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的光芒緩緩暗淡下去,岳川終于等級提升,達(dá)到了32級。不過相較于等級上的提升,岳川心境上的突破才是最重要的。而心境上的提升讓岳川對暴走這個技能的領(lǐng)悟也加深了一步,整體的實力也發(fā)生了飛躍性的變化。
以前,岳川雖然使用過暴走,可那都是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因為暴走后理智全無,根本就無法自控。可是現(xiàn)在,岳川對于暴走有了更深的理解,更能夠在暴走的同時保持清醒和冷靜,這也就意味著岳川可以在之后的日子里將暴走當(dāng)做一個可頻繁使用的技能,而不是那種類似玉石俱焚的招數(shù)。
岳川收起武器,沒有再看嵌入墻壁中的盾牌。
gbl大祭司的確是管理財務(wù)的,他死的地方爆出了一大堆物品,除了藥水和金幣,岳川還找到了兩個墨綠色的裝備,看到這個裝備的名字,岳川嘴角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墨竹手鐲!
而最讓岳川吃驚的,這是一爆兩個。
雖然不是雙粉或者雙黃,可是一次出兩個墨竹手鐲,依舊把岳川樂的找不到北。
“難怪這個gbl大祭司跑那么快,原來是帶了兩個墨竹手鐲!”岳川一拍額頭,“對啊,明明有兩個手,為什么只能帶一個手鐲?要帶就帶兩個。
這里不是死板的游戲,而是類似現(xiàn)實的世界,一切都不能太條條框框了,就像裝備的穿戴上!
這一刻,岳川忍不住想到,一個骸麒的骨戒破招攻擊力加50%,自己有十個手指頭,那么如果自己帶十個骸麒的骨戒,破招攻擊力不是500%?這可是五倍啊,翻了兩番還多。
擦了擦口水,岳川已經(jīng)忍不住意淫起自己帶上十個骨戒的情形了,雖然骸麒的骨戒對狂戰(zhàn)士沒什么太大的作用,可這個裝備最大的作用就是裝比啊,你以為一個骨戒就是土豪了么?看看哥,信不信哥脫了鞋子給你看,還有十個呢。
沒什么說的,岳川毫不猶豫拿起一個墨竹手鐲給自己裝備上。不過緊接著岳川就傻眼了。
因為《地下城與勇士》游戲世界中裝備穿戴的方式是裝到裝備欄,然后在身上顯示,而不是穿到身上然后在裝備欄顯示。而裝備欄中只有一個手鐲的位置,也就是說,岳川根本沒法裝備第二個墨竹手鐲,即便他硬套在手上,也是無效的。
哎,二十個骨戒的想法破滅了!
墨竹手鐲解除封印的一瞬間,一股墨綠的光芒從手鐲中散發(fā)出來,沒入岳川右手腕中,頓時,岳川感覺自己身體的強(qiáng)度又增加了少許,而且,自己的身體變得十分輕盈,無論跑動還是跳躍都無比的靈便。
不愧是墨竹手鐲!
岳川這句感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因為他經(jīng)歷過那個墨竹稱雄的年代,在手鐲這個位置,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所有人都是毫不例外的選擇了墨竹。尤其是最上13體力的墨竹,每一個都是天價。
有了墨竹手鐲,你就有了風(fēng)騷跑位的資本,有了墨竹手鐲,你就有了華麗空連的資格,而且,這個手鐲還會增加體力,讓你變得更加抗揍。
唰!
岳川使用了一個瞬步,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跨越的距離比以前更遠(yuǎn)了。以往他使用瞬步,極限距離就是三步,而現(xiàn)在,他終于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變成了四步。雖然只是一步,卻給岳川打開了更為廣闊的世界。
岳川又使用了影劍術(shù),在原地留下一個模糊的身影,身體瞬間移動出去。這一切都和原來沒有什么區(qū)別,可是在岳川移動出去的瞬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依舊保持著前沖的勢頭,在他身后,又出現(xiàn)了第二個身影。
兩個!自己竟然能幻化出兩個身影了。
岳川得到影劍術(shù)之后,就努力的嘗試,可是無論他怎么練習(xí),都無法重現(xiàn)深淵領(lǐng)主賽格哈特那種逆天的情形,別說一兩百個幻影,岳川能幻化出一個都已經(jīng)是極限。原因無他,實在是岳川跑得太慢了,以這種蝸牛般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幻化出更多的身影。
一個,已經(jīng)是岳川的極限。而現(xiàn)在,得到墨竹手鐲之后,岳川的速度有了不小的提升,他現(xiàn)在的速度已經(jīng)足夠讓他幻化出兩個身影。
兩個身影,雖然眼下都是沒什么攻擊力的,可是岳川相信,只要自己多摸索多練習(xí),一定可以將自己幻化出來的假身變成像賽格哈特那樣,具有實際攻擊力的幻影。如果這些幻影還能放技能就更美了,再牛逼的boss也擋不住幾個幻影一起拍大崩吧!
岳川的確很開心,以至于當(dāng)他下線的時候還在呵呵的傻笑著,弄得一旁準(zhǔn)備晚餐的安琪莫名其妙,只能偷偷地放了一個神圣驅(qū)散,看看岳川是不是中邪了什么的。
“主人,發(fā)現(xiàn)了光明教會的人……”
白展寒彎著腰將一張折疊好的情報遞給岳川,輕聲細(xì)語的說到。他就是這樣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習(xí)慣的掩藏自己,盡量的不引起外界的注意。他始終生活在帷幕中,即便走出了帷幕還是習(xí)慣的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
因為對黑暗的習(xí)以為常,白展寒對安琪的氣息十分抵觸——這是他對光明的習(xí)慣性反應(yīng),倒不是他對安琪有什么看法。事實上,在岳川宣布安琪身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將安琪當(dāng)做主母對待,否則他也不會當(dāng)著安琪的面向岳川匯報工作。
岳川自然知道安琪在自己身后的小動作,不過他沒有說什么,偶爾逗一下這個小女孩也是很有趣的事情。不過,當(dāng)岳川接過那份情報的時候,清晰的察覺到安琪身子僵了一下。
她,終究還是對光明教會有些……
岳川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安琪已經(jīng)在公眾場合表示了對自己的支持,而且她已經(jīng)是自己的未婚妻,雖然沒有舉行婚禮,可她已經(jīng)是雷澤家族的人了,是岳家的媳婦了,她不可能做出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光明教會畢竟是她呆了十多年的家,有這種反應(yīng)也很正常。
“教宗派遣圣堂騎士帕英·德前往帕森霍芬……”
而岳川念完請報上的話,安琪剛剛恢復(fù)平靜的身子又顫了顫……
※※※
白展寒投靠岳川之后,就從白蓮手中接管了情報這塊的工作,組建和完善情報組織,保障帕森霍芬領(lǐng)地的治安,維護(hù)雷澤家族的利益。是以,白展寒對光明教會格外用心,光明教會的一舉一動都要再三查探。
之前,光明教會幾次派遣高手想要滲透進(jìn)帕森霍芬,可是無一例外的鎩羽而歸,被其他勢力的守護(hù)人挫敗。而其他勢力的守護(hù)人之所以都這么巧合的遇到光明教會的高手,其中都有白展寒的推動和牽引。經(jīng)歷了幾次失敗,光明教會那邊也明白,想要派高手去刺殺是不可能的了,既然高手不行,就派遣一些低手吧。
這個叫帕英·德的圣堂騎士能夠被光明教會派出來,自然有光明教會的用意?墒牵来▽⑴劣⒌馁Y料從頭到尾讀了三遍,也沒看出這個叫帕英的家伙有什么過人之處。
帕英·德,出生于宗教世家,七代家族成員皆信仰光明神。帕英雖然沒有過人的天賦,可是鑒于出身清白,入選圣堂騎士。而且帕英修煉刻苦,在圣堂騎士中雖然不是一流高手,可也稱得上二流頂尖之列。十六歲的時候掌握了神圣斗氣,如今帕英年滿二十,已經(jīng)是斗氣三段。
二十歲,斗氣三段?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的確是一個驕人的成績,可是這個成績放在圣堂騎士中,就黯淡無光了,畢竟那里每一個成員出生的家庭都有濃厚的底蘊(yùn),他們從小就得到了各種資源和訓(xùn)練,二十歲才斗氣三段,這就有點諷刺了。而且別的不說,十六歲才修煉出斗氣,這簡直就跟庸才差不多。
修煉武藝的孩童,從小就打基礎(chǔ),在五六歲之前,基本上都是舒展筋骨,鍛煉身體的平衡性、柔韌度和反應(yīng)速度,不會有太多體力上的磨練,畢竟小孩子身子嬌貴,一個不當(dāng)反而練廢了。而六歲時候,就會開始打熬筋骨,磨練身體,一點點錘煉自己。淬煉皮肉、筋骨、腑臟、精血,最終煉化出斗氣。
帕英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肯定從小就得到最良好的教育和培訓(xùn),拋開前六年打基礎(chǔ)不說,從六歲開始,他就開始了真正的修煉,而直到十六歲,他才修煉出斗氣,一共耗費(fèi)了十年時間。
這樣講或許不明顯,那么就說岳川自己吧,從接觸修煉到修煉出斗氣,岳川只用了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雖然這其中有《地下城與勇士》游戲世界作弊,不過這也說明,修煉出斗氣并不是什么難事。
大陸上有個公認(rèn)的準(zhǔn)則,能夠在十歲之前修煉出斗氣,就是一等一的天才,十歲到十五歲之間,就是資質(zhì)不錯,而十五歲到二十歲,呵呵,你這不是修煉,頂多只是健身。
“教宗只是派出一個帕英對付我?這是看得起我還是看不起我?”
白展寒?dāng)n了攏袖子,彎著腰不說話,他這個樣子弄得岳川更加疑惑。
這時,岳川身后的安琪說話了,只是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還是我來說吧……”
岳川疑惑的轉(zhuǎn)身,看到安琪蒼白而不安的表情,岳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狠狠地將手中那張情報摔在白展寒頭上,憤怒的說到:“你的工作雖然涵蓋家族之內(nèi),可是不包括我的起居坐臥,不要把你的小聰明用在安琪身上,明白嗎!”
白展寒面無表情,只是又從袖中掏出一張情報,不過,岳川并沒有接過來,只是指了指大門……
安琪向白展寒?dāng)D出一絲笑意,從他手中接過情報,溫聲說道:“辛苦你了,你先去歇歇吧。”
房中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安琪將那封情報塞到岳川手中,緊緊地握著岳川的手,說到:“這件事情,不怪他會疑心。還是讓我給你解釋吧……”
“我的父母也是信徒,不過,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在傳教的時候殉道了,在和黑暗生物的斗爭中。我是光明教會收養(yǎng)的孤兒,事實上,和我一樣境遇的人還有很多。我從小就住在圣堂的福音院第十六號院,那里還有二十五個和我一樣的女孩!
“我在光明教會長大,我的童年不算無憂無慮,但是也沒經(jīng)歷過什么磨難。從小,就有修女教我們讀書寫字,背誦光明圣經(jīng),唱詩,做祈禱。單調(diào)卻平靜,從沒有外人打攪我們,我們也沒想過到福音院十六號院子外面的地方去。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十五歲。”
“十五歲,是成年的日子,我們十六號院子的二十六個人都是同歲的,雖然生日不在一天,可教會還是在同一天里給我們舉行了成年禮。那,是我第一次到外面去,第一次見到外人!
岳川手掌動了一下,可是安琪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仰著臉,眼睛中帶著一絲哀求。
“讓我說完吧……”
面對那種目光,岳川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那天,我們都很早很早起床,把自己梳洗的干干凈凈,穿上了自己沒有補(bǔ)丁的小號神袍,然后坐在唱詩班的凳子上,聽著平常照顧我們的修女講述關(guān)于成年禮的事宜!
“帕英就是我在成年禮上見到的,是光明教會安排我們相見的。那一天,是帕英的成年禮,那一天,帕英會從我們這二十六個人中挑選出一個中意的女孩。不,不光我們十六號院子的,還有其他的,我記得,當(dāng)時和我們一起辦成年禮的女孩還有很多。和帕英一起的也有很多,他們都是來挑選未婚妻的!
說著,安琪緩緩跪了下去,“那一天,帕英選擇了我。對于我們這些教會收養(yǎng)的女孩來說,這根本就是從天而降的福祉,可是我沒有答應(yīng)。因為我已經(jīng)將我的一切獻(xiàn)給了光明神,我不可能和一個凡人結(jié)合,哪怕是名義上的。”
“那些男孩可以選擇我們,我們卻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如果沒被選上,或許還有下次見面的機(jī)會,可是被選上卻拒絕,就再沒有見面的機(jī)會,只能像那些修女一樣,孤老在福音院!
“對我來說,做一個修女也沒什么,因為我已經(jīng)將一切都奉獻(xiàn)給神明。只是后來,教會內(nèi)培養(yǎng)圣女,我報了名,而且被選上了,就這樣,我終于搬出了福音院……”
“我雖然拒絕了帕英,但是帕英很執(zhí)著,之后的幾年里,他都沒有成婚,甚至都沒有再去和其他女孩見面,他嘗試見我,可是他根本進(jìn)不了圣女院的大門。后來,我被教宗派來了這里,見到你,我命中的主!”
安琪長跪在地,額頭貼地,雙手撫摸著岳川的腳尖,她的模樣,好像是在虔誠的懺悔,等待神明的判決。
岳川嘆了口氣,其實安琪說成年禮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什么。這個大陸的成年禮不但表明到了成年的歲數(shù),還表明到了適婚適嫁的歲數(shù),成年禮所邀請的賓客,實際上都是一些年齡差不多的異性,而這個生日,實際上就是一次相親。
光明教會內(nèi)部的確有信徒之間結(jié)合組建家庭的傳統(tǒng),因為光明教會認(rèn)為這樣組建的家庭才能孕育出純潔的下一代,受到光明神賜福的下一代。光明教會內(nèi)有許多十幾代甚至幾十代都是信徒的古老家庭,在光明教會,數(shù)代人的信仰就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光明教會培養(yǎng)那些女孩子的用意,自然不言而喻。這根本就是光明教會內(nèi)部大規(guī)模的相親,而且相親的對象還都是他們從小培養(yǎng)的優(yōu)秀男女。
岳川知道白展寒為什么會給自己關(guān)于帕英的情報,又為什么會當(dāng)著安琪的面匯報,他這是在提醒自己,安琪的過往。
女孩子的名節(jié)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雖然安琪和帕英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是見了一次面,可是在白展寒看來,安琪和帕英的見面就是不潔,是不能容忍的事情,身為情報的主管,他必須把這件事給挑出來。雷澤家族的主母,必須是水晶一樣純潔無暇沒有半點污點。
不過在岳川看來,白展寒雖然中心可嘉,可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要知道地球上那些男男女女,今天躺在同一張床上共用同一個套套或者不用套套,明天起床各奔東西,入夜后再次和另一個異性或者同性躺在同一張床上共用同一個套套或者不用套套。大后天,這些男男女女或許又會打扮的人模狗樣,在茶館或者咖啡店那種高雅的場所去相親,去見面,或者一拍兩散,又或者一啪兩散,當(dāng)然,也可能就這樣王八綠豆看對了眼,然后結(jié)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對象什么姿勢都會。
相比較之下,安琪簡直就是珠穆朗瑪峰上萬年冰川下的寒玉,她不但純潔無暇,更是一塵不染,所謂的瑕疵和污點,根本就是無聊之人的無中生有。
岳川攬著安琪的纖腰將她抱起,目光直直看著她的眼睛,深情地說道:“遇到你,是命中的福分。得到你,是上天的恩賜!安琪,嫁給我!”
安琪眼眶中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外面,白展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姐,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只可惜沒用!帕英那家伙以未婚夫的身份來挑戰(zhàn)家主,你說我是希望他贏呢,還是不希望他贏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展寒佝僂著身子消失在拐角處。
【抱歉,今天寫得有點慢,只有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