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zhàn)墨辰和明姝,她感激不盡,卻無以為報。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戰(zhàn)墨辰的公司工作,為戰(zhàn)墨辰的公司,竭盡全力。
“好啊!”明姝沒拒絕:“你那么優(yōu)秀,面試和考核肯定沒問題!”
沈珮盈搖搖頭,“不好說,我畢竟已經(jīng)和社會脫節(jié)一年多了,但我肯定會盡力!
如果她能去戰(zhàn)墨辰的公司工作,別的不敢說,但她肯定會是對公司最忠心的員工,一切都以公司的利益為重。
“你有住的地方嗎?”明姝又問:“我老公的公司有員工宿舍,你可以去那里住。”
“暫時不用了,”沈珮盈遲疑了下,說:“姝姝,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去見見我嫂子,我想問問她,她為什么要和外人一起害我。”
順便問一下,她哥哥房子的鑰匙在哪里,最近這段時間,她可以先住在她哥哥的房子里。
等她工作有著落了,她再在工作的地方附近租房子住,或者住員工宿舍。
明姝去看戰(zhàn)墨辰。
戰(zhàn)墨辰取出手機:“我安排一下!
明姝頓時粲然笑開。
戰(zhàn)墨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將她攬進懷里。
沈珮盈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心說這應(yīng)該是新婚夫妻吧?
感情太好了。
片刻后,戰(zhàn)墨辰收起手機。
趙大山敲門進來,先沖戰(zhàn)墨辰、明姝行禮,然后沖沈珮盈笑笑,“沈小姐,和我走吧,我安排你去見你嫂子!
“謝謝!”沈珮盈沖他彎了彎腰,隨他出去。
沈珮盈跟在趙大山身后,不好意思的問:“大山哥,不會太麻煩你吧?”
趙大山回頭看她一眼:“沒事,我們家少爺發(fā)小的叔叔就是警察的頭頭,這又不是什么違反原則的事情,小意思!”
沈珮盈再次感激不盡的道謝:“謝謝您們,給您們添麻煩了!
就算別人只是舉手之勞,對她來說卻是大恩。
不能因為別人沒費太多力氣,她就能當做沒事人一樣。
趙大山帶沈珮盈進了拘留所,在拘留所的會客室,沈珮盈見到了她的嫂子,王永芳。
戴著手銬的王永芳,見到沈珮盈,瞬間變得很激動,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沈珮盈大喊:“珮珮、珮珮,救救嫂子,快點救救嫂子,嫂子不要坐牢!嫂子什么都不知道,嫂子沒害過你,是有人栽贓陷害嫂子,珮珮,你快為嫂子說句公道話,告訴他們,嫂子最疼你了,嫂子沒有害你,珮珮!”
當初,孫文祥收買她,讓她配合孫文祥將沈珮盈送進精神病院,她曾猶豫過,但后來她被孫文祥開出的價碼打動了。
一百萬。
孫文祥說,只要她肯配合他,把沈珮盈送進精神病院,就給她一百萬。
她在一家超市當營業(yè)員,每個月累死累活,全部加起來,才六千多塊錢。
一年除去吃喝和房貸,根本升不了多少錢。
一百萬,她攢上十年二十年也攢不了那么多錢。
而且,孫文祥一看就是有錢有勢力的人,如果她不按孫文祥說的辦,孫文祥遷怒她,也許會連她一起收拾。
猶豫良久,她終于還是被一百萬打動,同意配合孫文祥的計劃,和孫文祥一起,將沈珮盈送進了精神病院。
事后,她不但拿到了孫文祥的一百萬,她公公婆婆知道沈珮盈精神出現(xiàn)問題,被送進醫(yī)院治療之后,每個月還會給她寄錢。
有孫文祥給她的一百萬,再加上她自己賺的錢和她公婆寄給她的錢,她的生活質(zhì)量一下提高了很多。
越是有錢了,她越是嘗到了有錢的好處,以前縮手縮腳,什么都不敢買,現(xiàn)在她想吃什么買什么,也舍得逛商場給自己買衣服了。
她覺得,這才是生活,以前那樣,充其量算是活著。
白活一場,一點質(zhì)量都沒有。
沈珮盈剛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之后,她還害怕過一陣時間,怕真相敗露。
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精神上的東西,最虛幻不過,看不見,摸不著。
醫(yī)院的醫(yī)生說沈珮盈精神有問題,那沈珮盈的精神就是有問題!
她又不懂醫(yī)術(shù),她只是聽醫(yī)生的話,把精神有問題的沈珮盈送到醫(yī)院去,就算以后事情敗露了,和她也沒關(guān)系。
她這樣一想,就心安理得了,舒舒服服的過了一年多的好日子。
前段時間,她丈夫給她打來電話,問她沈珮盈的手機怎么打不通,被她再次搪塞過去。
她忽悠她公公婆婆,不讓他公婆把沈珮盈的事情告訴她丈夫,對她公婆說,怕他丈夫知道了沈珮盈的事情分心,出任務(wù)的時候發(fā)生危險,又或者違反紀律回來探親,前程就毀了,或許還要去坐牢。
她公婆一直以她丈夫為驕傲,十分贊同她的說法。
沈珮盈的事情,她丈夫一直被蒙在鼓里。
這次,她又搪塞了過去,還沒等徹底放下心,她丈夫就告訴她,他升職了,很快就要去京城黨校學(xué)習(xí),為期一年,他們很快就要團聚了。
她當時嚇得手腳都涼了。
掛斷電話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她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公婆是好糊弄的人,她隨隨便便一番話,她公婆就信了,可她丈夫不好騙。
她丈夫為人精明能干,盡管孫文祥說他把一切安排的萬無一失,她還是心神不寧。
聽說丈夫升職了,她就更加不安。
她丈夫雖然是農(nóng)村人,但和沈珮盈一樣,是草窩里飛出來的金鳳凰。
她丈夫軍校畢業(yè)之后才去當兵,在部隊上做的是秘密兵種,常年不在家,據(jù)說執(zhí)行的任務(wù)很危險也很重要,工資很高,不然她也買不起京城附近的房子。
她丈夫和她說,他從黨校學(xué)習(xí)之后,會去地方上工作,不會再回部隊,以后就不會再常年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她可以隨軍,他們一起生活,他們兩個人也能要個孩子。
她丈夫描繪的未來生活越美好,她就越恐慌。
一旦她對沈珮盈所做的事情被她丈夫知道,她丈夫所描述的那些美好生活,就全都和她無關(guān)了。
她好容易才熬成官太太,快三十歲了,連個孩子都沒有,要是她丈夫發(fā)現(xiàn)她做的事情,和她離婚,她這輩子豈不是就完了?
她越想越害怕,每天絞盡腦汁的想,等她丈夫回來,她要怎么做,才能騙過她丈夫。
可她沒想到,她還沒想到騙她丈夫的辦法,警察倒是先一步找上門來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