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貞又一楞,接著上前踮起腳尖伸手覆上了玄銘的額頭。
“沒生病?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
玄銘滿頭黑線,把林慧貞的手拉下來,卻沒松開,反而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
林慧貞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條件反射的紅了眼睛,畢竟她的鼻子還是很脆弱的。
林慧貞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剛要起身質(zhì)問玄銘怎么了,就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再次被玄銘的氣息包圍,林慧貞老臉一紅。
“孤不許你后悔。”
林慧貞睜圓了眼睛,玄銘今天很不正常。
“你到底怎么……唔……”
玄銘以吻封緘。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做就做了。
林慧貞的大眼睛眨了眨,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玄銘就已經(jīng)松開了她。
完了,玄銘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
回來的路林慧貞一直和玄銘保持著距離,玄銘也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腳步,以至于兩個人磨蹭到中午才回了客棧。
這日白天,許臨風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大好。
往常愛看的醫(yī)書也棄之不顧,眉宇間總籠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憂愁,瞧得藥童揪心不已。
可不管他問什么,許臨風都充耳不聞,自然也不答他。
林睿遠見藥童在眼前不停的晃悠看的他頭暈,在藥童又一次端茶倒水的時候,林睿遠大手一伸截胡了藥童的茶水。
“我說你這藥童好生麻煩,看不出來你家公子不想理你嗎?上趕著去討嫌啊!
這藥童不是逆來順受的,見林睿遠搶了他的茶杯還嘲笑他,立刻反擊回去:
“你嫌麻煩就別待在我家公子的房間,求著你來的?”
林睿遠一噎,要是他能找到他家小妹和玄銘,他還會來找許臨風?
這時林睿遠聽到了對面房間的開門聲,臉上一喜,把空茶杯扔給藥童:“我還真不稀罕!
林睿遠推開林慧貞房間的門,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妹,當時就忍不住問道:“小妹,你們?nèi)ツ膬毫?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人影!?br />
沒得到林慧貞的回應,林睿遠疑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異常的紅。
“小妹你怎么了?”林睿遠說著就要伸手,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臉,就被玄銘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干嘛?”
玄銘的臉黑的要死:“你想干嘛?”
林睿遠笑了一聲:“太子,她是我妹妹!
“林大將軍,她是我的太子妃!毖韵轮饩褪,只有他能碰,別人不行。
一時間兩人爭執(zhí)不下。
林慧貞剛剛一直在內(nèi)心糾結,沒注意到林睿遠和玄銘。
等她再一抬頭就被兩人的劍拔弩張下了心中一跳:“你們這是怎么了?”
兩個人出奇的默契,異口同聲道:“沒事。”
“哦,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
這一夜,許臨風又向客棧掌柜的要了三壺酒。
他們住在客棧里,許臨風就按照先前的樣子,將酒擺在了窗臺上,坐在桌案前等上官曄。
他打定主意,這回一定要不錯眼的看看,況且今天還不止他一個人。
時近子時,許臨風只覺困意陣陣襲來,好在他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嗅鹽,猛的一吸。
神清氣爽。
夜幕深沉,風拂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摩挲聲。
許臨風伏在桌上,半瞇著眼,從縫隙里觀察著窗外的動靜。
他瞧的有些累,就將眼珠轉了回去打算歇息一陣子。
而正在這當口,窗外卻忽而傳來了一陣衣物的窸窣聲,緊接著,一股子熟悉的酒香竄入了他的鼻間。
他心中激動,抬頭就想開口。
冷不防的,一只墨蕭托住了他的下頜,清清冷冷的女音隨之而來,讓他的話語卡在了嘴邊:
“找我做甚?”
許臨風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
那墨蕭正正的卡在他下頜上,帶了些玉脂的細膩和溫涼,他半抬了頭,視線所及之處,是她眼上那一截赤色的紅緞。
淡淡的酒香自她身上飄逸而來,許臨風是不會飲酒的,且他五感敏銳,總能在江湖莽漢上嗅到?jīng)_鼻的酒臭。
是以除了入藥,他是不會沾酒的。
可她身上的味道卻又不同,淡淡的酒昧糅雜了淡淡的冷香,帶了股惑人的醉意。
許臨風想好了許多問題,譬如問她是何人,為何跟著自己,為何保護自己之類的。
可話至嘴邊,化作傻傻的一句“姑娘,我,我?guī)湍阒窝哿T?”
這話一說完,上官曄沒甚表情,許臨風卻脹紅了臉。
他一定是傻了上官曄收回了墨蕭,面無波瀾,只舉了舉手中酒壺:
“喝酒?”
許臨風點頭如搗蒜。
如今只要讓他忘卻方才那句話,別說酒了,就是毒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喝下去。
屋子里有備好的茶具,許臨風索性就取了兩只茶盞過來,擺在了上官曄和他的面前。
上官曄瞥他一眼,為他倒了一杯。
她自己則是干脆取了另一只酒壺,仰了頭,滿滿的灌了一大口。
剛好她也渴了。
這酒水的滋味,于她來說,和清水并無分別。
許臨風見她這樣豪爽,不想太顯得太小家子氣,便將茶盞也端了起來,一口飲盡。
辛辣的酒液入喉,竄了一陣子火燒火燎的熱意,他被嗆的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再抬頭時,連耳朵根子都泛了紅。
上官曄半倚在窗臺上,夜風將她的發(fā)絲拂起,一絲一縷的散在肩頭。
許臨風心里頭忐忑,不等她開口,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囫圇的吞了下去,辣的眼眶發(fā)紅。
他生的清俊秀致,本就白皙的肌膚暈了紅,雙眸點了濕漉漉的水汽,在燭火下就映的晶亮。
上官曄扔開手中已空的酒壺,將許臨風手里的那一壺拿了過來:
“你醉了!
她把許臨風桌上的茶盞倒扣,自己則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許臨風迷迷瞪瞪的,她說了什么也霧蒙蒙的聽不清,耳朵旁似是有小蟲子在亂竄,嗡嗡作響。
“沒,沒醉,”
他晃了晃腦袋,只覺得天旋地轉的,眼前的紅衣姑娘一個成了兩個,兩個成了三個。
他使勁兒眨了眨眼,雙手巴住桌面,目不轉睛的盯著上官曄。
上官曄嘆了一口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下一刻許臨風就醉倒在桌子上。
這崽子。還真的好麻煩啊。
上官曄剛要提著他的后頸把他扔上床,禁閉的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