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會了!”瓊凰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瑯玕甚至沒來得及跟她擺一擺手說聲再見,便連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見狀,瑯玕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裝作整理頭發(fā)的樣子,訕笑道:“極北之地的風,還是挺大的。一溜煙呢!竟把瓊凰給吹了個沒影兒!”
聞言,林羽璃沒有說話。
倒是鳳容越滿是疑惑的道:“可女君是迎著風走的!”
瑯玕,“……”這臭小子,無時無刻不想著拆臺。
林羽璃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容越,你再不去追的話,怕是一會兒趕不上瓊凰了!
“沒關(guān)系,我認得路。”鳳容越渾不在意的道,“而且女君修為深厚,靠著我的腳力,是不可能趕得上她的!
“或許,瓊凰不識路。”林羽璃說著,淺淺一笑,淡聲道,“你得去幫她引路!
“啊……對!”鳳容越像是剛緩過神似的,當即朝著兩人行了個禮,道了聲“告辭”,隨即便化作一只鳳凰飛遠了。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影子,林羽璃不由瞪大了眸子,唏噓道:“凰鳥?!”
“啊?什么黃鳥綠鳥的?”瑯玕仰首看著鳳容越離開的方向,滿目困惑之色。
聞言,林羽璃轉(zhuǎn)頭看向了他,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神情。
瑯玕被她看的心里發(fā)毛,遂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緊聲道:“你……想干什么?”
見狀,林羽璃白了他一眼,頗為無語的道:“你放心吧!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只是想起了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
“哦,你問吧!”瑯玕說著,擺出了一副無所不知的智者模樣,摸著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一板一眼的道,“有什么疑問,大可向我討教。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羽璃勾了勾唇角,淡聲道:“我只是想問你,你知道鳳凰一族,分外凰鳥和鳳鳥嗎?”
“。盔P凰不就是鳳凰嗎?”瑯玕不由詫然。
而后,他又覺得自己不能顯得那么無知,遂又端起了一副高傲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道:“我當然知道,只是知道的不太具體。畢竟你們那鳳凰一族的秘辛,很多事我也是不清楚的!
說實話,鳳凰一族,雌鳥稱凰,雄鳥稱鳳,著實算不得什么秘辛。
只不過世人慣愛將鳳凰二鳥,統(tǒng)稱為鳳凰罷了。
但林羽璃并沒有當場落下瑯玕面子的打算,畢竟這對她著實也沒什么好處。
她只是淡聲道:“你說的沒錯,的確這是鳳凰一族的秘辛,旁人也不會輕易知道!
“既如此,你不妨跟我解釋一番。那鳳鳥 和凰鳥怎么了?”瑯玕道。
“鳳鳥也就是雄鳥,凰鳥……則是雌鳥!绷钟鹆дf著,復又看了眼鳳容越消失的方向,淡聲道,“好了,我們也走吧!”
雖然她有了瓊凰送給她的修為,來抵抗這極北之地刺骨的寒風。
但是林羽璃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碧云城,去看一看那個正在等著她的人。
這樣想著,她卻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思及此,她便對瑯玕道:“我們快些!”
“也好!”瑯玕應了聲,便攜著她朝著碧云城的方向而去。
一邊走著,一邊道:“那關(guān)于鳳凰一族的事,你路上跟我說!
兩人一路行的飛快,腳底的風景,更是幾乎化作了殘影。
兩人一連走了大半個時辰,腳下還是那一成不變的雪景。
這極北之地,未免太大了點。
林羽璃幾乎產(chǎn)生了視覺疲勞,而后有些無奈的道:“我聽說,你們似乎還修煉過類似縮地成寸的法術(shù),還有瞬移之術(shù)。其實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個瞬移,離開此處?”
聞言,瑯玕像是這才回神似的,淡聲道:“是有這種法術(shù),但是耗費的靈力太多,如今我使得怕是沒那么精準!
“所以,你會使對吧!”林羽璃正色道,“靈氣的事,交給我便是了!”
她這身體,可以自行吸收靈氣。
但是她的身體承受能力畢竟有限,所以,若是主動吸取的太多,她就會發(fā)生上次遇到饕餮之時的情況。
那一次,她可是險些被那些精純的靈氣,給撐爆了經(jīng)脈。
要不是洛玄鈞及時出現(xiàn),那她和瓊凰,怕是都要玩完了!
但是現(xiàn)在,身邊有瑯玕,她從上次洛玄鈞救她的法子里,參悟出來了一些轉(zhuǎn)嫁靈氣的方法。
如今瑯玕,倒是正好可以扮演上次洛玄鈞的角色。
出神間,就聽瑯玕道:“你有什么辦法?”
林羽璃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瑯玕,瑯玕聞言,頓時拊掌稱快。
當即,林羽璃便屏氣凝神,將周邊浩瀚的靈氣給吸收了過來。
而后,再經(jīng)由她的身體,將靈氣渡入了瑯玕的體內(nèi)。
頃刻間,感受到這澎湃的靈氣,瑯玕興奮的嘶吼了一聲,險些震破了林羽璃的耳膜。
“拜托你,好好的,別這么嚇人!”林羽璃擰眉道,“差點走火入魔!
“好好好!我知道了!”瑯玕訕笑道,“你放心,我這就帶你回碧云城!
話音方落,周圍的景色瞬間扭曲后退。
沒等林羽璃回神,卻頓覺周邊的寒風消失殆盡了。
下一刻,等她再次緩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正立在一棵參天大樹上。
放眼望去,周圍盡是那濃郁的霧氣,和偶爾冒頭的樹冠。
“這是什么地方?”沒等林羽璃發(fā)問,瑯玕卻是率先開了口。
林羽璃,“……”
自己使得瞬移術(shù),自己竟然不知道嗎?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這邊肯定不是碧云城。
瑯玕自然也意識到,自己使得那術(shù)法岔劈了。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復又道:“大約是太久沒用,手生了!你且等我再試上一試!”
說著,他拉著林羽璃便再次念咒捏訣。
下一刻,他們兩個齊齊的愣住了。
“請問,這又是什么情況?”林羽璃皮笑肉不笑的道。
瑯玕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他們好像只是從樹頂落到樹下而已,根本沒有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