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夜祁寒詫然說著,猛然變了臉色。
從前的溫言楚,長得雖然很是秀氣,但算不上個大美人。
主要是因為,她長期在外,風吹日曬的,整個人看上去更偏向于一個男子。
別人看了,只會覺得這公子長得秀氣,卻沒想過可能她是個女人。
這也正是,她女扮男裝這么長時間,卻沒有被人識破的原因之一。
但是如今的溫言楚,卻退去了那一層黑色,整個人都像是剛從牛奶里撈出來似的,皮膚白、皙細膩的,簡直叫他不敢認。
之前在那堆夜明珠的照射下,他并沒有留意到她的異常,只當是夜明珠的光芒,給他造成的錯覺。
但是現(xiàn)在……
著實有些震撼!
見他還在發(fā)愣,林羽璃打趣道:“怎么?你未婚妻變漂亮了,你就不敢認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祁寒沉聲道,“阿楚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算是大蟲子做的一點好事!”林羽璃回道,“那大蟲子的粘液還是極具美容效果的!”
“那可會有其他影響?”夜祁寒現(xiàn)在一聽跟那蟲子相關(guān),心中就不由一顫。
溫言楚已經(jīng)被那蟲子給折騰的夠久了,他實在不希望,再起什么波折。
“其他影響,倒也有!”林羽璃正色道。
“是什么?可有解決之策?”夜祁寒頓時著急了起來。
“其他影響就是,她變得太美了,你會把持不!夜夜笙歌的話,有點傷腎!”林羽璃煞有其事的說道。
夜祁寒,“……”
見狀,林羽璃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知道溫言楚不會有什么問題,夜祁寒心中這才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的!屆時等她醒了,好生休養(yǎng)一下,等著做美美的新娘便好了!”林羽璃說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對夜君墨道,“我們也走吧!”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兩人并肩離開的時候,外面正好下起了雪。
紛紛揚揚的碎雪,恰恰蓋住了地上的那些黃燦燦的粉末。
林羽璃仰首,感受到那清冷的雪花落在自己臉上。
那沉重的心情,卻是難得的輕松了幾分。
“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片刻之后,林羽璃這才道。
“為什么?”夜君墨不由失笑。
“就是感覺,除掉大蟲子太容易了一點,叫人有點難以置信!绷钟鹆дf著,微微搖了搖頭,自嘲似的笑道,“就因為太容易,我的心中卻有些不安!
“其實并沒有那么簡單!”夜君墨淡聲道,“之前我們已經(jīng)把它打擊的差不多了,如今的它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故而看上去,才會那么簡單!”
“說的也是,接下來,再派人詳細查探一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便好了。”林羽璃正色道。
話音方落,遠遠的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阿璃!”
林羽璃循聲望去,卻見是沈月逐和云沉染站在不遠處。
見到是她,林羽璃臉上的沉重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燦爛的微笑。
說話間,沈月逐快步的跑了過來,歡聲道:“你沒事就太好了!”
“我不會有事的!”林羽璃道,“讓你擔心了!”
“還好!我一來就聽說你被打入了天牢,想去探查,卻發(fā)現(xiàn)京中好像一下子都沒人了!鄙蛟轮鸫蛉さ,“差點以為我無意間走進了一座鬼城!”
“不必擔心,過兩天就能恢復(fù)了!绷钟鹆У暤馈
“怎么樣?你在里面,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沈月逐說著,忽而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卻是忘了,有夜君墨在,旁人怎么敢虧待了你!”
“說的沒錯!那里面布置的很盡心,我都快要樂不思蜀了!”
林羽璃說話間,同她緩步走到了前面,率先來到了馬車旁。
看著她們遠遠離開的身影,云沉染這才低聲道:“我入京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陣法。你想要做什么?”
這陣法布置的相當之隱秘,非精通此道者,不可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秘。
而這個陣法,曾經(jīng)云沉染也用過,所以,他是知道這其中的威力,以及要完成這個陣法,所需要的條件。
“這并非是我的手筆!”夜君墨不緊不緩的道。
聞言,云沉染卻是冷冷一笑道:“就算不是你做的,但你卻放任事情發(fā)展下去!這跟你做的,又有什么區(qū)別?”
云沉染說的沒錯,夜君墨的確沒有阻止的打算。
從一開始入京,他便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不對勁之處。
這陣法一時半刻,是布置不出來的,而且沒有一定的財力和權(quán)勢,也絕對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布置出這么大的陣法。
夜君墨不用多想,便能猜的出來,這是出自何人的手筆!
而這個才是夜永瑢和那蟲子聯(lián)手的真正原因,之前他在殿中跟林羽璃所說的那一些看似義憤填膺的話,不過只是為了掩蓋他真實目的的胡言亂語而已!
如今的夜永瑢,雖然身為大鴻至高無上的君主。
但是權(quán)勢和地位在他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價值。
當一個人有了更高追求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而他之所以這般積極促動他和林羽璃,以及夜祁寒與溫言楚的婚禮,且費盡心機的將婚禮湊到一起,大致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夜君墨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但他并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陣法也是他所需要的!
這些話,他并沒有告訴云沉染,但以云沉染的聰慧,自然也能猜得出來。
對此,他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他看著夜君墨,正色道:“你當真決定如此嗎?”
夜君墨點了點頭,就聽云沉染嘆道:“那阿璃怎么辦?你覺得她知道了真相,會接受得了嗎?”
“她不會知道真相!”夜君墨淡聲道,“就算知道的時候,也已經(jīng)晚了!”
“你對她做了什么?”云沉染微微斂起了眸子,戒備的凝望著他。
夜君墨張了張嘴,只說了三個字,云沉染便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