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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事情解決了,那邊羅盈袖就跑到了許臨風(fēng)的身邊,拉著他的胳膊關(guān)切道:

  “連公子,你可有受傷?”

  許臨風(fēng)怔怔片刻,感受到她搖晃的力道后,下意識掙開她,想跑去上官曄的身邊。

  然而上官曄回頭看了他一眼,那蒙著紅緞的雙眸瞧不出絲毫的情緒。

  她抿著唇,下頜緊繃,優(yōu)美的一段頸項自交襟的衣領(lǐng)顯露出來,肌膚潔白如細瓷,被紅衣映的格外清晰。

  許臨風(fēng)正想喚她,她已輕盈的躍上樹枝,青絲傾瀉如瀑,隱沒一段紅綢,幾個起落就沒了身影。

  他啞然的蠕了蠕唇,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有些迷茫的停下了腳步。

  藥童被林睿遠扶著上來,咳了幾聲道:

  “公子……咳咳,識得她么?”

  許臨風(fēng)聞言,并未回答,反問他道:

  “她是誰?”

  藥童一愣,疑惑道:

  “公子不知?”

  許臨風(fēng)搖了搖頭。

  林慧貞和玄銘對望了一眼,俱是瞧見了對方眼中的復(fù)雜,接著她臉色嚴肅地說道:

  “這群黑衣人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許大夫上山的路上,而且他們的目標很明確!

  許臨風(fēng)只是不解風(fēng)情反應(yīng)遲鈍,可他又不傻,他今日上山采藥,除了羅家堡的人,不會再有人知道。

  聽了林慧貞的話,那羅家小姐羅盈袖不干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染上了惱怒的顏色。

  “你怎么說話呢?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人,來路不明的女人估計和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見計劃有變就來挑撥離間!”

  林慧貞冷笑一聲,她不屑和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解釋。

  林慧貞不在意,林睿遠卻聽不得羅盈袖污蔑他家小妹,當下就松開了手,藥童失了支撐險些又倒下。

  “姑娘,我想請你搞清楚狀況,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現(xiàn)在早就身首異處了!”

  不感激他們就算了,竟然還恩將仇報!

  羅盈袖咬著下唇,一雙眼睛波光瀲滟楚楚可憐,說出的話卻極為讓人反感。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你……”

  “好了。”許臨風(fēng)略皺了眉,“我認得他們!

  可不是認得嗎,昨日裝病找他看診,他一時氣不過寫了張荒唐的方子,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天知道他那師兄是玄銘身邊的人,天知道他師兄在玄銘身邊久了,玄銘也懂了幾分藥理。

  玄銘以此為證,坑了他一盒生肌膏不說,他竟然還不能反抗!

  是以,雖然玄銘救了他,可他還是不想給玄銘好臉色。

  將死了的車夫還有護院下葬之后,許臨風(fēng)便跟著林慧貞他們一起回去,羅盈袖也要跟著,可林慧貞笑了笑,當時羅盈袖就羞的不行,畢竟她之前還冤枉了他們。

  “我隨朋友一起下山,羅小姐自便吧。”

  他實在不想管這位心高氣傲的大小姐,說完話就隨玄銘上了馬,兩個大男人共乘一騎確實有些滑稽,開始許臨風(fēng)還有些別扭,可看到玄銘那張黑臉之后就暢快了幾分,畢竟難受的不止他一個。

  玄銘唇角一勾,馬鞭揚起,馬兒立刻狂奔……

  等到了客棧,許臨風(fēng)雙腿都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扶著墻角吐了一地。

  藥童心疼的問他要不要緊,他接過藥童遞來的水,說了一句:“睚眥必報的男人!

  “我聽蕭沉舟說起過你,他本以為你會一輩子留在山上跟著蒼梧學(xué)習(xí)藥理!

  許臨風(fēng)一笑,臉色些許蒼白給他平添了幾分媚人的柔弱。

  “他以為錯了!

  玄銘的食指不斷地敲打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許臨風(fēng)嘆了一口氣,他也鬧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個月前我來了平城,羅家堡主似乎一早就知道我要來,早早地等在了我落腳的客棧把我接到了羅家堡。我不明白他這么做是何意,只好一邊就在羅家堡一邊留心有沒有異常!

  說到這兒許臨風(fēng)頓了頓,接著又說:“那些病人來看診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病癥如出一轍,本來想著要好好的查一查,可他們第二天都失蹤了!

  于是在平安來看診的時候,他特意留心,甚至跟著平安回了家,可他中了招,平安最后還是失蹤了,而他只看到了黑衣人的一個背影。

  林慧貞的腦海里突然闖進那個紅衣女子,紅衣女子神出鬼沒,今日看她的招式絕對不容小覷。

  如果是友,好說,可如果是敵人,那絕對會是一個勁敵。

  ……

  等天色漸暗,許臨風(fēng)就將三壺酒端端正正的擺在了窗臺上,把壺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發(fā)亮光。

  做完這一切后,他就躺上了床,半瞇著眼假寐,小心的觀察著窗臺的動靜。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卻久久不見紅衣姑娘的身影。

  許臨風(fēng)有些焦急,在床上躺不下去,便起身在窗前踱步,時不時的打開壺口,用手扇扇風(fēng),期盼那位紅衣姑娘能聞著酒香來。

  他也是自個兒猜的,對于這酒能不能勾到她,他心里著實沒有底氣。

  他總共見她也不過兩次,可每一次都是在護著他。

  他也聞到了她身上的酒香,他想她應(yīng)該是愛酒的,便想著拿酒試一試。

  如今看來,是不能的。

  許臨風(fēng)等的直打瞌睡,雙手托著下頜,頭一點一點的往下垂。

  正在他快磕在桌上的光景,窗外忽而刮來一陣夜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將燭火吹的搖搖晃晃。

  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忙起身去護燭火。

  豆大的火苗被移了位置,慢悠悠的又燃了起來。

  許臨風(fēng)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暗道今晚約莫是等不到那紅衣姑娘了。

  他頗為黯然的嘆了一聲,轉(zhuǎn)身想將窗臺上的酒收回來。

  可當他正要去拿時,就見那窗臺上空空如也,除了一縷一縷往里刮的涼風(fēng),哪還有酒的身影。

  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又眨眨眼,甚至還伸手去摸了摸。

  真的沒了。

  他扒上窗臺,探頭往外頭看。

  窗外一片寂靜,一輪新月高掛天際清冷月輝遍灑大地,哪有人的身影。

  他抽了抽鼻子,隱隱約約的嗅到一股酒香。

  是了,她一定還沒走遠!

  許臨風(fēng)顧不上其他,將窗戶一支,踩著凳子就翻了出去。

  他雖不會武,這點高度倒也不至于傷了他。

  腳下是有些硬的泥石路,許臨風(fēng)順著那縷酒香一路往外走,酒香越來越淡,人影卻是半點也無。

  他不由蹙起了眉,無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

  走的累了,他又記起自己壓根不知來。

  時的方向,這空曠之地荒蕪人野,又是寂靜深夜,瞧著就冷清的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