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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學(xué)生會長攻略系列 > 第三百八十二章 嬰啼化神獸(五千字大章)
  這蒼龍一脈的人為什么會忽然間提前來到了丹火宗?

  為什么一見化龍池里有了妖獸便大發(fā)雷霆,好似耽誤了他們什么大事一般?

  方貴心里飛快過了一遍,很快便確定了一個關(guān)鍵的名字:先賢遺地!

  剛剛聽說了太白宗主因為撿到一卷天道遺書而踏上了修行之路,乃至有了如今這般驚人的本事,又得知連古通老怪的這偌大基業(yè),都是從他撿到的不滅丹火開始的方貴,一顆心頓時有些癢了起來,心里一個勁的想,不會真這么巧吧,剛動了心就有機(jī)緣送上門來?

  再轉(zhuǎn)眼一想,自己是仙人后代,說不準(zhǔn)這仙人是老天爺呢!

  自己是老天爺親兒子,有這般好事也不是說不過去呀……

  不過看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將這個先賢遺地看得極重,只是無意中透露了一個名字便如臨大敵,方貴知道直接問他們定然不肯說,便暫時先藏在了心里,暗自盤算。

  而在這時,那藍(lán)袍一行人則正面面相覷,有些為難。

  他們聽到方貴說讓他們?nèi)齻月之后再來取化龍神池,倒是有些兩難了起來,平時他們來了,也只與明月小姐接洽,在這些事情上,當(dāng)然更相信明月,只是如今跳出來的這個方貴,既是連明月小姐都承認(rèn)的師叔,說出來的話又確實連明月小姐都無法辯駁,倒讓人猶豫了。

  尤其是諸人都知道明月小姐雖在丹火宗執(zhí)掌生意,卻對丹術(shù)不通,便更不知該相信誰了。

  畢竟,化龍池事關(guān)重大,就算有百分之一的疏漏,他們也冒不起這個險。

  “我等需要化龍池以作重用,等不得三個月后……”

  一片糾結(jié)里面,倒是那藍(lán)袍男子宮師兄緩緩開了口,他抬頭看著方貴,也不試著去分辯方貴與明月小姐話里的真假,只是道:“不過我們也深知古通老前輩煉丹的原則,確實每一顆丹都會前后檢驗數(shù)次,不完美不出手,閣下所言倒也有理,只不過,如今你那靈獸畢竟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化龍池中,那么,只要它可以蛻化成功,便也說明這神池?zé)o瑕了吧?”

  此言一出,他身邊的明月小姐頓時著急了起來,頓足道:“宮師兄莫要信他胡說,他就是在想著法兒占便宜,讓他的靈獸借化龍池蛻化來著,你這么做,正如了他意!”

  “明月師妹不必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

  藍(lán)袍宮師兄輕輕低言,向明月小姐說了一聲,目光只是看著方貴。

  實際上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且不論方貴說的真假,他的靈獸已經(jīng)在化龍池中卻是不爭的事實,而且神獸蛻變的關(guān)鍵時候,真要將它扯出來的話,蛻變受到驚擾,輕則本源大傷,成為廢物,重則當(dāng)場斃命,無論是哪種,他們都會因著這件事與太白宗結(jié)下了梁子。

  而近幾日里,太白宗主于安州尊主神誕之時,劍斬十二邪神之事,正傳的沸沸洋洋,甚至連他這徒兒代表北域小輩大戰(zhàn)白天道生,為安州小輩修士重新建立了信心的事情,也被無數(shù)人傳頌,都說他這一戰(zhàn),等若是為北域爭光,證明了北域修士不輸尊府,意義重大!

  這種意義,甚至要比太白宗主劍斬十二邪神的事情都要重要。

  而上下都立了大功,也都闖出了大名聲,以致如今的太白宗,可謂名動北域。

  在這時候,他們因著這點小事,冒然與太白宗結(jié)怨,實在是不智。

  而在此前,他們這一幫師兄弟不滿,原因其實在于本是煉給人用的化龍池,卻被一頭妖獸搶了先,這便像是讓人去吃妖獸所食的伺獸丹一般,是種侮辱,因此心里按不下氣來,但如今,方貴既說是讓妖獸來檢測藥性,那便合情合理,面子上也可以說得過去了。

  到了這一步,自己不借坡下來,還等什么?

  ……

  ……

  “你們真要的這么急。俊

  方貴倒不知那藍(lán)袍宮師兄心里的想法,但從他的話里,也聽出了他的求和之意,已經(jīng)到了這時候,他自然不會再上趕著找事,便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道:“按理說,我們丹火宗前前后后,起碼需要找上十只八只的靈獸來檢測的,不然不放心,但你們要的這么急……”

  無奈一嘆,道:“那等旺財蛻化成功了,你們便拉走吧,以后若出了問題,可別找我們!”

  明月小姐氣的手發(fā)抖,著急道:“宮師兄別信他,我找人計算過無數(shù)次了,不會有問題!”

  那藍(lán)袍宮師兄則示意明月小姐不必再說,然后向方貴拱手道:“閣下放心便是!”

  一邊的清風(fēng)童兒聞言,頓時有些欽佩的向方貴看了過來,暗想道:“方貴小師叔是真的了不起,這么幾句話,不但解決了自己的靈獸蛻化問題,還替我們撇清了以后的責(zé)任……”

  一行人商定了下來,便皆圍在了這山谷之中,看嬰啼蛻變。

  倒有不少人在這時候覺得古怪,心想今天的事當(dāng)真古怪。

  本來蒼龍一脈的人突然降臨,見了妖獸入了化龍池大發(fā)雷霆,明月小姐又支持他們,都以為今天這件事難以善了,說不定太白宗會與蒼龍一脈大戰(zhàn)一場,分個高下呢,沒想到只是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便這么消停下來,大家和和氣氣的一起坐了下來看妖獸蛻變……

  那太白宗弟子牙尖嘴利,把明月小姐都?xì)獾恼f不出話來,本事自然是不小,而這蒼龍一脈今天似乎也與以前有些不同,行事間少了些驕狂,倒多了幾分息事寧人的味道……

  ……莫非他們真有什么大事要做,所以不愿多生事端?

  ……

  ……

  諸般猜測里,諸人也都漸漸收回了心思,將注意力放在了化龍池中的嬰啼身上。

  能夠近距離觀察妖獸在化龍池中的蛻變,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

  世人皆知,化龍池由來是龍族至寶,擁有諸般神異之處,世人絕難窺其玄妙,更不用說試圖煉制了,也就北方的蒼龍子這等狂人,才有這么大的本事,不知從哪里搞來了打造化龍池的古法卷軸,甚至還真的打造出了雛形過來,然后再請丹火宗幫著煉制化龍神液。

  當(dāng)然,集合蒼龍子與丹火宗兩方之力打造出來的化龍池,效力定然比不上龍族那一方傳說中可化真龍的神池,甚至連龍族效仿祖龍神池而打造的普通化龍池也比不上,但這畢竟是與龍族化龍池相仿的存在,其間神意,一言難盡,而今可以近距離觀察,也是機(jī)緣一樁。

  只是周圍人都滿面好奇,倒是把如今正在化龍池里的旺財看得有些害羞,大腦袋悄悄深進(jìn)了神液之中,還吐了幾個泡泡,然后隨著化龍神池的丹氣蒸騰,很快便又沉睡過去了。

  而在它的沉睡之中,化龍神池,則不停的在改變著它自身的模樣。

  藥力蒸騰,伐鱗,塑骨,化形!

  絲絲縷縷的金色藥氣,源源不斷的滲入了它的鱗甲之中,將它一身稍顯粗糙單薄的鱗片盡皆化去,而后丹氣刺激血脈,甚至將它一身妖血,都煉的凝作一團(tuán),此前的旺財,因為服食了大量的血氣丹,血氣滾滾,凝而不散,皆藏在了它的妖軀之中,按理說,這么龐大的血氣,定然將它身體撐爆了,但偏偏它也不知得了什么機(jī)緣,硬生生鎖住了那血氣。

  而如今,那些血氣,便起了作用,正一絲一縷,煉入它的血脈,使得它每一滴血,都變得比以前沉重百倍,而每一縷血氣里面蘊含的神蘊,也比以前強(qiáng)了百倍之多……

  這么洶涌的血氣,已然超出了它的承受范圍,可如今,那化龍池卻自有妙用,池邊龍紋齊齊顯化,倒將血氣壓制了下來,使得它在嬰啼體內(nèi)飛快流轉(zhuǎn)著,而隨著血氣流轉(zhuǎn),嬰啼的經(jīng)脈,血脈,骨骼,便也都汲取了無盡的神蘊與丹氣,開始了從內(nèi)到外的徹底蛻變。

  經(jīng)脈如渠血如汞,神骨晶瑩龍甲生!

  時間過得很快,諸人在化龍池邊,看嬰啼蛻化,一看便是一天時間,許多細(xì)微變化都在出現(xiàn),初時看著緩慢,但漸漸的越來越明顯,一日夜過后,他們再看嬰啼,便赫然發(fā)現(xiàn)嬰啼已幾乎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身軀長度變化不大,但一身血肉,卻像是沉重了無數(shù)。

  以前像是血肉,而今倒像是成了神金打造,像是蘊含了無盡的神力。

  而它一身的鱗甲變化更大,此前它也生有無數(shù)甲紋,只是雜亂無章,可如今,舊鱗融盡,新甲重生,卻已出現(xiàn)了某種古老神蘊,仿佛是這些鱗甲上面的紋絡(luò),暗合某種天地道理。

  “嗤……”

  而到了第二天晌午時,更讓人驚訝的事情出現(xiàn)了,嬰啼的身前,本是平坦光滑的胸腹上首,居然皮膚被撕裂,有兩只嫩嫩的爪子探了出來,隨著丹氣蒸騰,緩緩生長。

  “龍爪,它居然生出了龍爪?”

  人群里有人驚叫出聲,倒是吵醒了不少正打瞌睡的人,比如方貴。

  “只有三趾,算什么龍爪?”

  旁邊藍(lán)袍一脈的人冷笑了一聲,似乎不以為意。

  但之前說話的那丹火宗弟子卻連連搖頭,道:“已經(jīng)很難得了,像這樣的怪蛇,本名嬰啼,只是一種普通的蛇怪,血脈平庸,按理說,便是它真能進(jìn)化到神獸層階,也難逃蛇之本相,可如今,它卻借了化龍池的神力,生出了雙爪,雖是三趾,但也近蛟之狀了……”

  “了不起,了不起……”

  這弟子連聲贊嘆:“果不愧是化龍池,果然神妙非凡……”

  那藍(lán)袍一脈的人見他夸化龍池,倒是不說話了,畢竟這化龍池有一半是自己人打造的。

  “旺財長爪子了?”

  方貴正迷糊著,被人驚醒,睜眼一瞧,也是有些欣喜。

  旺財長了爪子,以后就方便多了啊,起碼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可以拿掃帚了,不像以前,它都只是兩只翅膀用力一扇,那場面,塵土飛揚,枯葉亂卷,掃過之后比不掃還亂……

  心里有了點開心,再定睛看時,便見這時候的嬰啼,自己幾乎快不認(rèn)識了。

  它不僅是換了全身的鱗甲,長出了前爪,模樣都變了,額頭之上那根獨角,平時是方貴最喜歡的,坐在它腦袋上,角往左邊一扳,它就往左飛,往右邊一扳,它就往右飛,往后一拉,就知道要停下來了,向上一拔,就知道往高處飛,再往下一按,它就知道要讓它落地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一看,居然連獨角都煉沒了?

  倒是光禿禿的頭頂之上,生了兩個小包,可是也沒有再鼓出兩只角來!

  而在它的嘴巴邊上,倒是生出了幾根青色的長須,垂垂揚揚的,看起來倒是威風(fēng),乍一看去,其實真有了幾分龍的影子了,只是若仔細(xì)觀察細(xì)節(jié),便發(fā)現(xiàn)其間差別還很大……

  “差不多了,該煉龍魂了……”

  也就在這時,有位丹火宗弟子神情一凜,沉聲喝道。

  方貴忙伸頭去看,便見那化龍池中,藥液已消耗了大半,如今隨著化龍池周圍的陣紋流轉(zhuǎn),里面的藥液忽然咕咚咕咚像是燒開了水,不再像之前那般緩緩的滲入嬰啼體內(nèi),而是大量丹氣,瞬間凝結(jié),而后像是層層無形的金光,傾刻間從周身打入了它的體內(nèi)……

  正是妖獸蛻變最后一步,洗煉神魂!

  若是一開始洗煉神魂,妖獸肉身不強(qiáng),承受不住,所以幾乎所有的妖獸蛻變,都是先壯大肉身,再洗神魂,而這時候的嬰啼,妖身已成,便開始了進(jìn)行最后一步,幾乎是隨著那些金光打入肉身,傾刻間便有一道半透明的影子被扯了出來,過程甚至顯得有些粗暴。

  那道神魂,正是嬰啼之靈,飛在化龍池上空,著實顯得有些痛苦,拼命掙扎,但化龍池內(nèi),卻有道道無形龍威,將它壓制在了那里,甚至連化龍池周圍臺階上的龍形雕刻,都像是蘇醒了起來,隱隱有無形龍吟響起,化作種種無形力量,同時向著嬰啼神魂涌去。

  “吼……”

  便如人族修士金丹初成的一瞬,關(guān)鍵成敗,只在彈指之間。

  所有人在這時候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神色異常緊張,方貴見狀,也急忙跟著坐直了身體,裝出了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但實在不了解妖獸蛻變的關(guān)竅,不知道哪里緊張啊……

  而在這無數(shù)擔(dān)憂的目光之中,嬰啼的神魂,已被無盡金色丹氣所包裹,而后得到了化龍池周圍的無形符紋加持,一時凝在了半空之中,久久不散,形狀變化,卻像是化作了一顆神卵,輕輕的落進(jìn)了嬰啼的肉身之中,半晌之后,絲縷金光從鱗甲之中滲了出來。

  “唰!”

  也是在這一霎,嬰啼緩緩睜開雙眼,兩只爪子按著池邊,慢慢昂起了上半身,眼中竟有金光閃爍,絲縷金氣從鱗甲之中滲出,更顯得它像是被金云包裹,神意充沛到了極點,整道蛇軀,在這時候滿蘊了無窮的力量,像是要扶搖而去,直入云霄,說不盡的神威凜凜。

  而隨著它睜開雙眼,釋放神威,所有人的表情,也皆跟著露出了無盡喜色。

  再下一刻,便見嬰啼身軀微縮,而后神蘊顫動,忽然仰天長吟:“昂……汪汪汪……”

  一群人險些栽倒在地上:“這是什么鬼叫聲?”

  ……

  ……

  “旺財,旺財,還認(rèn)得我嗎?”

  方貴在這時候卻是驚醒了起來,急忙站了起來,向嬰啼揮手。

  嬰啼一見方貴,眼神先有片刻的迷茫,但緊接著,便忽然清醒了過來,眼底透出無盡喜色,兩爪扒著池沿,一身神蘊瞬間收起,背后尾巴搖的“唰唰”作響,攪起了片片丹液。

  “哈哈,成啦……”

  方貴頓時沒了最后的擔(dān)心,哈哈大笑,只等他們打開化龍池,放嬰啼出來。

  “成了,真的成了……”

  “哈哈,果不愧是丹火宗,果不愧是北域第一大丹師,真的煉成了化龍神液……”

  而興奮的不只是方貴,那些藍(lán)袍一脈的弟子們,眼見得嬰啼真在他們眼皮底下,通過化龍池成功蛻變,化作神獸,甚至比一般的蛻變更具神性,也都欣喜不已,連聲贊嘆。

  畢竟對他們來說,雖然這場檢測,本就是沒必要的事情,但親眼見了,還是放心不少。

  “化龍池成,大事可期!”

  那身后與明月小姐站在了一邊的藍(lán)袍宮師兄,在這時候也長長吁了口氣,笑著向明月師姐道:“稍后定然要代我?guī)煾担蚬磐ɡ锨拜叺乐x,丹火宗神技,果然精深莫測!”

  明月師姐撇了撇嘴,道:“我早說沒問題的!”

  藍(lán)袍宮師兄笑了笑,也不辯解,只是問道:“新的丹液要多久才能補(bǔ)充進(jìn)去?”

  明月師姐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七天左右……”

  說著話時,見宮師先微微皺眉,便忙補(bǔ)了一句:“若你著急,我可以三天就完成!”

  藍(lán)袍宮師兄皺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笑道:“最好是三天,以免耽誤了大事!”

  明月師姐道:“你都這么說啦,我何時扯過你后腿來?”

  聽著他們兩個人在旁邊說話,化龍池邊正等著嬰啼出來的方貴,也忽然心里一動,他本來就很關(guān)心藍(lán)袍一脈所說的“先賢遺地”之事,如今見那宮師兄如此著急,便更心癢難捺了。

  看著那些藍(lán)袍一脈的弟子已經(jīng)打開了化龍池,嬰啼正興沖沖的爬出來,他心里也忽然有了主意,故意大笑著向化龍池內(nèi)的嬰啼迎了過去,大笑道:“好的狠,好的狠,沒想到臨行之前,旺財果然化作了神獸,如此一來,阿苦師兄,我們?nèi)フ姨斓肋z書的事更有把握了!”

  旁邊的阿苦師兄聽著一呆,道:“你說什么?”

  “噢……”

  方貴一呆,反應(yīng)了過來,笑著道:“沒事沒事,我太開心了而已!”

  他說著,便再絕口不提,但是在他身邊不遠(yuǎn)處,正與明月師兄說著話的藍(lán)袍宮師兄,卻猛然之間身形一僵,急急的轉(zhuǎn)過了身來,看著與嬰啼抱在一起的方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