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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刺罪 > 第6章 得救
  俗話說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而吳銘回頭,不是逃跑就是跳崖,雙腿不停地顫抖,生死關(guān)頭即使跳崖,也得看一看。下方哪個地方能用手扣住,哪個地方能用腳踩住,甚至哪個地方有樹,而這具身子能支撐自己多久,這些還沒來得及考慮。猩猩邁著步子向吳銘跑來,不管了,先下去奔著那棵樹去好了。

  在跳與不跳之間只徘徊了一秒左右,此時猩猩已到身后,慢慢想用它那大號手指碰碰蟲子,吳銘蹲下,雙腳先下去雙手扣住懸崖邊,留了個心眼,萬一那猩猩眼神不好自己不久可以在爬上來嘛。

  俗話說,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咳咳,跑題了。幸福只是一瞬間,是的。還沒等吳銘放下心來,一顆巨大頭顱從懸崖邊上探了出來,這種近距離全景vr模式玩生化危機的感覺瞬間出現(xiàn)了。

  結(jié)果就是吳銘手松了,捂著胸口,閉上眼掉了下去,本能反應(yīng)是沒辦法強行克制的。

  尤其是一點思考空間沒有的突然驚嚇。那會想的怎么抓巖石,怎么攀巖趴下去都成了空話,現(xiàn)在耳邊只感覺到風聲。

  心神在松弛緊繃松弛緊繃下,又昏了過去。

  從猩猩角度來看,小蟲子,直接被自己威武霸氣的樣子嚇得掉了下去,掉在半山腰一顆突出來的樹上,僅僅1秒就斷了。繼續(xù)掉到懸崖底下去了。猩猩站起身來,扛著拔下來的樹,打著哈欠,一步步往洞府走去,呵,又是無聊的一天。

  吳銘被臉上癢癢得感覺弄醒了,感覺有濕漉漉的東西在舔-他的臉。

  濕濕的、粘粘的,本能的想到以前自己養(yǎng)的小柴火,是只斑點,喜歡早上醒來舔臉,手抬起想翻個身把它打到一邊自己再睡會,手一動,疼。翻不過來身,深入骨髓的疼痛使吳銘扭曲著面龐睜開雙眼,一直小黃狗蹲坐在旁邊,瞪著眼睛朝吳銘汪汪幾聲,便回頭看著。

  遠處聲音傳來:“迷路,你是不是又迷路啦?跑哪去了?”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陣“汪汪汪”的聲音。

  一雙麻布鞋,一身粗布衣,頭上扎著一條藍白相間的頭繩。無一多余裝飾物。清麗脫俗,這是給吳銘第一印象。容貌不算上等,蹲下摸著名叫“迷路”這只小黃狗的時候眉毛彎彎眼睛里透著一股靈動。

  “迷路,在亂跑你看我來找不找你!

  “汪汪”

  小姑娘抬起頭,先是看看天,然后看著躺在地上得吳銘問道:

  “天上有什么?”

  吳銘咳嗽兩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應(yīng)該是摔得時候胃摔傷了,雙手感覺跟斷了一樣,任由鮮血在嘴角留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呀,你嘴里有血。你是受傷了嗎?”

  吳銘在心里拼命地喊著,是啊,你是天使來救我的吧,快帶我找醫(yī)生啊。渾身動不了,話也說不了,如果可以請幫我叫個救護車可好?

  小姑娘先是皺著眉頭打量著吳銘。

  然后又開口:

  “你哪里不舒服?需要我找醫(yī)生嗎?”

  吳銘內(nèi)心狂喊。天使,真是天使,老話說的好,善有善報啊,古人誠不欺我。

  小姑娘看吳銘不說話,只是嘴角溢著血,歪著頭瞅著她,頓時慌了。

  “那個,我只是路過,我來時你就這樣了,你可別訛我。课壹彝l件不好,我身上真沒錢!

  天使,我只要醫(yī)生我不要你的錢。

  小姑娘看吳銘還在外頭看著她,嘴里血越來越多,一下子急哭了,站起身來。

  吳銘內(nèi)心狂喜,還是好人多啊。

  小姑娘擦了擦眼淚,彎腰。

  吳銘內(nèi)心再次狂喜,終于得救了,姓嚴的小娘炮,你就等著小爺好了去報復你把,我要讓你天天打擂臺,不給飯吃,對,就是這么惡毒。

  姑娘彎腰,鞠躬,轉(zhuǎn)身一氣呵成,跑的是干凈利落,跑時還不忘喊了一句:

  “迷路。我們走。跟上跟上!

  吳銘眼睜睜的看著死神與自己擦肩而過,又轉(zhuǎn)過身來說“小伙子,不好意思走過了”

  眼一黑,又暈過去了。

  一股發(fā)霉的味道鉆進吳銘鼻腔,睜開眼睛,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干草砌筑的屋頂幾根木頭橫在下方,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旁邊木凳上放著破了一個口子的陶碗,屋子不大,20平米左右,除了這一張草席床以外。只有一張不規(guī)則的方桌擺在屋內(nèi),甚至在角落還能看見堆在一起的雜物。

  門開了,一位滿臉褶皺的老漢走進來,也許是沒有注意到吳銘已經(jīng)醒來,左手提著熬得藥壺,右手端著一碗稀粥,輕輕地把門關(guān)上,在把稀粥放在桌子上,陶碗拿過去,小心翼翼的把湯藥倒入陶碗中。

  在口袋里掏出一把木勺子,端著藥顫顫巍巍的走到吳銘床前,舀起一勺,慢慢碰到吳銘嘴唇,分開灌入嘴中,吳銘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幅大郎喝藥的畫面,忍不住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小哥醒了啊,快把這藥喝了,你現(xiàn)在需要調(diào)養(yǎng),村口王大夫說了,你這命大,五臟摔裂了,骨頭斷了4根,還活著已經(jīng)是奇跡了!

  老伯把藥一勺一勺的喂入?yún)倾懣谥,然后喂些清水,一些清粥,也沒說什么,收拾陶碗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門,走時還不忘把門關(guān)上。

  而吳銘卻像植物人般躺在床上,身子不能動,也說不出來話,至少眼睛耳朵還可以用。遠處汪汪幾聲狗叫,漸漸遠去,伴隨著隱約傳入耳朵里“迷路”等等的話語。

  轉(zhuǎn)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此時吳銘已能下地走路,只不過需要拐杖的攙扶,腳下很軟,走不幾步就得歇息一會兒,而活動空間從床上只是擴大到了這間屋子而已,身上深紅色染著血跡的甲胄早已不知所蹤,穿在身上的是如同老伯那身,深青色,帶有一絲白的長衫,麻衣制的,穿在身上磨得皮膚很疼。

  往常一樣,又是喝藥以及吃飯的時間,老伯推開門先把藥罐子放在桌上,竹子編的容器里放著一些吃食,清炒白菜跟一點點白面與很多玉米面蒸的粗糧饅頭,吳銘第一次吃的時候,本就不太好的身子被噎的夠嗆。

  為了活著,還是伴著白菜不知名的野菜以及這粗面饅頭,狠狠地吃了下去。

  這次老伯沒有出去而是坐在吳銘對面。

  吳銘放下手中粗面饅頭,后退一步,先是雙手抱拳,彎腰四十五度,對著老伯鞠躬行禮,老伯沒有站起身來扶一把吳銘。而是先倒了一碗水在口中喝了一口。

  慢慢放下碗,說道:

  “起來吧,這一禮老伯我受著了,你穿的是我們藍楓帝國兵卒的衣服,上面有你的名字跟職位。你們?yōu)槲覀儼傩瞻卜(wěn)的生活駐守邊疆,征戰(zhàn)沙場。相信每個藍楓帝國人,遇到這樣情況都會像老漢這樣的選擇。”

  吳銘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看著老伯雙眼,沉吟一下。

  “老伯,我該怎么稱呼您?”

  “看你你跟我孫女一般年紀,不嫌棄的話就叫方爺爺吧,我還有一個孫女,叫方玉,現(xiàn)在不知道帶著迷路又去哪玩了。”

  吳銘聽到迷路這兩個字,腦海里會想起想起那只小黃狗,以及那雙靈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