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凝殿,林慧貞正端著一杯茶,若有所思,其他的不說,讓林慧貞臉色難看的是皇后的態(tài)度,還有消息太滯后的緣故,總會受制于人,之前竟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砰的一聲,林慧貞身邊的茶杯毫無預(yù)兆的炸開了,此時,林慧貞的臉色就像這流動的水,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兒,林慧貞就換了衣服進(jìn)了“練功房”,與其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力氣,還不如加緊鍛煉,就這么一瞬間,林慧貞的腦海里有千百種想法閃過。
夜色低沉,久不活動的那些臭蟲,也開始在黑暗中窸窸窣窣。
林慧貞正練得滿頭大汗,在休息調(diào)整。
“娘娘……”
云溪前來叩門,像是有要事稟報。
“進(jìn)來吧。”
“剛剛有人,去見那位了!
云溪對于這種不知死活的家伙,連名字都不想提,不過也很合理,本來就是有人安排的人,能用的時候當(dāng)然不能放過,只是這種做法忒惡心人。
“哦,都已經(jīng)打發(fā)到角落里去了,還有閑心管閑事,真是一條好狗,還能和那邊搭上關(guān)系,看來這孫桂枝給林清云的私房不少啊!
林清云就是沒事找事,非得搞出什么幺蛾子,沒事瞎打聽什么。
這陪嫁的嬤嬤,明著說是給林慧貞的,看她一貫做事的風(fēng)格,就知道她的主子是誰了。
既然有人頂風(fēng)作案,不成全她們都說不過去。
林慧貞微瞇起眼睛,“讓人悄悄把院子圍了,一直蒼蠅也別放出去!
東宮偏院,林清云看了一眼食盒,冷哼出聲:“這就是給主子吃的東西?”
只見那盒子里,擺著兩菜一湯,一片菜色,湯可見底,連一點油腥都沒有,還有一碗米飯,雖是不餿了,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有了林慧貞的調(diào)教,那宮女不卑不亢,“東宮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幸得太子妃仁慈,否則您早就不知在哪了。”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還瞥了林清云一眼,就像在說,你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主子?
林清云身邊伺候的丫鬟,臉色也不好看,卻不敢說什么,東宮的人不買林清云的賬是一回事,但她就不敢這樣做了。
林清云咽下了這口氣,只要林慧貞還是東宮的主子,自己的日子就不會好過,這樣的苦還不知要吃多少,摸了一下臉上的傷痕,林清云不敢賭,只能忍。
在這偌大的東宮自己無權(quán)無勢,離開了家里的人,又不得太子殿下歡心,在這里無依無靠,現(xiàn)在林慧貞得勢了,就算她不刻意刁難,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奴才,也會費盡心思作踐自己,達(dá)到討好她的目的。
正思索間,門窗下面?zhèn)鱽砹艘宦曒p輕的響動。
林清云推窗一看,“嬤嬤,你怎么來了!
四顧無人,林清云趕緊讓她進(jìn)了屋,私闖內(nèi)院可是被發(fā)現(xiàn)了,嬤嬤就死定了。
“小姐,你受苦了!睂O嬤嬤把手里的吃食交給林清云,雖然知道她的處境不好,沒想到竟然這么差,堂堂將軍府二小姐,怎么能過這樣的日子,這太子妃也太惡毒了。
她也不想想,以前的林慧貞過得是什么日子,堂堂將軍府嫡女,卻被一個妾室庶女欺負(fù)的毫無還擊之力,所以說,做人不能太雙標(biāo),不過,和賤人也講不了道理,她們不懂的。
“之前我就擔(dān)心,一直沒找到機會,今日好不容易……”說著就哭出了聲,好像林清云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兩人正在話說衷腸,丫鬟在一旁聽得嘴角抽搐,忍著不敢被林清云發(fā)現(xiàn)。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里面的場景被看了一個正著。
林慧貞坐著搬來的椅子,目光淡淡的從林清云,和她躲在她身后的嬤嬤身上掃過。
林清云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如墜冰窟一般的寒冷刺骨,這樣的眼神,分明……在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
“林……你來干什么!”林清云一句林慧貞就要脫口而出,卻及時剎住了車,林慧貞來者不善,不能被她抓住把柄。
“主子做什么,豈容你置喙!痹葡境鰜,對林清云沒好氣的道。
“不過是有個手腳不干凈的奴才,偷了主子的東西,怎么你要替她頂罪不成?”
林清云被云溪繞的云里霧里,什么東西?誰偷了?
“還不站出來,要讓主子親自提你出來嗎?”
云溪掃了林清云背后一眼,只見那人渾身顫抖。
“見過太子妃娘娘,老奴……老奴……!闭f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正經(jīng)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擅離職守,還進(jìn)了內(nèi)院,還被太子妃逮了個正著……
“大膽的奴才,竟然偷拿主子?xùn)|西,還擅闖內(nèi)院,該當(dāng)何罪!”云溪橫了這兩人一眼。
林慧貞在旁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下了結(jié)論,“拖下去亂棍打死!”
嬤嬤面露驚恐,嘴里不住的求饒:“娘娘,老奴知錯了,不該擅闖內(nèi)院,不過……老奴真的沒有偷東西,饒命!”不斷地朝著林慧貞磕頭求饒,不過片刻功夫額頭上就鮮血淋漓。
林清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嬤嬤被拖走,出去之后就沒了聲音,想來是被堵了嘴。
林慧貞挑了一下秀眉,意有所指地道:“這是東宮,不似將軍府那般,多得是沒有規(guī)矩的賤婢刁奴,可以任由你們擺布!
語氣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既然出身低賤,就要恪守本分,作為奴才不知自己的主子是誰,跟廢物有什么兩樣,果然賤婢就是這樣的德行,不給她們點教訓(xùn)是永遠(yuǎn)不會學(xué)乖的,是吧?”
林清云的心好似被一根針扎了,臉上瞬間就蒼白如紙。
“你……別得意!绷智逶埔е麓,鮮血溢了出來也不知道擦一擦。
看著林清云,強忍著的扭曲面顏,林慧貞心里覺得好笑,勾了一抹冷笑不咸不淡地道:“說得是呢,這賤人何其多,從前拼著人皮作惡,幸好蒼天有眼,現(xiàn)如今,定是不會輕饒了這些人。”
眼見著林慧貞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從她眼前消失。
“賤人,賤人!”林清云氣急敗壞地道,沖著一旁的丫鬟狠狠踹了幾腳,那丫鬟本能地掙扎了一下,便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