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對策,我更想知道傅煜知為什么突然對付小徒兒!本盼矄问种ь^臉上笑的玩味眼里卻是深沉的神色:“他不去找他的阿曄竟然來糾纏你!”
聞言林慧貞狠皺了眉頭,她也想知道傅煜知究竟為何這么做。正苦惱時,玄銘的大手將她的完全包裹住,掌心的溫暖驅(qū)散了大半煩躁的情緒。
他說:“先按兵不動,看他接下來的動作!
來修仙界這些日子玄銘和林慧貞幾乎一直處在明槍暗箭之中,大好的中秋佳節(jié)別家都是團圓喜樂的氛圍,而他們卻在想著如何按兵不動守株待兔。
面前被加了料的月餅怎么看怎么刺眼,多瞧一次就多添一份堵,煩躁不安的情緒卷土重來,林慧貞端著盤子就要丟出去。
“誒別丟啊!本盼惭奂彩挚鞆乃掷锝舆^盤子。
林慧貞不解:“你口味這么重?”
“去!”九尾白她一眼:“這么好的東西先留著,我有預(yù)感,不久的將來會派上用場!
這些事林慧貞向來是隨了九尾的心思,可剛剛坐下來就感覺如芒在背,就好像有人在暗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而且讓她特別難受。
玄銘看破不說破,再次覆上她的右手緊緊握在手心。
雀吟的折扇打開忽然想起了一樁趣事就對玄銘和林慧貞說:“我記得這北城有一座明月樓,樓主姜明月可以說是對這天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小丫頭不是想知道關(guān)于她娘親的事情嗎,你們不如去明月樓走一趟!
雖說這是雀吟讓他們轉(zhuǎn)移注意的說辭,但林慧貞還是眼前一亮。
接著雀吟又說:“不過姜明月的性格很古怪,連帶著明月樓的規(guī)矩也古怪,她這人辦事不收錢但是也需要你幫她做一件事,小丫頭你可要想好了再去,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姜明月還是不是活著都還不清楚,說那么多干嘛!本盼矎淖郎咸聛恚骸爱吘拱∧抢涎疟任业哪昙o(jì)都大!
林慧貞和玄銘對視一眼,玄銘輕捏了她的手心:“走吧,去看看!
“嗯。”
九尾自在地癱在椅子上:“我記得那老妖婆最喜歡調(diào)戲唇紅齒白的小少年了!
雀吟輕笑一聲:“我徒兒貌似正對姜明月的胃口。”
“就看小徒兒的造化嘍!
內(nèi)心毫無愧疚的兩人隱匿了身形,回到玉佩的空間飲酒作樂。
明月樓還在,姜明月還在,古怪的規(guī)矩還是古怪。
明月樓地處北城清水湖,三層木樓孑然獨立在湖水中央,四周沒有鋪設(shè)拱橋,但對于修士來講拱橋也是擺設(shè)。
古色古香,雕梁畫棟,只是眼前大門緊閉,甚至落滿了灰塵。但樓頂上的明月樓三個字干凈如新很是奇怪。
推開門,蕭聲起。
玄銘和林慧貞尋著蕭聲上了二樓,隔著珠簾人影綽綽只看得清一女子曼妙的身形。
林慧貞:“晚輩冒昧打擾還望前輩見諒。”
蕭聲止,暗香浮動。
“九尾那老狐貍還沒死?”
女子嬌俏的聲音傳過來,林慧貞內(nèi)心僅剩的疑慮消失,她說:“還沒!
姜明月笑了:“你是他的小徒兒?”
雖然不知曉她是從哪里了解的,林慧貞回答道:“正是!
“老狐貍收了徒兒還真是稀奇!
珠簾聲動,林慧貞抬頭正見姜明月笑靨如花地打量她:“小姑娘長得挺漂亮就是眼光不好,不如舍了那老狐貍跟我拜師學(xué)藝如何?”
林慧貞訕笑:“前輩說笑了!
“我可沒說笑!苯髟?lián)P起頭,態(tài)度高傲且自信并不惹人厭。
“呦原來還有一位少年郎!苯髟滦θ輯趁模讲缴彛骸安蝗缒愀野輲煂W(xué)藝啊!
玄銘面無表情的別過頭不作回應(yīng)。
姜明月笑意未曾減退:“怎么難不成你也是那老狐貍的小徒兒?也不愿意跟我學(xué)?”
“不是,”玄銘說道,停頓片刻繼續(xù):“不愿!
姜明月輕嘆一聲表示惋惜,不舍離開玄銘便一直圍著玄銘走來走去。
林慧貞看的頭疼,連忙擋在玄銘身前說:“前輩,我們這次造訪是有事想讓您幫忙!
“來我明月樓自然都是有求于我,只是你們來之前老狐貍可同你們說了我姜明月的規(guī)矩?”她巧笑嫣然,含情脈脈地看著玄銘目光不曾轉(zhuǎn)移。
林慧貞心中抵觸,早知道就不讓玄銘來了:“略聞一二,只是前輩讓我做的事……”
“放心,不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壞事。”姜明月拋了林慧貞一個媚眼。
林慧貞打了個寒顫,她信她個鬼啊。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在我明月樓里就得聽我姜明月的規(guī)矩,而明月樓的規(guī)矩就是看我心情。”
林慧貞:“……”
“不過嘛我今天心情不錯。”姜明月盯著玄銘繼續(xù)說:“雖然這少年郎不解風(fēng)情,但我愛死了他這幅皮囊!
玄銘隱隱動怒,目光陰沉凌厲,只淡淡看了姜明月一眼以示警告。
“呵。”姜明月饒有趣味一笑,轉(zhuǎn)而對林慧貞說:“說吧想知道什么?”
“神女閣柳如媚。”
“柳如媚!苯髟轮貜(fù)了一遍,臉上的趣味更濃:“她是你什么人?”
“娘親!
姜明月轉(zhuǎn)身邊走邊說:“柳如媚啊,她可是個奇人。”
“前輩知道我娘現(xiàn)在在哪兒嗎?”孫桂香說柳如媚被林慶堯親手殺了,可是她不信,她娘親是神女閣的神女,她娘親怎么可能輕易就死了。
然而姜明月給她的答案仿佛一道晴天霹靂,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娘還能在哪兒啊,香消玉殞多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化作一抔黃土了吧。”姜明月的臉上終于不再是無關(guān)緊要的神色,提到柳如媚的名字有幾分惋惜。
而林慧貞還是不愿相信:“她不是神女嗎,她怎么可能會死?”
姜明月輕叱一聲:“誰說神女不會死,許是被仇人追殺,也許是遭人暗算,也有可能是為情所困不愿活了。”
她說的輕松。
林慧貞心情沉重。
玄銘反握住她的手神色關(guān)切:“別難過!
她搖了搖頭,她說不清心在是什么心情。從孫桂香嘴里知曉母親的過去卻只是一知半解,從那時開始她就懷有一分僥幸,萬一娘親還活著?當(dāng)雀吟探知她的命數(shù),她知曉柳如媚是神女閣的神女,一分僥幸變成兩分,娘親那么厲害,應(yīng)該還活著吧?
現(xiàn)在兩分僥幸變成了六分失落四分迷茫,她來修仙界不就是為了娘親嗎,現(xiàn)在知曉娘親真的死了,她還能做什么?
“她真的死了?”
姜明月笑的玩味:“我有必要為了騙你砸我明月樓的招牌?”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