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
林慧貞震驚的看著步步向前的面具女子,女人的眼神漠然冷血,真的是那個落落大方的楚晚?!
雖然她和楚晚之間的關(guān)系微妙,卻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
同樣疑惑的還有玄銘,只不過他同樣的一臉漠然,似乎不在意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誰,只要她現(xiàn)在敵對面,那就是敵人。
楚晚臉上的面具擋住了她半張臉,luo露出來的容顏還是以往的精致。
傅煜知這時祭出他的軒轅劍,同九尾和雀吟纏斗。
林慧貞手中的干將莫邪正滴落她同伴的鮮血,小阿川已經(jīng)被她藏進(jìn)了空間。她看著楚晚的眼睛,終究看不出任何情緒。
抬手,干將莫邪再次籠罩了一層白光。
“林慧貞,別來無恙!
果然是她。
林慧貞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許,她是說或許,如果楚晚喜歡的人不是玄銘,那么她們或許是很好的朋友,就像云溪和小十一。
如今,刀劍相向……
“嘭!”
劍刃與劍刃相碰,發(fā)出一聲巨響。
也不知道傅煜知這些日子是偷偷學(xué)了什么秘籍,這會子竟然能和九尾雀吟兩個人打成平手,還隱隱有超過他二人的趨勢。
九尾和雀吟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你究竟給蔣恪灌了什么迷魂湯,他的術(shù)法竟然能分給你!”九尾喘了一口氣,竟有些力不從心。
“呵!备奠现托σ宦暎骸熬盼踩敢,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雀吟劈出兩道劍光,都被傅煜知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雀吟舌尖抵住下顎,最后被傅煜知?dú)庑α耍骸澳阍摬粫涯愕脑窦澜o蔣恪了吧?”
這不是雀吟在胡說,六位上神里面,除了他和雀吟術(shù)法互通,敢問還有哪個可以慷慨到把自己的功法無條件地分給旁人?
既然傅煜知得了蔣恪的功法,那他一定會支付給蔣恪代價。
而冥王蔣恪這輩子最想要的,可不就是他們這幾個上神的元神嗎。
只是傅煜知會有這么傻?
不會。
傅煜知冷笑了一聲:“本座不過同冥王提起了一位故人。”
他的軒轅劍周身籠罩一層暗黑色的光,隨著他的冷笑,同時軒轅劍發(fā)出猛烈的攻擊。
九尾和雀吟合力抵抗竟然被傅煜知震出了數(shù)米之外。
九尾抹了一把鮮血,突然間就再也沒法動彈。
雀吟也是。
傅煜知步步逼近:“本座的術(shù)法與萬年前相比可有后退?”
嗖!
傅煜知側(cè)身躲開玄銘的攻擊。
看到玄銘的那一刻,傅煜知的神色又暗沉了幾分:“這么快就進(jìn)階到大仙宗了?”
龍淵劍回到玄銘手中不待停留就同傅煜知纏斗起來。
另一邊林慧貞和楚晚同樣打的難舍難分。
她如今是玄仙四階,楚晚竟然到了玄仙六階的高度!
林慧貞雖有驚訝卻是一閃而過。
楚晚的招式狠辣異常,林慧貞躲開時看到身側(cè)的柱子都被楚晚腐蝕掉一大塊。
“你天賦比我高又如何,你有上神做師父又如何,你有旁人贈你的神器靈器又如何!”
楚晚進(jìn)攻凌厲,林慧貞嚴(yán)密防守。
“你如今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
楚晚一個旋身便拿劍狠狠劈向林慧貞。
“今ri我便將你踩在腳下,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
“是嗎?”林慧貞冷笑一聲,她突然發(fā)力,將楚晚逼退:“那就拭目以待!
楚晚臉上依舊面無表情的,甚至沒有一絲報復(fù)的猙獰,平靜地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林慧貞抿了抿唇,防守的同時也開始不斷地進(jìn)攻。
“你配不上他!绷只圬懝戳艘荒ㄐ,說是風(fēng)華絕代也不為過。
說完她的干將莫邪幻化為一把長劍,迎上楚晚發(fā)狂的一擊。
嘭!
這是楚晚的全力一擊,她有信心能把林慧貞打敗。她跟著天山老人修煉了一個月,期間又同傅煜知夜以繼日地修習(xí)功法,她為了比林慧貞更強(qiáng),能付出的都付出了。
她沒有林慧貞命好,有雙靈根地天賦,有一個上神心甘情愿做她的師父,還有上神師父送的神器。
她楚晚什么都沒有!
她要變強(qiáng)只能一步一步艱難的往上爬。
她終于比林慧貞強(qiáng)了!
她怎么不激動。
若不是大人早就命令她不準(zhǔn)傷害林慧貞,她真想拼盡全力一劍殺了林慧貞。
然而等煙霧散去,楚晚傻眼了。
林慧貞呢?
她不應(yīng)該以失敗者的姿態(tài)跪求她放她一馬?
她人呢?!
林慧貞出現(xiàn)在她身后,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干將莫邪已經(jīng)抵在她的喉嚨處。
楚晚的表情終于多了一分猙獰,她不甘,不甘她如何努力還是比不上林慧貞!不管她怎樣變化始終不及林慧貞在玄銘甚至大人心中的地位!
她不甘!她不甘!
憑什么林慧貞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而她楚晚費(fèi)盡心力付出一切,所得到的東西永遠(yuǎn)不是她想要的!
“楚晚,你若僅僅是因為玄銘,那你這般實(shí)在太作踐你自己!
林慧貞終究還是沒有下殺手,她不是心軟而是覺得楚晚本不該是如今這幅模樣。
“你不殺我,我ri后一定會殺你!
林慧貞收了劍:“這次放過你不代表我ri后會放過你,從今之后再見面我會全力以赴。”
她想就當(dāng)是對過去做個了斷吧,并不因為什么恩怨情仇,只因為這么做了,她心里好受。
所以她放了楚晚,不管日后如何,她都不后悔。
而得了自由的楚晚臉上忽然多了一抹笑意,刺骨涼意,陰森徹底。
“我在村子里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兒,他抱著一個瓷壇,里面裝著滿滿一壇子果汁。他眼睛紅紅的,拿手指蘸了一丁點(diǎn)兒汁液含在嘴里,樣子實(shí)在讓人心疼。”
林慧貞立馬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你對他做了什么!”
楚晚神情一頓,突然又笑了一聲:“我能對他做什么?他不過是一個孩子,我沒有動手是因為我舍不得,可大人的其他手下就不這么想了。嘖嘖,真可憐,那孩子到死的時候還抱著那個瓷瓶子,只不過,那壇子碎了,一地的果汁和血混在一起,竟分不出哪個更紅更稠些!
林慧貞眼眶通紅,她不敢相信楚晚說的是真的,楚晚說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小旭明明是鮮活的,可愛的,稚嫩的!
不可能!
小旭不可能會死!
“你騙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