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的動靜這么大,要是有人想救早就有人上來了,可偏偏沒人說明什么?
李晉的做法已經(jīng)被老,鴇默許了。
小丫頭聽到屋里的啜泣聲越來越小,她也越來越絕望。
直到聽到一聲慘叫。
并不是女子的聲音,而是李晉的痛喊!
兩個侍衛(wèi)立刻沖了進(jìn)去,轉(zhuǎn)眼的功夫又被踢了出來。
小丫頭驚住了,眼淚懸在眼眶中都忘了流下來。
林慧貞拿著被子裹住了纖纖衣不蔽體的身子,玄銘則兩腳踹開了那兩個前赴后繼的侍衛(wèi)。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玄銘冷著臉看了一李晉一眼,“哦?松陽太守?”
“你知道我是誰還敢對我動手,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李晉死到臨頭還不知死活的耀武揚威。
林慧貞正心煩,聽到李晉的叫罵聲又添了一條意亂。
“聒噪!
玄銘一掌拍昏了李晉,耳邊頓時清凈許多。
纖纖姑娘已經(jīng)醒了過來,見到玄銘和林慧貞愣了片刻,又看到半死不活的兩個侍衛(wèi)還有李晉,頓時明白過來。
當(dāng)下就要起身給他們二人行禮謝恩。
林慧貞托住她的雙手:“姑娘不必!
林慧貞忘了她現(xiàn)在是男人的裝扮,而且是一個頂好看的男人。
這一番動作下來,饒是剛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林纖纖都沒忍住紅了臉。
“哎呀呀,你們這是做了什么!”
老,鴇的驚呼聲從身后傳來,“你們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家伙,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你們打的可是松陽太守李晉李大人!”
老,鴇一副大禍臨頭的恐懼模樣,林慧貞和玄銘絲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林慧貞見到李晉有醒來的意思又上去補了一腳。
“……”
老,鴇嘴角一抽,轉(zhuǎn)眼又開始呼天搶地。
“你們兩個不知死活也就罷了,怕是還要連累我們啊!”
玄銘略皺了眉,一塊令牌擺在老,鴇面前,瞬間止住了她的哭聲。
“大……人……”
老,鴇顫顫巍巍的垂下頭,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塊令牌是京兆尹的腰牌,那眼前的人豈不是……
老,鴇倒吸了一口涼氣,松陽太守和京兆尹相比,得罪了后者她怕會死的更慘!
玄銘淡定自若地收起令牌,又非常淡定自若地說:“今日之事,孤……本官希望不會張揚出去,否則?”
玄銘冷哼一聲。
老,鴇立刻點頭稱是。
“大人放心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會聲張。”
看到這里還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大豬蹄子玄銘不知道從哪里坑來了一塊兒令牌忽悠沒見識的鄉(xiāng)下人。
林慧貞一回頭就看到林纖纖含羞帶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嬌羞的低下頭。
“……”
林慧貞如遭雷擊,這是怎么回事?
打發(fā)走了老,鴇,玄銘拎起徹底昏死過去的李晉就要離開。
林慧貞連忙跟上,卻被林纖纖拉住了袖子。
“公子,纖纖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美人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若她真是個男子,恐怕早就忍不住攔她入懷。
可她畢竟不是。
林慧貞尷尬的笑了兩聲故作豪邁:“姑娘不必多謝!
“若是公子不嫌棄,救命之恩,定以身相許!
“……”什么情況!
“不必不必不必!
林慧貞一連說了三個不必,讓林纖纖紅了眼。
想她林纖纖,花滿樓的花魁,多少人為她一擲千金。
怎的輪到他,竟然還萬般不愿了。
“公子可是已有家事?如果是這樣的話,纖纖不求……”
林纖纖的話沒說完就驚呆了。
原來是不耐煩的玄銘把李晉又扔到地上,拉過林慧貞低頭就是一記深吻。
“如何?”
林纖纖嚇得小臉一白,拉著她的丫頭連忙告辭。
林慧貞原本不抗拒玄銘的親近,可如今她卻是萬般惡心抵觸。
于是沒等玄銘放開她,她先把玄銘推開,嫌棄地擦拭她的嘴唇。
玄銘眼神一暗:“你什么意思?”
“我還想問你什么意思!”
林慧貞終于惱了。
“你就這般厭惡我?”
想來玄銘也是氣急了,不然怎么會把自稱也忘了。
“對!我嫌你臟。”
說完林慧貞眼眶一酸,想趁著眼淚還沒掉下來趕緊離開。
卻不料被玄銘硬扯進(jìn)了他的懷里。
“你滾!”
他的雙手緊緊環(huán)著林慧貞的腰,不管她如何掙扎也不松開。
突然感覺脖子處一片涼意,玄銘心中一震,低下頭,果然林慧貞已經(jīng)流了淚,卻依舊倔強地不肯哭出聲音。
玄銘一時間心軟的一塌糊涂,哪里還計較剛剛林慧貞的話。
“怎么了?”
她怎么知道怎么了,估計是這段日子喝水喝多了,眼淚總是會忍不住想流。
林慧貞倔強的咬著下唇,很快就被她咬出了血。
玄銘神使鬼差的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親吻她的唇,直到她不再反抗,直到她的血不再流。
他說:“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聽不出孤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嗯?”
最后一個尾音聽的林慧貞渾身酥麻,她還被他牢牢地圈在懷里,心里氣不過便開始口是心非:“我聽著哪句話都像是你騙我的。”
頭頂傳來他的笑聲,從胸腔發(fā)出,傳到她的耳朵里,莫名的讓她心顫。
“孤沒有!
“你是池魚,孤是你的故淵!
長安歸故里,池魚思故淵。
林慧貞看了一眼被玄銘綁在她身上的玉佩,心里竟然有些甜味。
最近的情緒真是起伏太大了。
玄銘拎著李晉到了和炩臻閣約定的地方。
他和林慧貞負(fù)責(zé)搞定松陽太守,小十一他們幾個分別搞定其他三位太守以及羅凇,現(xiàn)在五個人已經(jīng)被他們?nèi)冀墎怼?br />
林慧貞讓小十一準(zhǔn)備了一大桶冷水,照著他們的頭準(zhǔn)確無誤地潑過去。
四個人從昏迷中驚醒,恐懼的看著眼前人。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此時林慧貞和玄銘也戴上了面具,羅凇自然認(rèn)不出他們。
“羅凇,平城有名的大善人。李晉,治理有方的松陽太守……”
玄銘一字一句,他們一個個漸漸的都變了臉色。
“借瘟疫之事,意圖謀反,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
羅凇是他們之中最淡定的一個,聽玄銘如此說只是稍微慌亂,接著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們謀反,綁架朝廷命官,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玄銘冷笑一聲:“證據(jù)?”
接著他從懷里拿出一摞密信:“這些夠不夠?”
羅凇臉色一白仍舊垂死掙扎:“你到底是誰,放了我們,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
京兆尹的令牌扔在他們面前,這一次他們徹底失了聲。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