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陽和麗貝卡一行來到了他們的房間里,索菲婭家的傭人們在擺放著行李。
客房非常的寬敞明亮,衛(wèi)浴齊全,準(zhǔn)備好的五個房間都是緊挨著的,每個2房間都有20平方米的樣子,在每個房間的桌子上,都擺放著洗干凈的水果。
麗貝卡對陳天陽說道:“你還記得索菲婭說他老爸是吝嗇鬼的話嗎?索菲婭說她老爸脾氣古怪,根本不會善待客人,可是今天看他的家里的準(zhǔn)備,這完全不是這回事啊!
“的確有點怪!标愄礻栒f道,“索菲婭把她的爸爸比作是和葛朗臺,潑留希金,阿巴貢和夏洛克那樣的人物,至少在我看來,這幾個家伙都不舍得住這么豪華的房子,你說索菲婭她老爸到底得多有錢?”
麗貝卡指了指身后的彼得曼,說道:“也許你得問問彼得曼了!
“彼得曼,你上次在洛杉磯不是說你來過索菲婭的家嗎?”陳天陽問道,“你認(rèn)識索菲婭的爸爸的,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雖然我來過索菲婭家,不過卻不是這里!北说寐柭柤,說道,“我上次來米蘭的時候,索菲婭的爸爸住在米蘭三區(qū)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何在這里也有別墅!
“你和索菲婭認(rèn)識了這么久,她沒有跟你說過他家里很有錢嗎?”
“沒有,索菲婭只有提過法雷利先生是做生意的,你是知道的,索菲婭和法雷利先生的關(guān)系向來不好。她從不多提自己的爸爸的情況,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什么!
在比弗利山莊的家中的時候。索菲婭曾經(jīng)簡單提到過,自己的爸爸是做房地產(chǎn)和股票生意的。不過她那個時候還強(qiáng)調(diào)說只是小商人,F(xiàn)在陳天陽來到了索菲婭家里的豪宅,很明顯,她的爸爸不是普通的商人。
索菲婭跟在陳天陽身邊已經(jīng)兩年的時間了,在陳天陽的眼里,這位小姑娘善良而單純,他壓根沒有想到這位自稱來自意大利南部的那不勒斯海邊鄉(xiāng)村的姑娘,居然是一位意大利富商大賈的千金小姐。如今,索菲婭回到了她的爸爸身邊,她的老爸還會甘心讓自己的女兒繼續(xù)做助理這種工作嗎?一想到索菲婭這次很有可能不會再跟著自己回到洛杉磯。陳天陽就開始擔(dān)憂起來。
索菲婭來到了二樓她的爸爸法雷利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法雷利端坐在辦公桌后的黑色轉(zhuǎn)椅上,一動不動地只是盯著索菲婭看。
索菲婭做到了法雷利對面的椅子上,父女二人就這么對峙著,誰也不肯先開口。
約莫過了兩分鐘,法雷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說道:“你終于肯回家了,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你在外面的這幾年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很抱歉。不能如你所愿的是,我在外面的這幾年生活的很好。”索菲婭得意地說道,“我一直都想做模特,我最早去了法國的巴黎。我得承認(rèn),在那里我的確遇到了一些挫折,但是這并不阻礙我去紐約繼續(xù)追求我的模特夢。一個偶然的機(jī)會。我認(rèn)識了伍迪.艾倫先生,我為他做助理的工作。隨后我在伍迪.艾倫先生的辦公室里,遇到了我現(xiàn)在的老板。中國人布魯斯.陳。他慷慨善良,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我和我的團(tuán)隊一起生活在比弗利山莊,我們一起討論電影,一起讀書,一起分享生活的樂趣?傊疫@幾年生活得相當(dāng)好!
“那個叫彼得曼的小子去洛杉磯找你了嗎?”
“是的,而且彼得曼現(xiàn)在也是我們團(tuán)隊的成員之一。”
“這我就放心了。”法雷利說道,“上次彼得曼來家里找你,我當(dāng)時在忙于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態(tài)度很不友好地把他打發(fā)走了,我為此在萬能的主的面前懺悔了很久.。”
“夠了,我認(rèn)為懺悔無法帶來任何的東西。”索菲婭不耐煩地說道,“當(dāng)年你在自己腰纏萬貫的情況下,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媽媽病死在那不勒斯的一家低級醫(yī)院。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都在試圖都試圖在《圣經(jīng)》和在教堂里尋求一些心靈上的慰藉,但是這些都不足以洗刷你的罪惡!
“索菲婭,難道我們時隔這么久再見面之后,還是不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談一談嗎?”法雷利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在你的媽媽在她風(fēng)華正茂的年齡去世一直耿耿于懷,你認(rèn)為我間接害死了你的媽媽。我不會怪你,因為你的媽媽去世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只會啼哭的嬰兒,你所知道的關(guān)于你媽媽的部分全部來自于你的外婆,她當(dāng)然會把這筆賬全都算在我的頭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索菲婭憤憤地說道,“我的外婆也已經(jīng)棄世多年,你要讓她從墳?zāi)估锱莱鰜砗湍戕q論嗎?”
“所以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了?”
“不,我不得不原諒你!彼鞣茓I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的老板布魯斯.陳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他總是每天關(guān)注于那些積極向上的東西,他是一個真正的藝術(shù)家。他教會了我,一個人應(yīng)該珍惜當(dāng)下,向前看,所以我不會再糾結(jié)之前的事情了,要不我才不會回家。”
法雷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所以這次回家會留在家里了?”
“不會的,我們在家里待上幾天我們就會去意大利的其他城市旅行,比如佛羅倫薩,那不勒斯,羅馬,維羅納.。。很多很多的地方等著我們?nèi)ヂ眯!彼鞣茓I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以后可以經(jīng)常可以和你通電話,我有機(jī)會就回家里看你的!
雖然索菲婭還是不肯留下來,但是她的這個回答還是讓法雷利感到很意外了。
“你改變了很多,索菲婭。”
索菲婭微笑著答道:“人總要成長的。無論如何。你畢竟是我的父親,雖然我們的關(guān)系不好?墒俏疫是回到家里來看你了,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而且。我?guī)Я艘恍﹣碜詠喼薜奶禺a(chǎn)帶給你.。!
“真的嗎?真不敢相信!狈ɡ桌矍耙涣,說道,“我從不敢想象你會為我買什么禮物的!
“實際上也并不是我買的,是我的朋友布魯斯,他買的!彼鞣茓I囁嚅道,“他說回家總不能空著手,我對于買禮物什么的沒有什么概念..”
“我知道了,看來這個布魯斯.陳人挺不錯的。”法雷利說道,“他是基督徒嗎?我有看過關(guān)于你們在威尼斯的電影《最后的和平鴿》的相關(guān)報道。里面好像講述的是關(guān)于穆斯林的故事對吧?”
“爸爸,你能不能不總是提關(guān)于宗教的事情!彼鞣茓I說道,“誠然,在意大利,很多人都是天主教教徒,可是還有很多人都是其他宗教信仰的人,你不可能指望每一個人都是天主教徒吧?”
“如果他是東正教或是新教教徒,我也很樂意看到!狈ɡ桌f道,“在我的印象里。中國地區(qū)好像都是以新教為主的,他是一位新教徒嗎?信仰馬丁.路德和信仰教皇沒有什么區(qū)別。
法雷利是虔誠的天主教教徒,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每年都會向羅馬教廷。米蘭教廷和梵蒂岡教皇那里捐出數(shù)目可觀的錢出來。
“很抱歉,恐怕結(jié)果要讓你失望了!彼鞣茓I說道,“布魯斯并不信仰基督教。事實上他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他是無神論者。”
“好吧。那隨便了!狈ɡ桌是難掩自己的失望,他說道!八鞣茓I,如果你想做電影的話,我大可以為你一大筆錢。你可以留在意大利拍電影的,至少要留在歐盟國家。在我看來我們歐洲的電影一點都不比好萊塢電影差,你可以在歐洲開始你的電影夢想,而不是在為一個電影編劇做助理,你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的,你總會習(xí)慣性地?zé)o視那些普通人。”索菲婭不屑地說道,“你根本就不認(rèn)識布魯斯,你就很武斷地認(rèn)為,我跟著布魯斯做他的助理是一份沒有前途的工作。布魯斯的才華在好萊塢也是出了名的,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奧斯卡金像獎,戛納的獎項,上個月我們在威尼斯也拿到了獎項。況且我雖然是布魯斯的助理,但是我還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呢!布魯斯的未來計劃里會做投資,做電影的,你不會懂得。我們會前途無量的!
“是嗎?可是就算你們未來的電影公司開了出來,又能怎么樣呢?”法雷利笑道,“電影這種投資,很容易虧本的,你看就算是好萊塢黃金時代的那些個電影公司,還不是倒閉的倒閉,剩下的全被資本家并購了,F(xiàn)在全球各地都是拼資本的年代,在美國沒有資金,能開的下去嗎?你不知道創(chuàng)業(yè)的艱辛,如果你真的要開電影公司,還不如管管我們家里自己的生意呢。
“我年紀(jì)越來越大了,索菲婭,我還在忙于家里的生意,是為了誰呢?當(dāng)然是為了你了,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孩子。當(dāng)年,當(dāng)你的爺爺去世的時候,我可以繼承的就只有在西西里島漁村里的一艘已經(jīng)連帆都爛掉的船而已,可是當(dāng)年我還是揣著僅有的23里拉來到了北方,在都靈和米蘭等地做建筑小工,后來才逐漸接觸到了房地產(chǎn),從70年代到今天,我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現(xiàn)在在法國的里昂,馬賽,巴黎,西班牙的馬德里,巴塞羅那,畢爾巴鄂,英國的倫敦,利物浦,格拉斯哥,德國的漢堡,柏林,斯圖加特,紐倫堡都有我們的房地產(chǎn)生意,我們的生意遍布?xì)W盟21個成員國。索菲婭,回家吧,我需要你來幫助我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我已經(jīng)什么世面都見過了,我缺乏任何在商業(yè)上的動力了,你是我在繼續(xù)工作下去的唯一動力了。”
“爸爸,我不可以離開布魯斯的!彼鞣茓I說道,“我在美國的時候,開始的時候都一直是自己租住在外面的公寓里的,無論是在紐約還是在洛杉磯都是如此。布魯斯和他的女朋友麗貝卡,他們在家里為我騰出房間讓我住,我們吃住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后來家里的成員又多了珍妮和埃琳娜,現(xiàn)在彼得曼也加入了進(jìn)去。我和布魯斯一路走來經(jīng)歷很多,我怎么可以拋棄他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