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斗武大賽之后就將云中郡及其手底下的修士全都關(guān)進了龍家。
第二日就將南北兩城所有德高望重的長老前輩聚集在一起,拿出了云中郡三年前謀害北城修士單方面違背誓言的證據(jù),接著又有許多認證,證明云中郡在今年的斗武大賽變本加厲,當眾抵賴不認賬。
數(shù)罪并罰,長老們決定把云中郡交給龍傲天處置,并推舉龍傲天為南北兩城的城主,南城愿意與北城合并。
龍傲天念著與玄銘和林慧貞的約定,云中郡本是必死無疑,可是事情卻在這時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玄銘獨自趕到龍府地牢時,云中郡已經(jīng)受刑暈了過去。
龍傲天站在一旁,一身白衣氣質(zhì)清冷的他,和陰森血腥的地牢顯得格格不入。
見他趕來,龍傲天說:“云中郡說他派人去了一趟西凌。”
“他做了什么?”玄銘冷聲問。
龍傲天搖頭:“他只說了這一句,你來的很快,我還沒把他弄醒繼續(xù)審問!
玄銘垂下眼眸,一手接過侍從遞來的水桶朝云中郡劈頭蓋臉地潑過去。
人醒了。
同時見到玄銘和龍傲天,云中郡笑的邪惡且丑陋:“你終于來了。”
玄銘:“你做了什么?”
“林慧貞殺了我女兒云池,我身為人父怎能不替她報仇。我聽說你和林慧貞那個妖女都是西凌人,所以我就派人去了一趟西凌。”
一段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看得出云中郡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但他留了一張底牌,這張牌用的好可以換他一條命,用的不好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他沒有猶豫,他孤注一擲。
玄銘全身上下籠罩了一層殺氣,侍從的劍被他抵在云中郡的胸膛,他逼問:“說,或者不說。”
“你見識過我的實力,你不說也可以,我便屠了南城云家,左右不過是幾百條人命罷了!
云中郡冷笑一聲:“你覺得自身難保的我,還會在意別人的死活?”
“你當然不在意。”玄銘的劍刺進了云中郡的右腿:“但你怕死,你讓龍城主找我來,不就是想換一條生路?你不說,我現(xiàn)在就讓你身赴黃泉!”
“殺了我你就找不到他了!毙懻f的對,云中郡就是貪生怕死,他舍不得他的權(quán)勢和地位,也舍不得這一身苦苦修煉得來的修為。可云中郡也不怕玄銘的威脅,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那人的關(guān)在哪。
玄銘抽出刺穿云中郡右腿的劍,又刺穿了他的左腿,兩個動作不帶停頓:“左右你也把人藏不到哪里,不行我就把南城翻一遍,再不濟我就殺了你給他陪葬。”
現(xiàn)在的玄銘時肅殺的是可怕的,如果有人現(xiàn)在注視他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眸中的血色……
云中郡吃痛,整張臉本就沒有血色現(xiàn)在更加蒼白:“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兒,不過你要放我離開!
“不管你把他藏在哪兒,我一定會找到!
“你找不到的。”云中郡十分確定:“就算你找到他,也只會是一具尸體。我只會給他一天的水和食物,在你找到他之前,他不是餓死就是渴死!
玄銘又拔出劍刺進云中郡的右胳膊:“說他在哪兒!”
玄銘的逆鱗有三,家人,兄弟和西凌百姓。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暫時放他一條生路又如何,遲早玄銘會親手殺了云中郡。
一直沉默的龍傲天此時開了口:“需要幫忙嗎?”
玄銘搖頭:“不用!
南城,云家。
只一一日的功夫,南城云家上上下下幾百人已經(jīng)人去樓空,真應了那一句: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按照云中郡說的,人應該是關(guān)押在他書房的暗墻之后。
但是……
玄銘幻化出龍淵劍,但是這里有埋伏。
“殺!”
四面八方涌進來數(shù)十個黑衣修士,個個都拿著刀劍兇神惡煞。
“把他拿下!”
龍淵劍是上古神器,聽雀吟矜持地炫耀,應該是神獸銀龍的龍骨所造,在它的威壓下,一般的靈器基本發(fā)揮不出一半的力量。
這是玄銘第一次催動龍淵劍的威壓,結(jié)果出其意料的好。
“這是怎么回事?”
修士手里的靈劍一把一把都收斂了鋒芒,在龍淵劍前絕對的臣服。
有人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古怪大喊:“是他手里的劍!”
之后這些人身上除了殺意又多了五分貪婪,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玄銘手里的神器龍淵劍。
“上!”
黑衣修士一聲令下,數(shù)十位修士一擁而上。
龍淵劍靈光乍現(xiàn),一道劍光橫掃了最近兩圈的修士。
“嘭嘭嘭!边@些修士手里的靈劍不管品階,全都被玄銘斬斷。
被斷劍的修士心痛不已,更堅定了要活捉玄銘的心思,
再捏了個法訣,龍淵劍的劍身籠了一層熊熊烈火,玄銘冷著臉揮劍劈了一道火劍。
修士中有修習水系玄技的,拼勁全力也只能稍稍減弱玄銘的攻擊。
然而玄銘的攻勢還沒結(jié)束,轉(zhuǎn)眼又是三道劍光劈了出去,將將畫成了一道火圈,把所有的修士困在其中。
“你!”
或許他們想問玄銘到底是什么實力,為何如此可怕。
又或許他們想知道玄銘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上古神器龍淵劍會認他為主。
但他們已經(jīng)沒有機會,除非他們能把火滅了。
玄銘收起龍淵劍進了云中郡的書房。
一番敲打試探之后終于確定了暗墻的位置,玄銘打開石墻之后見到的是渾身傷痕累累,被kun綁在木樁上昏迷不醒的蕭沉舟。
玄銘眸色一凜,一劍劈開蕭沉舟身上的鐵鏈。
蕭沉舟已經(jīng)沒了意識,但幸好人還活著。
玄銘不知道怎么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一顆心臟被人狠狠抓在手里,連呼吸都是痛的。
背著蕭沉舟離開時,那數(shù)十個修士已經(jīng)有大半逃出了玄銘的火圈,見到他們,這些修士再次撲上來。
“殺了他們!奪龍淵劍!”
相比于來時,現(xiàn)在的玄銘可以說是地獄來的索命閻王,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和可怕。
玄銘一手托著蕭沉舟一手握緊龍淵劍,這一次龍淵劍帶著他滔天的怒火吞噬了整個北城云家。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