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天,薛壯果然請回來一個風(fēng)水先生。
吳氏看著風(fēng)水先生手托羅盤繞著對面已經(jīng)關(guān)門的聚仙閣走來走去。
吳氏有些擔(dān)心地問:“大壯,這個風(fēng)水先生水平如何?”
“娘,放心吧!”薛壯笑著說,“之前初味軒的開業(yè)吉時,就是這位先生給掐算的!
一聽這話,吳氏頓時就放心了,笑著說:“那就肯定沒問題了,我去后廚看看,拿點兒茶點過來招待先生。”
風(fēng)水先生在對面看完之后,回來又細細問了夏月初和薛壯二人的生辰八字。
吳氏緊張地問:“先生,對面的鋪面能買么?”
“無礙無礙,對面的鋪面方位風(fēng)水,與夏娘子的命格十分相合,非但沒有妨礙,反倒能夠兩相興旺,買下來之后,定然能風(fēng)生水起,前途不可限量啊!”
吳氏笑得合不攏嘴,甚至大方地給風(fēng)水先生塞了個紅封。
家里這邊沒有了反對的聲音,夏月初很快就將對面的酒樓盤下來了。
因為胡家覺得這間酒樓不吉利,所以急于脫手,價錢比胡霸道買的時候還便宜了五十兩銀子。
而且這次買酒樓,夏月初是讓薛壯出面的,胡家并不知道背后的東家居然是她,所以十分順利地過了戶。
至于開業(yè)后對方心里會怎么想,夏月初就懶得管了,反正胡家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人再敢來招惹她了。
對面的酒樓需要改造一下才能用,尤其是胡霸道弄了許多辣眼睛的華麗裝飾,夏月初是一件都看不上,最后開始用買店鋪省下來的銀子,把整個酒樓都重新裝潢一番。
這樣的話,工期就比之前打算的延長了不少,原計劃九月份能開張的店面,怕是要拖到十月份去了。
夏月初怕姜瑞禾著急,干脆把她打發(fā)去對面做監(jiān)工,并且允許她對二樓的裝潢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如果自己覺得合理就會采納。
所以姜瑞禾這幾日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每天天一亮就跑到對面去琢磨,不待到天黑都不舍得回來。
不過她這么早晚地琢磨,倒還真讓她琢磨出點兒東西來。
“月初姐,我尋思了一下,如果對面的二樓用來專門招待女客,那是不是應(yīng)該把樓梯也改一改?”
這天一大早,姜瑞禾就把夏月初拉到對面。
“一樓這里的樓梯拆掉,將二樓的樓梯建在外面或者是后面,讓女客可以直接下車就上樓,不用穿過一樓大廳,不然若是一樓客人太多,大家都在吃火鍋什么的,似乎也不是很方便……”
她開始說得還挺自信,但是見夏月初一直沒什么表情,聲音便越來越低,最后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夏娘子,我、我也是亂想的,不知道合不合適……”
“就不能對自己多點兒自信?”夏月初抬手敲了下她的腦門,“你這個主意十分不錯,這事兒就交給你負責(zé)了,我只提一點,咱們這邊天冷,外接的樓梯必須要建墻,別光圖好看就弄個木質(zhì)露天的,夏天倒是美了,冬天豈不是要凍死人。”
姜瑞禾聽了這話臉上一紅,夏月初若是不說,她還真打算弄成個木質(zhì)的外樓梯了,就像是對面二樓的美人靠那樣,多好看。
“用磚砌起來,然后再開幾個雕花的漏窗,夏天看著也好看,冬天把窗戶封上就是了。”
“月初姐,還是你有辦法!”姜瑞禾得了主意,一張俏臉都高興得放出光來。
前段時間眉眼間的自卑和愁緒早已一掃而空,年輕的臉龐看起來越發(fā)光彩照人。
夏月初笑著拍拍她的肩膀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好好做,以后有的是比這還大還好的店給你管呢!”
看著姜瑞禾腳步歡快地去找工頭去了,夏月初才覺得外頭著實有些冷了,秋末的小風(fēng)一吹,跟刀子似的刮得人皮膚生疼。
她縮著脖子往回走,剛進屋就一腳踩到了什么,腳下的東西還發(fā)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
夏月初嚇得趕緊抬起腳,心道還好沒踩實著,低頭一看,在自己腳底下嚎的是個圓滾滾的毛團子。
夏月初看得兩眼放光,前世她就很喜歡寵物,但是世界各地亂飛的生活狀態(tài),讓她根本沒辦法照顧好一個小生命,只能在網(wǎng)上云養(yǎng)。
來到這里之后,每日忙得陀螺一樣,一時間也沒想到自己似乎已經(jīng)有條件養(yǎng)個小動物了。
她彎腰抱起委屈巴拉還在嚎的毛團子,握著它被踩疼的小爪子又是吹又是揉的。
小家伙生得圓頭圓腦,與其說是小狗,看臉倒更像個憨憨的熊熊似的。
一身灰白色的毛十分厚實,摸起來水光流滑,一看就是喂得不錯,沉甸甸地壓手。
小東西到也不認生,被哄了兩下就不嚎了,被夏月初擼毛擼的渾身舒坦,嗓子眼里發(fā)出奶聲奶氣地哼唧。
她正奇怪小狗是哪里來的時候,就見薛壯又拎著一只進屋來了。
兩只小狗一樣的敦實,只是薛壯手里的這只毛色更深一些。
“哪兒來的?”夏月初看著兩只圓滾滾的小家伙心情大好,指點薛壯道,“你這樣拎著后頸它會不舒服的!
“這只太活泛,剛才一個不留神就跑出去了,剛抓回來!毖寻压分苯觼G到夏月初懷里,笑著問,“喜歡么?”
夏月初連連點頭,但是懷里多出來的這個小家伙卻不領(lǐng)她的情,倒蹬著小短腿從她懷里掙扎出去,直接撲到薛壯的腳面上。
“哪兒弄來的?”夏月初只好揉著懷里已經(jīng)乖巧地打著呼嚕的這只,嫉妒地看著薛壯。
薛壯輕輕一抬腳,就把還走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男」窊芰藗跟頭,小狗卻還是鍥而不舍地翻身起來,繼續(xù)朝他搖尾巴獻殷勤。
“你之前不是說什么小狼狗小奶狗的么,我早就讓孫旭去踅摸來著,東海府那邊有個狗場,專門弄這種,跟狼配上種的倒是有好幾只,但就這一窩順利生下來了,得了這么兩只,剛斷奶就抱過來了!
夏月初張口結(jié)舌,有種槽多無口的感覺。
她沒法解釋自己之前說的小狼狗和小奶狗不是這個意思,也不太相信面前這兩只肉團子居然是狼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