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塞進號房里去。
現(xiàn)在想起害怕來了,以前干什么去了?
害人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
他是不愿意犯法,他要是敢違法,他第一個弄死他!
因為孫文祥身上有傷,拘留所照顧他,給他安排了一間雙人號房。
號房里另一個位置空著,號房里只住了他一個人。
第二天,這間號房里又被關進一個犯人,占了號房內另一個空位。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