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雪微微驚訝:“唐家的公司?什么唐家的公司?”
“唐月凝家的公司,”楚河耐著性子解釋說:“唐月凝家的公司出現(xiàn)了問題,很多供貨商停止了原材料的供應(yīng),銀行終止了貸款,資金鏈斷裂,唐家的公司面臨破產(chǎn)的危險,唐月凝的父親去問原因,別人告訴他,說唐月凝得罪了人!
楚河看著韓天雪說:“天雪,唐月凝回國之后,只得罪了你,是不是你動手腳了?”
韓天雪沒動手腳。
但她知道,是誰動的手腳。
上次,唐月凝來她店里鬧事,砸了她店里的東西,打了她,曲憐夢知道之后十分生氣,讓簡澈給她出頭。
那天后,她沒再見到唐月凝,曲憐夢也沒和她說過,簡澈是怎么替她出頭的。
她漸漸就忘了這件事。
聽楚河這樣說,她才知道,原來簡澈是這樣替她出頭的。
她實話實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那天,唐月凝無緣無故砸了我的店,還打了我,我男朋友的姑姑很生氣,讓我男朋友的表弟去處理這件事情,至于我男朋友的表弟是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的,我不知道!
“你現(xiàn)在知道了,”聽韓天雪說起她男朋友,楚河心里特別不舒服,皺著眉說:“現(xiàn)在,你能不能和你男朋友的表弟說說,讓他放過唐家!他有錢有勢,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毀了別人一輩子的心血,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還是少做比較好!”
“你現(xiàn)在知道仗勢欺人的事情少做比較好了?唐月凝仗勢欺人的時候,你干嘛去了?”明姝將韓天雪拽到自己身后,看著他,嘲諷的說:“楚河,唐月凝敢氣勢洶洶跑到天雪店里來,砸天雪的店,打天雪,還不是仗著唐家有錢有勢?”
“現(xiàn)在唐家遇到比他更有錢有勢的人,說仗勢欺人不好了?早干嘛去了?”
楚河皺眉說:“唐月凝砸了天雪的店,打了天雪一巴掌,是唐月凝不對,可當(dāng)天就有人報警了,唐月凝因此被罰了錢,還在拘留所被拘留了十五天,她已經(jīng)得到了她應(yīng)得的懲罰,為什么你們還要牽連唐家?”
楚家和唐家是世交。
雖然他不喜歡唐月凝,但是他們家和唐家關(guān)系很好。
唐月凝的父親實在沒辦法了,找他來說和。
看在他們家和唐家多年的關(guān)系上,他不能不管。
而且,他確實也想來看看韓天雪。
雖然知道韓天雪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可他還是不死心。
只要韓天雪和對方還沒領(lǐng)證,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他來了。
他想看看韓天雪,想和她說說話。
只可惜,他們今天的這個話題不太美好。
韓天雪上來就說她男朋友的姑姑怎樣怎樣、她男朋友的表弟怎樣怎樣。
他覺得,那樣的話,聽在他耳中,格外的刺耳。
他的語氣,便格外憤然尖銳。
明姝冷笑,“她得到應(yīng)得的懲罰了?那她害死我叔叔嬸嬸的事情怎么算?”
“因為她,我叔叔嬸嬸,才丟了性命,她可有絲毫的自責(zé)內(nèi)疚?”
“她回國那么長時間了,就沒去見過我弟弟一面,沒和我弟弟親口說聲對不起!”
“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得到如今這種下場,都是她活該!”
楚河面紅耳赤。
按照明姝的說法,明姝叔叔嬸嬸的死,與他也有關(guān)。
唐月凝是因為去找他,才連累了所有的人,最后連累的明姝的叔叔嬸嬸,丟了性命。
他張口結(jié)舌許久,才說:“那是唐月凝做的事,與她的父母,和她家的公司沒有關(guān)系!
“誰說沒關(guān)系?”明姝冷笑,“她一個學(xué)生,不是她爹媽出錢,她拿什么出國?子不教父之過,她那么驕橫跋扈,隨便砸店打人,還不是她爹娘給她的底氣?”
“姝姝,你這是強詞奪理!”楚河爭辯說:“照你的說法,該槍斃的不光是殺人犯,還有殺人犯的爹媽?唐月凝做錯了事,你們看不慣她,我愿意讓她來給你們賠禮道歉,但你們不能去對付他爸媽!”
“別說的那么難聽,什么叫對付?”明姝冷冷的笑:“沒準(zhǔn)兒人家就是正常的商業(yè)來往,商場沉浮,有贏有輸,誰規(guī)定他們唐家做生意,就肯定穩(wěn)賺不賠?”
“姝姝,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楚河失望的看著她,滿臉的難以置信:“姝姝,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怎么能這么眼睜睜看著別人仗勢欺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你錯了,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明姝嗤笑:“你覺得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只能說明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
明姝上下審視他幾眼,譏嘲的看著他,“這么說起來,我也從沒真正的認(rèn)識過你,以前我覺得,你人長得不錯,也是個有責(zé)任心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你不過就是個忘恩負(fù)義,只會耍嘴皮子的小白臉兒!不是什么好東西!”
被明姝當(dāng)著心上人這樣數(shù)落,楚河的臉一下漲的通紅,氣憤說:“明姝,你說話就好好說話,為什么要人身攻擊?”
“我什么時候人身攻擊了?”明姝譏嘲的看他:“那天,你們帶著我叔叔嬸嬸的骨灰,從國外回來,你口口聲聲對我弟弟說,以后他就是你親弟弟,你會代替我叔叔嬸嬸照顧他,結(jié)果呢?你去看過他一眼嗎?”
“就算我叔叔嬸嬸你害死的,到底是因為你招惹了唐月凝,我叔叔嬸嬸才會被唐月凝連累,丟了性命!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你不是故意的,我和弟弟都不能恨你們,不能報復(fù)你們,可你們不能沒良心!”
“我弟弟因為你們,沒了爸媽,成了孤兒,你當(dāng)著我叔叔嬸嬸領(lǐng)導(dǎo)的面,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什么以后把我弟弟當(dāng)成你的親弟弟,替我叔叔嬸嬸好好照顧他,可回頭你就把我弟弟扔到了腦后,紅紅火火的過起了你們的好日子!”
明姝越說越氣,紅了眼睛:“楚河,你知道嗎?我不但恨你和唐月凝,我還恨我叔叔嬸嬸,我恨他們是不負(fù)責(zé)任的父母,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丟下了自己的兒子!他們倒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做了好人,他們死之前怎么就沒想想,我弟弟那么小,沒了爹娘,他怎么辦!”
楚河被明姝數(shù)落的滿臉通紅,羞恥的說不出話。
的確,從那天在機場分開后,他再也沒去看過明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