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欒御劍而行,從鏡湖的上空掠過。
低頭看去,是反射冰冷光澤的大片大片的浮冰。
從這里看去,才能看出這冰層其實(shí)是以那婆娑蓮為中心,朝著外面逐漸蔓延而去的。
越是靠近婆娑蓮的位置,冰層凝結(jié)的越是厚實(shí)平整。
相應(yīng)的,離得越遠(yuǎn),冰層就越是碎裂零散。
到了兩界交匯的堤壩,更是只剩下一些細(xì)碎的小塊浮冰。
而那所謂的冰面構(gòu)筑的橋梁,沒有真正將兩邊連接起來,不過是因?yàn)橹虚g的距離比較近,所以那冰層朝著外面蔓延,就率先抵達(dá)了這里。
一眼看去,的確像是出現(xiàn)了一道冰橋。
其實(shí)在靠近堤壩的位置,還有一小段的距離沒,沒有凝結(jié)的浮冰。
波光粼粼,平靜清澈。
宋欒小心謹(jǐn)慎的前行。
反正不管那冰橋是否徹底是連接的,他也不會去走。
甚至,他連靠近幾分都不會。
剛才江羽丞說的那些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誰知道這些浮冰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的?
指不定下面藏著什么危險!
就這樣,他只控制著自己的長劍,從湖面飛過,朝著中間位置的婆娑蓮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
看到宋欒過去,江羽丞又看向剩下的幾人。
“那婆娑蓮甚是古怪,咱們共同動手,成功的可能性也許會大一些。”
秋溪長老被拖入冰層之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江羽丞可不敢擔(dān)保,宋欒一個人能做的比秋溪長老強(qiáng)多少。
夏侯榮點(diǎn)點(diǎn)頭。
“說的有理。人多力量大,一起行動,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yīng)!
說罷,也腳尖一點(diǎn),朝著前方而去!
簡書夜看向尉遲松。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也齊齊出動!
宋欒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瞧見這幾人果然追了上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不管怎樣,人多一點(diǎn),底氣就厚一些。
江羽丞排在最后,也跟了過來。
本來他是不想這樣的,畢竟這鏡湖有多么恐怖,他之前是親眼看到了的。
何況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身上有幾道傷口,不知為何,恢復(fù)的速度比以前慢了許多。
如果是以前,早就已經(jīng)好了,根本不需要他多操心。
但現(xiàn)在卻是反反復(fù)復(fù),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槟菢涓?..
但幾位前輩都已經(jīng)出手,他也不好在旁邊干看著。
幾人陸續(xù)靠近,最后形成了一個環(huán)形,將婆娑蓮圍在中間。
此時正是晌午時分,太陽高懸,明亮燦爛的陽光映照在冰面上,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
然而幾人并未遮住眼睛,反而都是緊緊盯著面前的婆娑蓮。
那一朵巴掌大的花,一共有著五片花瓣。
每一片花瓣,都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粉白之色,看起來如同晶瑩玉石精心雕琢。
而那花瓣之上,還凝結(jié)著一層薄薄的冰霜,看起來清冷尊貴至極!
“原來這就是婆娑蓮...”
宋欒忍不住低聲喃喃。
只存在于傳說中的頂級藥材!
百年難得一見!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劃過一抹貪婪和渴望之色。
他腳尖一踢,長劍翻起,瞬間被他緊握在手中!
看樣子,他分明是打算直接用劍將其斬?cái)啵?br />
江羽丞道:
“且慢!”
宋欒一愣:
“怎么了?”
江羽丞看著他手中的劍,眉頭擰起:
“當(dāng)初秋溪長老就是因?yàn)橛昧藙Σ?..”
他們當(dāng)時站在外面,加上接近晚上,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他記得清楚,當(dāng)時秋溪長老的確是用了劍之后就直接被拖下去的。
前后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罷了。
宋欒心頭一跳,連忙將劍收回,神色有些驚駭?shù)目聪蚰瞧沛渡彙?br />
“這東西竟是這么詭異?若是用劍都不行,那又要如何?總不能用手吧?”
那不是更危險?
江羽丞看向簡書夜和尉遲松。
“二位怎么看?”
他們兩人都是天醫(yī),按理說對這些會更了解。
尉遲松看著那婆娑蓮,一聲輕嘆。
“其實(shí)要取這婆娑蓮,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有些難!
“婆娑蓮五百年才開一次,一次開五年,若在這五年內(nèi)無人摘取,便會重新成為一枚種子,再來一次五百年的輪回。所以,趁著它還在花期,將其摘走是最合適的,藥效——也是最好的。”
“但婆娑蓮是難得一見的珍寶,而且和其他的天材地寶不同,它通常沒有高等魔獸看護(hù),這就導(dǎo)致它本身的防御力和攻擊力都極強(qiáng)。想要安全無虞的將它摘下,需要以鮮血為引!
江羽丞擰眉:
“鮮血為引?這又怎么說?”
“鮮血的味道會讓婆娑蓮陷入短暫的沉眠,只要以血涂抹其上,就能將其危險降到最低。”
宋欒插嘴道:
“那這好像也沒什么難的。俊
簡書夜嗤笑:
”是沒什么難的,但這要求修煉者的等級最少是八階武者。既然你說得這般輕松,不如你來?“
這嘲諷的語氣,令宋欒十分不爽。
他再怎么說,也是八階巔峰武者!
難不成,連這么一朵小小的婆娑蓮都無法取回?
“這又有何難!”
他一咬牙,舉劍在自己的掌心劃了一道。
猩紅的血瞬間涌出,將整個手掌都染得通紅。
旋即,他深吸口氣,向前探出手去。
婆娑蓮隨風(fēng)輕輕擺動,沒有任何異樣。
宋欒心中稍安,眼看著便要抓住那婆娑蓮的桿徑。
忽然,一道破空之聲從遠(yuǎn)處傳來!
咻!
聲音尖銳!風(fēng)聲呼嘯!
直奔宋欒的眉心而去!
宋欒大驚,立刻退后,同時揮出一劍!
鏗!
利器撞擊的聲音忽然傳來!
宋欒只覺得像是有什么狠狠的撞到了自己的劍刃之上,一瞬間如負(fù)萬鈞之力!
他的手臂都被直接震麻了!
倉皇后退兩步,宋欒才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
他震驚又憤怒的抬頭看去,卻見到一塊巴掌大小的冰塊,剛剛從中間整齊裂開,隨后掉落到了湖面之上。
他低頭看去,正瞧見不遠(yuǎn)處的冰層上,正好缺了一塊。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皆是神色驚駭。
能隨便用這樣一塊碎冰輕松攔下宋欒的攻擊,并且還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對方實(shí)力,可見一斑!
宋欒心尖微微顫抖:
“誰!”
片刻,遠(yuǎn)處的虛空忽然蕩漾起來。
一道高大頎長的黑色身影,從中走出。
他聲音低沉散漫,如風(fēng)拂過琴弦,卻又帶著高高在上的尊睥睨無雙。
“不好意思,那是我夫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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