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畫和郡主的畫各有千秋!
聽了玄卓的話,余晚晴的臉色稍稍好轉(zhuǎn)。
“太子妃嫂嫂,你還沒題詩呢!
余晚晴的臉色強裝著鎮(zhèn)定,她在賭,賭林慧貞不會詩,賭林慧貞作畫只是碰巧,
“呀,忘了!
林慧貞又撿起桌案上的狼毫,似琢磨著要寫什么好。
不過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盞茶的時間。
“太子妃,你不會是不會寫詩吧?”
不等余晚晴刁難,多的是看她不順眼的女人發(fā)難。
余晚晴笑的溫婉:“太子妃嫂嫂,若你真的不會,就不用為難了!
“確實。”林慧貞扔了手里的狼毫,轉(zhuǎn)而對玄銘道:“殿下,我字寫的不好,要不,你來?”
她的字豈止是寫的不好,那叫一個不堪入目。
余晚晴覺得林慧貞簡直不自量力,玄銘哥哥是什么人,怎么會替他寫字!她就等著看林慧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玄銘放下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的看向狡黠如狐的林慧貞。
在所有人都以為高高在上不理世事的太子殿下,會狠狠地打太子妃林慧貞的臉。
在他們拭目以待的時候,太子殿下忽而笑了一笑,閃瞎了所有人的鈦合金狗眼。
“好。”
臥槽無情。
太子玄銘怕不是瘋了吧!
全場唯二不意外的怕就是林慧貞和玄銘了。
玄銘和她并肩站在一起,兩抹紅色一妖嬈嫵媚一俊美無雙,不得不承認,兩個人般配的過分。
余晚晴咬著牙,指甲已經(jīng)嵌入了手掌心,可她依舊覺不出半點疼痛。
林慧貞把狼毫遞給玄銘,還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nèi)外,惟余莽莽……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shù)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詩的意境開闊豪邁,字體龍飛鳳舞,更添了兩分雄渾開闊。
玄銘的字寫完,林慧貞的詩念完,全場安靜的只聽得到呼吸聲。
林慧貞朝著玄銘眨了眨眼睛,臉上略帶了一絲得意之色更為光彩照人。
不知是哪一個說了一句“好詩……”
“好,好一句俱往矣,數(shù)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一位矜貴突然大聲夸贊起來,一臉激動,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贊美聲不絕于耳,可這聲聲贊美卻讓那六位小姐臉色皆變,余晚晴則是面如死灰。
林慧貞真的是傳聞中那個胸無點墨詩書不通的白癡嗎?
余晚晴緊咬下唇,境界高深的潑墨畫,雄渾開闊的一首詩,當真應了林慧貞那句“你的畫不配!
“郡主,你還要把你的松鶴圖送給殿下嗎?”
她想送,可玄銘要嗎?
這不是自取其辱的問題,這他媽就是一個把自尊踩在地上反復摩擦的問題。
林慧貞也沒想要余晚晴的答復,隨手將那副畫折了折,然后在大庭廣眾之下塞進了玄銘的懷里。
玄銘也沒有拒絕,順便還拉著林慧貞不肯撒手。
畢竟,她剛剛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這可是我第一幅畫,好好收著。”
她的第一次,他榮幸之至。
“太子妃才貌雙全,本公主心服口服。”
赫連嫣舉起手中的果茶沖林慧貞和玄銘的方向示意。
林慧貞表面帶著笑,暗地里想法設法掙脫玄銘的束縛,甚至壓低聲音威脅他:“玄銘放手!”
后者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直接拉著林慧貞回了他的位子。
“別亂動,否則,孤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
“……”
玄銘還他媽的要不要臉!
等被迫秀恩愛坐在玄銘右手邊的空位置時候,林慧貞才意識到玄銘他丫的,蓄謀已久。
猝不及防的一把狗糧塞進了在座的嘴里,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吭聲。
看來傳聞是真的,太子真的是把太子妃放在了心尖上。
“玄銘,你想干嘛!”
他不想干嘛,自顧自地塞給林慧貞各式各樣的果脯。
她無語至極,塞了滿嘴的果脯。
其實如果林慧貞細看,她就能發(fā)現(xiàn),玄銘塞給她的,都是她之前吃的最多也是她最喜歡吃的。
“太子妃嫂嫂何時學的作畫和作詩,晴兒還在為嫂嫂擔心,沒想到嫂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話說的,不就是明里暗里罵她有心機嗎。
明面上說自己沒有才藝胸無點墨,背地里苦下功夫,十足十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玄銘依舊是不知疲倦地投喂,等又一顆閃爍著誘人光澤的果脯送到嘴邊時,一股子反胃的感覺洶涌而起。
林慧貞一偏頭,一巴掌拍在玄銘的手上,不太響亮的聲音也足以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只有林慧貞有恃無恐,玄銘面無表情的臉在她眼里搞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含糊不清地道:“你當我是松鼠嗎?”
“沒,孤當你是豬!
“……”
“太子妃嫂嫂何時學的作詩和作畫?”
余晚晴咬著牙又重復了一遍。
林慧貞這才看向她:“本宮說現(xiàn)學的,你信嗎?本宮說昨兒學的,你信嗎?本宮說本宮沒學,你又信嗎?”
“既然不信,本宮說出來又有什么意義,浪費時間浪費力氣,還不如喝一杯茶吃塊兒……點心!
果脯蜜餞這個詞剛涌上來,就被林慧貞咽進了肚子里。
“太子妃藏拙十幾年,倒是我等眼拙,沒看出何為魚目何為珍珠。”
“呵。”
玄銘冷笑一聲,剛剛說話的小姐立刻就噤了聲。
“孤的太子妃由得著你們議論?”
“殿下息怒!”
那女子連忙跪下請罪,她也是個傻的,玄銘在整個玄奧城的名門矜貴面前給足了林慧貞面子,只要不是眼瞎腦殘的,都該知道不能找林慧貞麻煩。
偏偏還有不怕死不信邪的頂風作案,實力詮釋何為不作不死。
余晚晴這時也跪了下來,向玄銘請罪:“玄銘哥哥恕罪,晴兒不該請林家小姐前來,惹了玄銘哥哥生氣!
“是不該,”玄銘淡淡笑了一聲,讓跪下的兩人同時心一驚。
余晚晴跪下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后悔,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在玄銘和眾人心中的形象,她怕是瘋了才會趟這一趟渾水。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