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才藝展示無非是琴棋書畫舞樂,而男子的才藝無非是騎馬射箭,余晚晴的這場游青會,是一個變相的相親宴亦是一個暗自較勁的宴會,在這里女子無一不想盡辦法出風(fēng)頭,好為自己和家族爭得榮耀,同樣的,男子亦是費盡心機(jī)將自己的才藝展現(xiàn)在帝王面前。
自古女子學(xué)的才藝和男子學(xué)的文與武不都是想將自己賣入帝王家嗎,雖然兩種賣法不同,但目的殊途同歸,那就是入得帝王的眼,從此榮華富貴不斷。
“太子哥哥,可以開始了嗎?”
余晚晴巧笑嫣然,可玄銘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只說:“與孤無關(guān)!
“……”
林慧貞沒忍住笑了出聲:“郡主你別在意,殿下不是誰都放在眼里!
“……”余晚晴的臉色黑了個徹底,勉強(qiáng)道:“游青會開始吧!
聽了這話,女子滿臉傲色,她們的眼睛則不約而同的看向云淡風(fēng)輕不拘一格的林慧貞,她們眼里閃過一抹得意,其中幾個人相視一笑,暗暗點頭。
六個衣著鮮亮,美麗大方、氣質(zhì)高貴的女子齊齊的走了出來,她們六人是在琴棋書畫舞樂方面最為出色的六人,而她們五個一同走出來就是要讓林慧貞難堪的。
她們六人之所以聯(lián)手,自然是因為任何一人出來,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反倒會引得罵聲,可若六人齊出呢?就算有錯又如何,畢竟法不責(zé)眾。
六個妙齡少女一走出來,眾人就明白了她們的打算,想要阻止者有,意欲看戲者也不少。
“郡主,臣女今日見識到太子妃這等風(fēng)華絕代,甚為佩服,臣女等人懇請?zhí)渝n教。”
語氣謙卑至極,但那挑釁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這……”
余晚晴故作為難,眼神里藏著期待,林慧貞既然高調(diào)的參加游青會,那她一定讓她身敗名裂。
可畢竟玄銘在場。
余晚晴試探地看了一眼玄銘,他依舊是冷酷的表情。
而輿論中心的林慧貞正心安理得的嘗遍桌子上果脯,面前那六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對她來講,近似等于空氣。
“太子妃不屑與我等比試?”
語氣有著少女的得意與狂妄。
“你還說對了。”
林慧貞狂妄一笑。
聽到她的話,余晚晴和赫連嫣都是一愣。
一個是驚訝林慧貞這般直白,一個是佩服林慧貞如此灑脫。
而那六名少女則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林慧貞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太子妃未免也太狂妄!
六個少女以一身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為首,那女子正滿臉倨傲的看向林慧貞,挑釁與鄙夷赫然言表。
“怎么?你們問本宮話,本宮連說實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
林慧貞毫不在意的迎著這六道不友善的視線,她本性如此,從不會改。
這六個少女有當(dāng)權(quán)大臣之女、有皇室宗親之后,也有自恃美貌加上才藝不凡,她們平日里受慣了眾人的討好與奉承,何曾聽過這等言語!
若非太子和大皇子在此,若非還有那滿朝才俊在此,她們估計都要指著墨言破口大罵了,現(xiàn)在她們雖然沒有罵出來,可那一張張的臉色卻如同調(diào)色盤,不停的變幻著,好半響才平靜下來。
“看樣子太子妃一定是才藝不凡了!
少女們那叫一個氣呀,氣的不停的起伏著。
“一概不通,胸?zé)o點墨!
這一次換赫連嫣驚訝了。
一概不通?
所以那晚跳折腰的是鬼嗎?
赫連嫣鄙夷地看了一眼裝逼的林慧貞,心想這人不僅小肚雞腸還虛偽。
“娘娘謙虛了,太子妃那日一舞傾城,我等都略有耳聞,驚艷不已,正想著什么時候再有機(jī)會能親眼目睹太子妃的風(fēng)姿。”
“別等了,下輩子吧!
還想讓她跳舞?她以為她是誰啊。
林慧貞不屑一笑,目光掠過另一抹紅色,看到玄銘上揚的嘴角之后,她一愣,接著不由得也帶上了一抹笑意。
“……”
“太子妃,她們只是想見一見你的舞姿,你不用這樣為難她們吧!
“本宮這就算為難她們了?”林慧貞冷笑一聲:“本宮只是說的實話!
余晚晴黑著臉道:“游青會是比試才藝的地方,太子妃難道要特立獨行嗎?”
林慧貞莞爾,接著道:“其實想讓本宮跳舞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余晚晴的臉色剛有好轉(zhuǎn)就聽到林慧貞把剩下的話說完:“要不,郡主你問問太子的意見?殿下讓本宮跳,本宮就跳!
余晚晴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而揚著一張嬌嫩的笑臉才喚了一聲玄銘哥哥,就被玄銘打斷了:“孤說過,太子妃不是歌舞雜技!
“……”
這話打的可不止余晚晴一個人的臉。
那六個少女的都羞紅了臉,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活脫脫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林慧貞沖玄銘拋了個媚眼,不由得在心里給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赫連嫣安安靜靜的喝了一杯果茶,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還好她回頭未晚,早早的放棄了玄銘這棵歪脖子樹。
“太子妃自然不是歌舞雜技,可這里也不是低賤戲臺,在座的無不是京中權(quán)貴,只是跳一支舞無傷大雅吧?”
玄銘聞言看了玄卓一眼,只一眼便冷笑道:“孤不愿意,大哥還要繼續(xù)嗎?”
“……”
我去,實力護(hù)短,誰還敢說話。
那六個站出來挑釁林慧貞的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悔不當(dāng)初,為什么當(dāng)初就沒沉住氣,為什么要作死犯了大忌!
偷雞不成蝕把米!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開始吧!
說完這句話余晚晴整張臉就垮了下去,憑什么林慧貞能讓玄銘哥哥放在心上,還護(hù)著她!
她被氣得酒杯都握不住,憤恨地盯著林慧貞,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林慧貞倒是不在意,渾然不覺一樣自顧自地喝果茶吃果脯,時不時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赫連嫣的問題。
那名黃衣女子施施然靜坐在比試臺上,女子朝太子所在的方向輕輕一行禮,聲音是聽得出的矯揉造作:“聽聞太子殿下收有名琴,小女來的匆忙沒有帶琴前來,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借琴一用?
借琴?諧音借情。
黃衣女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