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給了林慧貞不好的記憶,和其他有后媽就有后爹的人一樣,林慧貞也想起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一些往事,還是有些意難平。
外面是繁華的街道,林慧貞看著就有些心動,礙于玄銘在場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
玄銘看著眸光一沉,淡淡的問了一句:“怎么,太子妃又想去哪里?”
“沒有的事,只是看到京城如此繁華的景象有些感慨罷了!绷只圬懬辶饲迳ぷ,一臉正義凜然的說道,她是不會自己把把柄往別人手上湊的。
“哦?”玄銘也不點破林慧貞心里的小九九。
“當然,本宮只是想關心一下百姓的生活而已!绷只圬憹M腔的正義,似乎真的是一個熱愛子民的好榜樣。
“太子妃有心就好!毙憭吡肆只圬懸谎,波瀾不驚的提醒了林慧貞一下。
“這個不用你說!绷只圬懯且粋不吃虧的主,自己很明白這些意思,自然也不會讓玄銘占到便宜。
林慧貞見玄銘閉著眼睛假寐,也沒再繼續(xù)說什么。
外面的叫賣聲不絕于耳,林慧貞有些意動,前世天南地北哪里都可以去出任務,也不用受人約束,在外面跑慣了,一朝換了環(huán)境身份還真是有些憋屈。
“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嘞……”小販的吆喝聲傳來。
“云溪,去給我買一串!绷只圬憣χI子外面的云溪低語,讓別人幫買個東西玄銘總不至于找茬吧,林慧貞暗自給了自己一個贊。
云溪動作很快,而且也沒有引起喧嘩,很快就悄悄買好東西跟上來了,然后遞給了林慧貞。
“太子殿下,要品嘗一下嗎?”林慧貞拿著葫蘆串兒,對著玄銘說道,考慮到玄銘冷冰冰的怪癖,先問一下。
“不要!毙懻f道,這種大街上的小玩意兒也敢拿來問自己。
林慧貞眼里劃過惡作劇的光芒,從串兒上面擼下來一顆,憑借自己靈活的手勢走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玄銘的嘴巴,指尖劃過玄銘溫熱的嘴唇,不知怎的還有些難為情。
“你……”玄銘有些惱了,剛開口,糖葫蘆的酸甜就渲染了口腔,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玄銘一時沒有說出咄咄逼人的話來。
只是扭過臉,偏向另一邊不看林慧貞了。
“切……”林慧貞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吃人嘴軟嘛,玄銘吃了自己的東西還這么不客氣,果真是心思難測。
時間過得很快,一場小小的鬧劇也過去了。
“殿下,我們還是得回將軍府!绷只圬懲蝗徽馈
玄銘看著林慧貞顰著眉頭。
“我還有東西在將軍府沒有取回!绷只圬懣粗懻f道。
于是……
掉頭回到將軍府。
林慶堯自然表現(xiàn)的千恩萬謝,趕緊讓丫鬟帶林慧貞和玄銘去休息,院子自然不是林慧貞以前住的那個破房子。
林慧貞今天受了玄銘恩惠,也就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更何況現(xiàn)在耳目眾多,林慧貞也不客氣,吩咐人下去安排膳食。
效率出奇的快,一會兒就到了用膳時間,玄銘端坐在桌前,林慧貞吃飯一向不喜歡有人伺候,婢女們就退到門口去了。
“殿下吃菜,今日多謝!绷只圬懻f著就用公筷給玄銘夾了菜,她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也會看形勢,起碼今天玄銘給足了自己面子,林慧貞出了一口惡氣,想著就覺得心情很美麗。
“不用!毙懹行┛床煌噶只圬,明明之前那么討厭自己,現(xiàn)在卻又因為一點小事對自己和顏悅色,還真是一個狡猾的人。
“那太子殿下請便,別客氣!绷只圬憣Υ笥杨H有些豪爽,一邊招呼玄銘吃菜,一邊給玄銘倒了一杯酒,今日的事情非得好好喝兩杯不可。
“這么高興?”玄銘看林慧貞今日行為反常,有些疑惑的問道。
“當然。”林慧貞干了一杯酒說道。
光喝酒不吃菜的結果就是,沒過一會兒林慧貞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估計她忘了不是每一個人的身體都可以千杯不醉。
“太子妃似乎和將軍府的秦氏有過節(jié)。”玄銘看著林慧貞眼神有些微的迷離,就問了一句。
“一個生母早逝,被虐待著長大的孩子,難道還要對施虐的人感恩戴德嗎?”林慧貞眼神有些冰涼,里面沒有絲毫的波動。
“怎么不說話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有了新人就把從前忘得一干二凈,包括自己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绷只圬憹M腔的怒意無處安放,似乎想起了那些灰暗的歲月,沒有窗戶的小屋子,滿身青紫的掐痕,繼母裝模作樣的樣子,父親臉色鐵青的怒吼……一切都遠去了。
“太子妃醉了。”玄銘見林慧貞有些晃悠,提醒道。
“呵,我沒醉!绷只圬懻酒饋砝浜咭宦,表示自己沒醉,林慧貞不會允許自己醉倒,她只是需要一個借口發(fā)泄一下。
玄銘自然聽到了她在說什么,一時也有些不好安慰,畢竟,是太子妃的家事,玄銘也不知自己怎么的,一時沖動就說來和她一起用膳。
看著眼前的情形,玄銘煩躁的揉了一下額頭。
“坐下!毙懣粗只圬懻镜妹銖。
“你憑什么命令我!绷只圬懣粗鴮γ娴哪腥,語氣不善,想努力分辨他的樣子卻只看到一個大概,不過只要是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混蛋,對面這個也一樣,林慧貞指著對面的人道。
玄銘一時語塞,算了,不跟醉鬼計較,看著林慧貞粉嘟嘟的臉頰,玄銘就想著掐一下,手感肯定不錯。
林慧貞也是無知者無畏,還不知道對面的壞蛋已經準備對她下手了,還把自己的臉蛋往別人跟前湊。
“拿開你的臟手,我的拳頭可沒長眼。”玄銘伸出了自己的罪惡之爪,林慧貞頓時一疼,身體立刻做出反應,捏著拳頭就往玄銘身上招呼。
玄銘是知道林慧貞有武力,沒想到這么厲害,被打中的地方肯定淤青了,疼得,林慧貞此時把他當成了攻擊者,揮著拳頭,玄銘一時頭皮有些發(fā)麻。
“別打了!毙懮斐鍪帜笞×只圬懙娜^,在她耳邊說道,外面還那么多婢女和侍衛(wèi)呢,雖然他們不敢亂說,但是,還是要注意一點。
“不……行,是你先動的手!闭f話的時候,舌頭劃過玄銘的掌心,玄銘感覺有些熱熱的,此時的林慧貞就像一只發(fā)狂的豹子,正磨著自己的爪子,一不小心就要皮開肉綻。
玄銘目色微暗,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使她動彈不得。誰知她竟忽然安靜了下來,似乎并沒有這樣的經歷,低低的抽泣起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