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的無奈傳進(jìn)她的耳朵里,林慧貞輕笑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地療傷和運功。
做完這些之后已到了深夜,林慧貞環(huán)視四周,心想這么大的樹洞,該不會是九尾炸出來的吧?
林慧貞仰頭望向天中的那輪圓月,希望“靠不靠譜看心情”的老狐貍沒有騙她啊。
密林中度過的第六日。
林慧貞沒遇見玄銘,反而和楚晚打了個照面。
話說楚晚來到修仙界是他們?nèi)齻當(dāng)中最受天山老人喜愛的,畢竟過了將近五百年,好容易遇到了一知己。而楚晚也是爭氣的,雖然資質(zhì)不如玄銘和她,經(jīng)過一個月的勤學(xué)苦練也達(dá)到了下仙三階的水準(zhǔn)。
仔細(xì)想一想,同是空降來的,貌似只有她一個受到了排擠。
這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林慧貞無奈抿了抿嘴唇,看來她要從自身找一找問題了。
楚晚貌似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林慧貞,驚訝之余也戒備十足:“太子妃!
林慧貞:“這里又不是西凌,璞怡公主就別叫我太子妃了!
楚晚微微一笑:“既如此你也別稱呼我公主了,就叫我楚晚就好。”
溫婉無害的美人誰不喜歡,可她林慧貞偏偏長了一張極具攻擊性的臉。
“你一個人?”她反問。
“難道慧貞不是一個人?”
她輕笑,也是。
只不過這里離她昨晚休息的地方很近,本來她故意拖著行程是為了和玄銘來一場蓄謀已久的偶遇,然而當(dāng)她看到楚晚那一刻驚覺,她哪里來的自信玄銘一定在她之后。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楚晚見她沒有繼續(xù)攀談的打算,目光劃過她包扎過的左腿臉上迅速閃過一幽深晦暗的神色。
“你受傷了?”
林慧貞低頭看一眼好的七七八八的腿:“小傷而已,不必?fù)?dān)心。”
為什么要故意包扎的明顯?當(dāng)然是要掩人耳目。
“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她看向楚晚有些意味不明,下意識想要拒絕,可楚晚又說:“你腿受了傷又是一個人,這深林里的玄獸又是見縫插針的主,我和你一起還能相互照應(yīng)些!
“你也說我受了傷,不怕我拖累你嗎?”林慧貞皮笑肉不笑,反問一聲是顯而易見的拒絕。
然而楚晚卻對她的意思置若罔聞,淺淺一笑:“畢竟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朋友嗎?林慧貞嘲諷一笑,楚晚的心機太深,她可不敢和她做朋友。
見狀,楚晚又說:“慧貞不愿意嗎?”
“抱歉啊我還真……”不愿意。
“小心!”
林慧貞的身后赫然是一條低階毒蛇,這毒蛇通身碧綠怪不得她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見她轉(zhuǎn)身,那蛇便張開血盆大口朝林慧貞撲過去。
只見一把長劍飛來帶著逼人的光暈一劍砍斷了蛇頭。
長劍回到楚晚手中,她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吧?”
林慧貞輕搖了搖頭:“謝謝你啊楚晚!
“不用,你沒事就好!
林慧貞垂頭看著那條毒蛇,目光深沉。
她的修為受損,九尾為了讓她平安,特意釋放出自身的威壓。
今早九尾膨脹的話還在耳邊,他說讓她大步往前走,這片林子里的玄獸絕對會躲著她。
九尾雖然平時不靠譜,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從來沒有開過玩笑。
所以這條作死的毒蛇是從哪里來的?
“慧貞你在想什么?”
“。繘]事。我剛剛在想既然你不怕我拖累你,那我們就一起吧!
“好!
楚晚盈盈一笑溫婉大方,似乎剛剛拔劍斬殺毒蛇的人并不是她。
林慧貞掩飾著眼底的情緒,她很好奇楚晚想干什么。
“慧貞你怎么沒有和殿下一起?”
“我總不能一直跟著他活在他的庇護(hù)之下啊!
“你說的對!背砣粲兴迹骸爸拔乙恢币詾榕拥囊簧皇俏闯黾拗靶㈨樃改,出嫁之后相夫教子,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也會放下繡花針拿起了長劍!
林慧貞慢悠悠地在她身后,聽她如此說反倒是有些意外。
“聽說你十三歲就同父親鎮(zhèn)南王去了邊疆?”所以肯放棄京城榮華的楚晚,又怎么會是一尋常小姐。
“是啊,隨父親一起鎮(zhèn)守南疆。”說罷楚晚的表情傷感,父親的死永遠(yuǎn)是她心中的痛,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過罪魁禍?zhǔn)住只圬憽?br />
“你之前學(xué)過武?”不是疑問,是肯定。
“對,南疆不太平,父親請了軍中的將軍教我武藝,只可惜我學(xué)藝不精沒有學(xué)到將軍一分!
林慧貞隨手掐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你太謙虛了!眲倓偹蝿Φ姆磻(yīng)和速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
“慧貞呢?”楚晚回頭莞爾一笑:“慧貞小時候時什么樣子?”
“我?”林慧貞吐出狗尾草,她小時候什么樣?穿過來之前她沒有童年,王牌特工有的只是無盡的廝殺。至于原主嗎,也是個可憐的。
她隨意攤了攤手說道:“你十三歲離京應(yīng)該也聽說過我,雖說謠言大多不可信,但有些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就比如我在將軍府從不受林大將軍的喜愛。”
所以爹不疼娘又不在的孩子,經(jīng)歷了什么可想而知。
楚晚恰到好處的沉默,片刻之后說:“對不起!
林慧貞揚了嘴角灑脫的擺手:“哎用不著,這是事實我也不傷心。”
楚晚搖了搖頭,繼續(xù)說:“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什么?”
“之前因為殿下的事,我對你有偏見態(tài)度也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嘴角的笑意刻意收斂,楚晚又說:“如果你實在放不下的話,你可以……”
“沒事!绷只圬憙刹匠^楚晚,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倔強的向前走:“畢竟漂亮的東西總會讓人覬覦。”
楚晚看著她的背影深思,不自覺地握緊了手里的長劍。
她說漂亮的東西總讓人覬覦,可是玄銘明明和她最般配。
若沒有離京的兩年,若沒有林慧貞的插足,若她的父親還在世……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她的啊。
楚晚苦笑一聲,鳩占鵲巢,耀武揚威。
“楚晚你怎么比我這位傷病員還要慢。俊
“來了!
楚晚陪林慧貞走了一天,偶爾遇見幾個低階玄獸,也就被楚晚兩三下收服,除此之外倒比她之前幾天要都來的順?biāo)臁?br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