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嬌原本一直等著江辭后面的話,突然見他停了下來,就淡然的問道,“沒有了嗎?”
眼見著女人要抽開自己的手,江辭趕緊緊緊的握住。
他在準(zhǔn)備這一段求婚說辭的時候,看了很多書和電影,原本以為自己會記住那些信誓旦旦的諾言,可當(dāng)女人坐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好像就很突然的失憶了一般。
什么也記不住,包括那些動聽的話語。
“江辭,其實……”
“嬌嬌。”江辭打斷了她的話,腦海中所有的內(nèi)容都褪去了。
他的眼眸在這一刻很干凈,出乎意料的干凈。
像是不染塵埃的小鹿,純凈之外還帶著一些忐忑。
“我從不信自己這一生會被什么東西牽絆住,于我而言,他們都不能讓我停下腳步駐足。直到遇見了你,明知道你可能是裹了蜜糖的毒藥,我卻還是會輕易的被你吸引,甚至甘之如飴,因為我始終抵擋不住那顆為你突生的心跳!
江辭拿起女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聲音很輕很輕的問道,“你聽到了嗎嬌嬌,它是在為你跳動的。”
楚嬌嬌靜靜聽他說著,也能夠感覺得到他的情緒,仿佛失控邊緣的壓抑,但不同于神經(jīng)性疾病的那種,而是溢滿心間的愛意,無處安放。
比起他剛剛說的一大串看花看海,以及白首相約之外,她卻覺得格外動聽。
“嬌嬌,我想用一輩子去補(bǔ)償你,你嫁給我好不好?”最后的最后,江辭實在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這么簡簡單單的結(jié)尾。
語畢,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戒指,手指顫抖的遞向著她。
接或者不接,拒絕或者同意,都只在她的一念之間。
躲在暗處的人也跟著揪心了起來,還喃喃著,“快接啊快接啊,楚嬌嬌。”
楚嬌嬌望著那枚戒指,很簡單的六芒星款式,好像大多的婚戒都是這樣的,但細(xì)細(xì)的看,那枚戒指在月光下暈染開來的光暈,像是雪山之巔盛開著的白雪一樣,璀璨而奪目。
她抿了抿唇,語氣平淡的問道,“你之前說的話,是看的什么書?”
“嚴(yán)子旭找給我的,我沒有看名字!苯o下意識的回答道,而后立馬驚住了。
她都知道?
“江辭是傻得嗎?”嚴(yán)子旭跺了跺腳,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還有人求婚的時候竟然背書的,他得多蠢才自露馬腳啊?
“嗯,確實不像你的風(fēng)格!背䦆蓩衫^續(xù)輕輕慢慢的說道,沒有表態(tài)的意思。
江辭骨子里溢出的氣息還是很緊張,他的瞳眸緊縮著,掠過一層不深不淺的掙扎,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她這么說的意思,是拒絕了他吧!
果然……
楚嬌嬌看到男人陡然失落下來的神情,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語氣尋常,“你求婚難道不會替人帶上戒指的嗎?”
江辭猛地睜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的意思是答應(yīng)了嗎?
江辭沒有動,嚴(yán)子旭他們卻快急死了,恨不得趕過去替他套上戒指。
楚嬌嬌晃了晃自己纖細(xì)白嫩的玉指,又問了一句,“戴不戴,不戴我就收回去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