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心中疑慮,但她是階下囚,縱然心中懷疑,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聽天由命。
寇馨低垂著眼眸,掩飾著她眼中的惡意。
明姝的傷口會癢,當然不是因為什么傷口快要愈合了。
而是因為,她給明姝用的兩種藥混合,會產(chǎn)生一種可以讓傷口腐爛的毒物。
這還是她以前給自己上藥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好在,當時她傷的是小腿,發(fā)現(xiàn)藥物不對勁,她立刻停止了使用,并且及時就醫(yī)治療。
可即便這樣,她小腿上還是留下了很恐怖的傷疤。
因為那些傷疤,她這些年從沒穿過露小腿的短裙和短褲。
這是她的秘密,她和誰都沒有說過。
她是個喜歡私藏秘密的人。
因為那些秘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能成為她出奇制勝的武器。
比如這次,她這個小秘密,就在明姝這里派上了用場。
明姝那張臉,她看著太膈應(yīng)了。
只要簡家人稍微用點心、稍微懷疑一下明曉潔和明姝的身份,仔細看看明姝那張臉,就能察覺出明姝的
真正身份。
她必須毀掉明姝的那張臉,讓以后簡家人和明姝再接觸時,從明姝的臉上,察覺不到什么。
明曉潔那個蠢貨,把自己弄成了植物人,也沒有弄死明姝,這讓她十分不爽。
可現(xiàn)在明曉潔已經(jīng)是植物人,她就是再聰明,也沒辦法繼續(xù)把明曉潔當?shù)蹲邮梗屆鲿詽嵲俸γ麈淮?br />
。
她雖然害怕簡家人認回明姝,讓明姝分去簡家的一部分財產(chǎn),但她絕對不會自己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殘
害明姝。
她惜命的很,不會做任何有可能損傷她自己的利益的事情。
攛掇明曉潔去害明姝,她只是說了幾句玩笑話而已,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她不用負任何責任。
給明姝上藥,她拿出了最大的善意。
她給明姝送飯、送衣服、上藥,符合她溫柔善良的人設(shè)。
兩種藥物會起反應(yīng),是任何人都預(yù)料不到的事情。
日后就算有人想要追究,她一句不知道這兩種藥物用在一起會發(fā)生反應(yīng),就可以把她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
她向來都是這樣的,可以在有限的條件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好處,但是絕不會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為自己招惹一丁點麻煩。
她現(xiàn)在活的很好,不想犯罪,更不想坐牢。
給明姝換好藥,她從容離開。
不管明姝的臉以后爛成什么樣,她都依然是溫柔善良的寇馨,干干凈凈,不會沾染絲毫骯臟。
晚上。
明姝是被臉上的傷口癢醒的。
臉上的傷口忽然變得奇癢無比,癢的她想拼命抓幾把。
可她雙手被綁著,什么都做不到。
她甚至想在墻上使勁兒蹭蹭,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傷口畢竟在臉上,在墻上使勁兒蹭,萬一留下傷疤怎么辦。
她算是比較心大的女孩子,平時不怎么喜歡斤斤計較,可是沒有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她不想變丑。
她想做戰(zhàn)大哥最美的新娘!
她拼命忍著。
傷口上像是有螞蟻在爬,又像是有毒蟲在弒咬,比簡澈的拳打腳踢難受百倍千倍。
她忍受不住了,身體蜷縮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兒,抑制不住的申吟。
忽然,地下室的房門響了,明姝雖然很難受,但卻還是強忍著坐起身子,朝房門看過去。
她沒忘記上次她被簡澈囚禁時,簡澈的手下監(jiān)守自盜,想要玷污的事情。
她害怕上次的事情重演。
看到映入她眼簾的人影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戰(zhàn)大哥!
她懷疑自己看錯了,是太想念又或者是太痛苦,產(chǎn)生了幻覺。
她努力的睜大眼睛,使勁兒盯著看。
戰(zhàn)墨辰幾步便邁下臺階,走到明姝面前,把她扶進懷里,解開她手上的繩子。
“對不起,”他低頭親親她,道歉:“我來晚了!
“沒有,”明姝撲進他懷里,恢復(fù)自由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使勁兒搖頭,“是我不好,每次都給你添
麻煩!”
“不說這種傻話!”戰(zhàn)墨辰抱緊她,親她的發(fā)頂,“是我沒有盡到男朋友的責任,沒有保護好你!”
明姝摟著他的脖子,眼里含著淚,噗嗤一下笑了,“我們是在這里開自我檢討大會嗎?”
戰(zhàn)墨辰又親了親她,俯身將她抱入懷中,“我們走!
戰(zhàn)墨辰抱著明姝,這次不是像上次,翻墻而過,而是直接從大門離開,暢通無阻。
明姝奇怪:“戰(zhàn)大哥,怎么沒人?不是該有看守嗎?”
像簡澈這樣的人,晚上院子里肯定該有看家護院的保鏢。
戰(zhàn)墨辰淡淡說:“都收拾干凈了!
以前,他救明姝,不愿意多招惹麻煩,都是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明姝是他的女人。
他必須讓所有傷害她的人都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他的人,傷害了她,就要準備承擔他的怒火。
被解決掉了?
明姝被驚了一下,很快回過神。
戰(zhàn)大哥肯定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所以戰(zhàn)大哥的意思,應(yīng)該是把那些人給打暈了之類的。
肯定不是殺掉了就對了。
明姝放心了,不再多問。
戰(zhàn)墨辰的汽車就停在大門外。
戰(zhàn)墨辰抱著她上車,將她放在后座上。
徐飛坐在駕駛座上,回頭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明姝回了他一個很不好意思的笑。
她真是個麻煩精,每次都要戰(zhàn)大哥幫她解決麻煩。
連累的徐飛和趙大山也大晚上的不能睡覺,跑到這荒郊野地里來。
這里真是荒郊野地。
明姝知道這邊。
這邊是個很有名的建筑商開發(fā)的一大片莊園。
買莊園的都是有錢人,房子有的是,買了又不住,大部分房屋都空著。
簡澈那個混蛋,大概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綁架了她,把她給弄到了這人跡罕至的莊園來。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總?cè)滩蛔∪ビ檬职搭~頭上的傷口。
傷口還是癢的厲害,用手按一按,會舒服一些。
可惜三更半夜的,車上也沒有鏡子,也不知道傷口到底怎么樣了,怎么會抓心撓肝的這么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