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吟的臉色沒九尾難看,甚至看上去還挺溫和,他回頭沖林慧貞一笑:“乖,叫哥哥。”
“……”林慧貞心中惡寒。
“雀吟你的老臉還要不要。”
九尾白了他一眼,接著攔了傅煜知的去路:“把人放下!
傅煜知眸色寒涼:“九尾!”
“別這么叫我,雀吟會吃醋的!
九尾這才看向傅煜知懷里的女人,結(jié)果被傅煜知擋住,只能看到上官曄的一身紅衣和她手中的墨梟。
九尾神色一頓,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雀吟也察覺到了不對,上前查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心想怪不得傅煜知想殺了那丫頭和那小子。
“讓開!”
九尾和雀吟面面相覷,讓還是不讓?
傅煜知護(hù)緊了懷里的人又重復(fù)了一遍:“讓開!”
九尾回頭對林慧貞說:“丫頭,讓還是不讓啊?”
“當(dāng)然不讓!”
這時候也沒時間思考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救她和玄銘。林慧貞只想不能讓傅煜知帶走上官曄。
九尾沖傅煜知一笑:“你也聽到了,那丫頭說不讓!
傅煜知手里的軒轅劍開始躁動,那是劍靈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
雀吟說:“你確定是她嗎?”
傅煜知垂眸看著懷里的女子面露溫柔,他說:“我怎么會認(rèn)不出她?”
“你一定要帶她走嗎?”
“雀吟你覺得呢?”傅煜知嘲諷一笑:“如果是九尾,你會放過嗎?”
雀吟淡然一笑,不會。
但他會隨九尾一起死去,而不是像傅煜知。
“傅煜知,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們的恩恩怨怨只有你記得,她都忘了!
“不用你提醒我!”
傅煜知咆哮:“就算她忘了,只要我還記得,她就永遠(yuǎn)是我的妻。”
懷里的阿曄皺了眉頭,傅煜知輕輕替她撫平,神色是少有的溫柔。
雀吟和九尾都嘆了一口氣,傅煜知等了她多少年他們都清楚。
傅煜知抱她離開,他們再沒有阻攔,只是到了最后雀吟說了一句:“你要想清楚,確定還要讓她承受過去的記憶還要讓她恨你?”
傅煜知的腳步一頓,他們看不到他臉上的苦笑,只當(dāng)是他有了一絲動容。
然而傅煜知并沒有放下上官曄,停頓了片刻之后,再一眨眼的功夫不見了蹤影。
林慧貞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連忙追上前:“傅煜知!”
九尾攔住了她:“小丫頭,你打不過他!
“他帶走了阿曄!”
雀吟嘆了一口氣:“他會放她走的!
林慧貞半信半疑:“真的?”
雀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憑什么相信你,還有你們都是些什么人?”
林慧貞被玄銘拉到了身后。
九尾放肆笑了兩聲:“小丫頭,我是你師尊!
“騙子,說瞎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林慧貞癟了癟嘴,哪門子師尊,她怎么不曉得。
九尾臉一黑,邪魅的一張臉多了幾分凌厲。
玄銘把劍橫在身前:“莫動!”
九尾這一次是被氣笑的,他指了指玄銘扭頭對雀吟抱怨:“你看看那小子,真是不自量力!”
雀吟只笑笑不說話。
玄銘冷聲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九尾一笑:“我九尾是那丫頭的師尊,他雀吟是你小子的師尊!
“……”
林慧貞不解地看著玄銘,能打過傅煜知這兩位肯定也不是他們能匹敵的,何時又成了他們的師尊?
雀吟說:“此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你從山洞里順走的那本古籍里有你要的答案!
古籍?
林慧貞皺眉想了想,就是那本一個大字也看不懂的破書?
再一抬頭兩個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若不是周圍的血腥,林慧貞很難相信剛剛的一切不是她的臆想。
次日醒來之后,蕭沉舟已經(jīng)板著一張臉等在了外廳。
林慧貞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胳膊,“嘶!
玄銘的大手貼上了她的后腰,一股暖洋洋的內(nèi)力送進(jìn)她的體內(nèi),頓時感覺身上輕松不少。
“好些了?”
林慧貞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知道阿曄回去沒?”
玄銘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
等兩人慢悠悠的起身,蕭沉舟在外廳等的花都謝了。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不告訴我?”
玄銘一眼都沒分給他,扶著林慧貞坐下之后才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上官姑娘怎么樣?”
“哦,阿曄她沒事!
林慧貞松了一口氣,果然像雀吟說的,傅煜知會放她走。
“昨晚要不是阿曄和師弟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們被人刺殺。于小三呢?擱往日他不早就跑醫(yī)館找我去了嗎?”
“話多。”
“……”
蕭沉舟怒火中燒偏偏還不能在這兩人面前發(fā)作,當(dāng)真是憋屈的很。
“他也受了傷,沒力氣拎你來東宮。”林慧貞笑道。
蕭沉舟黑著臉,不由分說就拉過玄銘的一只手開始診脈。
然后又想替林慧貞診脈,結(jié)果剛一伸手就被玄銘打了下去,眼睜睜地看著玄銘十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給林慧貞的手腕墊上了兩層厚帕子才示意他可以繼續(xù)。
“……”蕭沉舟覺得他可以走了,他堂堂天下第一神醫(yī),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難受歸難受,蕭沉舟還是替林慧貞把了脈。
只是兩個人的脈象平和異常,絲毫沒有受傷的意思。
“奇了怪了!
“怎么了?”
蕭沉舟皺了眉,把這些都告訴了他們。
林慧貞和玄銘對視一眼,昨晚被傅煜知打的狼狽不堪,若是以往定要養(yǎng)個十天半月,不像今日雖然身上酸痛,再沒有其他癥狀。
“有人替你們療傷了?”
蕭沉舟試探地問道,結(jié)果看到林慧貞和玄銘高深莫測的臉就知道他們也不知情。
“沒事總歸是好的,我去看看于小三。”順便嘲笑一下。
待蕭沉舟走后,林慧貞回房拿出了那本古籍。
“里面的東西我是一個字也看不懂的!
玄銘接過,泛黃的羊皮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不怪林慧貞看不懂,這是一種古文,就算是玄銘也只能看懂一二。
“如何?”林慧貞問。
玄銘搖了搖頭:“這些文字失傳已久!彼彩菑囊槐緯献x到過一些大概,并沒有精通。
林慧貞泄了氣:“那怎么辦啊!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