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玄銘出去之后一直到日暮時分,林慧貞就再沒見過玄銘。由最初的抱怨玄銘不夠意思單獨行動,到后來的忐忑不安。
林慧貞終于坐不住了,心底隱隱約約有一個聲音告訴她玄銘有微笑,卻有另一個聲音讓她相信玄銘一定會回來。
林慧貞叫來暗衛(wèi),于小三又是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半天時間支支吾吾,一句話也沒說清楚。
林慧貞等不了了,眼看著天一點點黑下去,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牽絆了玄銘,他不會這么晚還不回來。
見林慧貞準(zhǔn)備行動,于小三想著玄銘離開時的再三囑咐硬著頭皮攔在林慧貞前面。
“太子妃,您再等等,殿下一定會回來的!
這話于小三說的都沒有底氣,更別提讓林慧貞相信。
“他到底去哪兒了?”林慧貞皺著眉頭質(zhì)問,看于小三的行為就知道玄銘此去很是危險,既然明知危險,為什么還不帶上她,一個人去送死嗎?
林慧貞越想越不安,再加上于小三說什么也不讓,林慧貞越發(fā)煩躁,真想一鞭子甩在他身上。
“于小三,現(xiàn)在是你主子生死未卜,你告訴我讓我等著?”
于小三低下頭,他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他已經(jīng)讓其他的暗衛(wèi)都已經(jīng)去尋玄銘,至于林慧貞,玄銘離開的時候囑咐他千萬別讓林慧貞出去。
想到這兒于小三又堅定起來,剛要開口說話,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林慧貞收回手,直接跨過于小三離開。
這是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林慧貞一顆心懸了起來,遠遠的看到門口還有兩個暗衛(wèi)把手著,林慧貞陡然變換了方向朝著后院走去。
這后院的墻頭雖然高,但借助旁邊的大樹,林慧貞三兩下就爬上了墻頭。
只是,大哥你能不能別這么嚇人好不好。
林慧貞爬上墻頭的同時,一個身影從墻的外面也爬了上來。
兩雙眼睛對視了兩秒,還是玄銘首先反應(yīng)了過來。
“太子妃這么晚了不睡覺,爬墻做什么?”
雖然兩人遇見的方式不太正常,但林慧貞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又聽到玄銘不近人情的話,林慧貞只覺得有些委屈,她為他提心吊膽,他還不識好人心。
于是林慧貞也不給玄銘好臉色,“你管我!”
說完林慧貞就扭頭不去看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墻頭上仰起頭說道:“我來賞月!”
玄銘勾了唇角,“孤的太子妃還真是有雅興!
在玄銘看不到的角度,林慧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雖然有些氣玄銘丟下她一個人行動,不過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總歸是放心了。
林慧貞不說話,玄銘也不開口。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堂堂西凌太子和太子妃,一個俊逸,一個美艷,背對著背坐在墻頭之上,氣氛異常的安靜。
最后還是林慧貞沒忍住好奇心,問道:“你去哪兒了?”
“皇宮!
“你去見長公主了?她怎么樣?巴圖爾沒有喪心病狂地對她出手吧!
玄銘沒有立刻回答,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林慧貞正奇怪忽然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林慧貞回過頭,在月光之下她看到玄銘的臉色不正常的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玄銘……”
林慧貞伸出的手還沒有碰到玄銘,就見玄銘的身體直直的倒下去。
林慧貞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身體卻比大腦率先反應(yīng)過來。
林慧貞一把抓住玄銘的手腕,她沒有力氣抓他上來,只好舍身做那個人肉軟墊。
“玄銘,你傷哪兒了?”
林慧貞慌亂地把他扶起來,可玄銘已經(jīng)昏迷沒辦法再回答她。
“于小三!”
……
原來剛剛那聲奇怪的聲響是玄銘忍著痛的悶哼。
玄銘昏迷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不停地說話,大概是不夠意思,自討苦吃,活該一類。
玄銘皺著眉頭說了兩個字。
“聒噪!
“噗嗤”
林慧貞的臉?biāo)查g就黑了。
小十一見狀立刻收斂了笑意,由衷地佩服太子殿下。
林慧貞看著玄銘,若不是他現(xiàn)在受了傷,她一定饒不了他。
只不過可憐太子殿下受傷昏迷,又不知不覺的惹了斤斤計較的太子妃娘娘,所以別指望林慧貞能好好照顧他。
林慧貞替他上藥的時候,本打算故意下手重些,可看到玄銘忍痛皺眉的樣子,她一下子就心軟了。
“又是美男計,你能不能別有點兒出息!”
這是林慧貞對自己說的話。
嘆了一口氣,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拆下染了血的布條,玄銘胸口處猙獰的傷口暴露在林慧貞面前。
忽然鼻子一酸,林慧貞又忍不住抱怨:“大白天的闖什么皇宮,還真以為自己命大啊。”
小心翼翼的幫他處理傷口,林慧貞彎腰在他的傷口處輕輕吹了幾口氣試圖緩解他的疼痛。
“太子妃可是心疼了?”
頭頂傳來的聲音讓林慧貞僵在原地,抬頭看到玄銘正好笑的盯著她,兩朵可疑的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
“還不打算從孤身上起來嗎?”
林慧貞剜了他一眼迅速坐直了身子,“心疼你?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嘴硬,玄銘心里這樣想著也不著急揭穿她,“孤口渴了!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她看到玄銘充滿溫情的眼睛,你還別說,挺有用。
至少林慧貞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還心甘情愿的倒了一杯水遞到玄銘的嘴邊。
“人也醒了,水也喝了,是不是該把事情說清楚了!绷只圬懻f的是玄銘。
受傷的事情。
“姑姑沒事,只是巴洛克被格桑喂了毒。”顯然玄銘沒有理解林慧貞的意思。
“嘶!毙懗酝吹秃舫雎暋
罪魁禍?zhǔn)琢只圬憶]有半點愧疚之心,“我是說你這傷是怎么回事?”
說到這兒玄銘的眸色一深,他料到巴圖爾會在皇宮中設(shè)下埋伏,卻沒料到巴圖爾如此看的起他,調(diào)動整個希樂城的禁衛(wèi)軍就為了圍殺他一個人。
林慧貞在一旁注意到玄銘神色的變化,心下也有了猜測。
想到玄銘昨天蒼白的臉色還有它滿手的鮮血,林慧貞心口一陣抽痛。
巴圖爾和格桑給她等著,她林慧貞,睚眥必報。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