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看了一眼得意而囂張的皇后,林慧貞告訴自己再倒霉也只能認(rèn)了。
可就在林慧貞打算乖乖認(rèn)命時,耳邊傳來太監(jiān)那尖細(xì)的通報聲。
“太子到……”
聽到太監(jiān)的聲音,皇后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銘兒此時過來,是為了這個女人嗎?
雙眼睨向林慧貞,皇后一點(diǎn)也不認(rèn)為這個女人有值得玄銘動心的本錢。雖然玄銘是皇后所出,但她還是頗有些懼他的。
而原本要拖林慧貞下去受刑的兩個侍衛(wèi),在聽到通報時也頓住了腳,太子是為太子妃而來的嗎?
眾人都認(rèn)為太子是為她林慧貞而來?墒遣恢獮楹,林慧貞卻是沒有絲毫的期待。
玄銘會為了她忤逆皇后?
林慧貞笑,她自知沒那么大的魅力。
玄銘由人推著進(jìn)了殿,在看到林慧貞那一刻眸色一寒,然后向皇后行禮。
“兒臣參見母后。”
“快免禮銘兒今日怎會有空來看本宮?”
對于林慧貞,皇后自動忽略掉,這個人玄銘不提,皇后絕不會主動提,主動提會顯得她理虧,她不能讓自己處被動。
玄銘看了一眼林慧貞,對皇后道:“兒臣聽聞母后召來兒臣的太子妃,特來看看是不是太子妃她惹母后您生氣了!
皇后看了一眼玄銘,卻看不出他絲毫的情緒,說他是為林慧貞吧,他卻一點(diǎn)也不在乎的樣子?烧f他不是吧……那他干嘛來的?
皇后想不透玄銘的心思,打算試探一番,而用來做為試探的人選很不巧就是林慧貞了:
“銘兒,你這太子妃打了晴兒,本宮罰她三十大板,你看如何?”
“既然如此,兒臣就不打擾母后你調(diào)教太子妃了!
玄銘聞言,不再多說,而是矗立一邊,似乎他是來瞧熱鬧的。
皇后暗暗的松了口氣,兒子站在她這邊總歸是好的。
“既如此,把太子妃拉下去!”
而一旁的侍衛(wèi),看到這一幕后,面面相覷心里犯難,這人到底要不要帶下去呢?
太子爺親自來一趟,居然不是來救太子妃的?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diǎn)!
失望或者傷心?
林慧貞告訴自己,這些情緒她都不應(yīng)該有,對于玄銘她本就不抱希望,他今天的出現(xiàn)純屬抽風(fēng)。
而且就算出現(xiàn)了,那又如何,玄銘會在乎她林慧貞的死活嗎?玄銘會在乎她林慧貞會不會受傷嗎?
他都在乎。
他在乎她身上會不會有疤,在乎她會不會受傷。
所以他這么做,肯定另有計謀。
被人押了下去,林慧貞沒有一絲的反抗,只是靜靜的走著,走到殿外,林慧貞被侍衛(wèi)強(qiáng)著按在長板凳上。
“啪啪啪……”
一棍一棍的打下去,打在背上,痛的直咬牙。
好痛,好痛,玄銘你這個混蛋,你不來多好,你坐在屋內(nèi)冷眼看我挨打,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有多么的難堪。
玄銘,我操,你大爺。
這輩子你都欠我林慧貞的!
林慧貞倔強(qiáng)的咬著唇,死也不肯叫出聲來。
“十六!”
“十七!”
“十八!”
耳邊傳來數(shù)板子的聲音,多少下林慧貞是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的背后好痛,好痛,而每一板子打下來,都痛的要死。
真他媽的疼。
汗水模糊了林慧貞的雙眼,可她依舊能看到余晚晴丑陋的嘴臉,還有玄銘緊抿的嘴唇和緊握的雙拳。
媽的玄銘,下一次有事先說好!
“母后,人你已經(jīng)教訓(xùn)了,兒臣就把她帶走了。”
玄銘的聲音聽不出是悲是喜,他的表現(xiàn)過于淡定,淡定到讓人心慌。
皇后愣了愣,道:“帶走吧!
對于玄銘突然變得冷冰冰的聲音,皇皇后嚇了一跳,銘兒明明是不在意那個林慧貞的不是嗎?
可是剛剛的語氣卻讓她心驚。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玄銘沒有向任何人解釋的打算,出來抱起背后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林慧貞就出了宮。
從他的背后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有他懷里的林慧貞知道,他抱的有多用力。
“你……輕點(diǎn)啊!
她說的有氣無力,也不知道玄銘有沒有聽到,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上的力道輕了不少。
“你說你來……干嘛?”
“替你收尸。”
林慧貞頭痛不止,這人的嘴這么毒,真想打死他。
林慧貞昏迷之前說了一句話,玄銘聽的清楚她說:“我操,你大爺!
“……”
一路飛奔回了東宮,那里蕭沉舟早就侯著。
看到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林慧貞,蕭沉舟頓時嚇了一跳,沒追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立刻讓醫(yī)女除去林慧貞的衣服,清洗傷口。
血肉模糊,那衣服早已連著肉,要脫下來并不容易,一般都是用熱水小心翼翼的邊擦邊剪開衣服,可即使如此依舊讓林慧貞痛到悶叫。
那痛連著骨與肉,饒是她再能忍,也痛的不行,
“動作快一點(diǎn)!
玄銘看那半天還沒有撕開的衣服,沒好氣的下令道。
醫(yī)女更加的小心了,林慧貞倒是真沒有再叫疼了,但那作慢的讓玄銘火大了。
“阿貞。”
阿貞?林慧貞極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還是玄銘吃錯藥了。
“你忍一忍!
看著那和血肉連在一起的衣服,玄銘皺著眉頭,直接拉起一旁干凈的一角,然后“嘩啦”一聲。
“!”
林慧貞慘烈的叫了聲,她被打時沒叫一句痛,可卻在玄銘的動作下,慘叫了起來,可見這痛有多痛。
衣服被直接扯了下來,而隨著他的動作,那原本慢慢凝固的傷口開始拼命的流血,丟在地上的衣服還沾著肉塊……
“玄銘,你他媽的……”
話沒說完。林慧貞就被玄銘用被子蒙了頭。
“蕭沉舟進(jìn)來!”
玄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林慧貞身上流的血,他的心竟隱隱作痛。
有蕭沉舟在,林慧貞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好。
“她怎樣?”
“睡過去了!笔挸林鄣哪樕弦矝]了往日的不正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事?”
“傅煜知不簡單!
玄銘只說了這一句,蕭沉舟便心領(lǐng)神會不再追問。
他拍了拍玄銘的肩膀:“不用擔(dān)心,她的傷沒有傷及筋骨,休養(yǎng)半月就沒事了!
玄銘沒再說話,只是他緊握的拳頭以及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緒。
蕭沉舟見狀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林慧貞昏迷時的囈語,心道:真是一對冤家。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