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宿主,你這是要坑死自己!”系統(tǒng)此刻只想倒地不起,因?yàn)樗趺凑f它的宿主都不會聽它的,甚至猶如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的一切剖析了個干凈。
無法形容出內(nèi)心的感覺,此刻的燈光有些白,幽幽的,顯得清靜冷漠。
“我不是這里的人!
“我總有一天會回去的,離開這里!
江辭的耳邊分明還回響著那個聲音,他整個人的氣息有些涼,連同著自己的身體,好像每一個毛孔都滲透進(jìn)了一些涼意,遍布著他的四肢百骸。
“紙片人又是什么?”他低著聲音的問道,緊抿著的唇瓣像是一根繃直的線條。
“就是……”楚嬌嬌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是在思索該怎么回答。
她突然溢開著笑容,大抵是想到了答案,“虛構(gòu)世界里,存在于書里的人!
她的聲音依舊嬌軟,很清晰的落在江辭的耳朵里,“你們都是假的,只有我……我是真的,所以我好孤獨(dú)。”
…………
菲薄的唇突然緩緩的勾起,江辭垂下著眼眸沒有看向她,腦海里所有的內(nèi)容都在褪去。
她黑色卷曲長發(fā)下的臉,帶著微醺的紅,眼神也很迷離和朦朧,完全就是喝醉了酒的狀態(tài)。
其實(shí)他完全可以當(dāng)成是她醉后的胡話,可不知道為何,他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喊著:她說的都是真的,她不屬于這里,遲早會離開,離開你的身邊。
心里的郁結(jié)愈發(fā)的濃厚,女人的話語一直堵在他胸口,無法排解。
他的眼眸轉(zhuǎn)深,像是被打翻了的墨硯,模樣也有些失魂落魄,似是沒有了靈魂。
“唔,你怎么了?”楚嬌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見他不理睬自己,就鼓著雙頰。
江辭的面容恢復(fù)了平靜,望著她的時候眼神依舊濃郁的化不開。他嘴角帶著笑,嗓音低低的,“沒什么,嬌嬌,你喝醉了,我們早點(diǎn)休息!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嬌嬌?”楚嬌嬌奇怪的問道。
“嗯?你本來就叫嬌嬌嗎?”江辭心里蒙著的幾層陰霾并沒有消散,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保持著淡然的態(tài)度。
“是啊,我叫楚—嬌—嬌!迸艘蛔忠活D的道,舔了舔自己的唇。
她走上前,雙手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你長得——好像一個人?”
“誰?”
“想不起來!背䦆蓩蓳u了搖頭,順勢又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人的姿勢過于曖昧,但是她好像毫無察覺。
她漸漸的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江辭的身上,閉上了雙眸,囈語道,“我好想你,很想很想……”
“岑溯!
最后兩個字從唇瓣吐出,似是一記飛刀重重的刺在江辭的心上。
心臟好似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汨汨而流著。
岑溯,又是這個男人。
喉結(jié)滾動了一番,他心間翻起著波濤,面容卻絲毫未顯。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岑溯是誰?”他問出聲,從骨髓深處溢出著陰暗。
“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多重要?”
“如果可以,用我的命換他的,只要他……好好的……”女人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而后再也沒了反應(yīng)。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