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料到,這個女人不會是善茬,也不會輕易揭過此事。
但是不曾想,她的報復竟然來的這么快。
不過一刻鐘之后,便有人通傳,說是肅親王來了。
一同過來的,還有他手下的精兵強將。
此時,整座重銘城,都被肅親王的部下,不聲不響的包圍了。
最要命的是,他們在此之前,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此番就算想要應對,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肅親王的軍隊,猶如神兵天降一般!
“他這是什么意思?”沈松亭聞言,頓時沉下了臉色。
“怎么?沈城主這是怕了?”云輕箬見狀,涼涼的笑道,“你們不是一直沒有把我們給放在眼里嗎?既如此,便做好準備,迎接王爺?shù)呐鸢桑 ?br />
“是你?你是不是又跟父王亂說什么了?”溫言楚聞言,眸中的厭惡之色更濃,“如今你到底又想要做什么?”
“阿楚你就是太過善良了!對于這些心懷叵測之人,你要記住,萬萬不可有婦人之仁!”云輕箬冷冷道,“你我出門在外,代表的可是肅親王府,是你父王的臉面!
如今咱們母子兩個,被他們給設計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難道還要忍下這口氣不成?”
“誰跟你是母子,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溫言楚厭惡的道,“況且,父王原本就重傷未愈,你為了一己私利,便勞煩他跋山涉水的趕來。你于心何忍!”
“我自是于心不忍,但是阿楚,如今你我勢單力薄,總不能白白被他們給欺負了去!如今有你父王來給我們撐腰,看他們重銘城,還能翻起什么風浪!”云輕箬一口就咬定了沈家人圖謀不軌,那小人得志的樣子,恨的沈月逐牙根癢癢。
“我看著一切,分明就是你的陰謀!”溫言楚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那樣子像是會隨時飛撲上去,把她給撕扯成碎片似的。
那眼中的厭惡和恨意做不得假,可見這位世子和他的繼母,關系當真如傳聞中那么差勁。
沈家人見狀,互看了一眼,倒是稍稍松了口氣。
且不管云輕箬是什么態(tài)度,至少溫言楚看起來,不會跟云輕箬站到一邊。
雖然云輕箬乃是肅親王妃,說話很有分量。
但作為肅親王唯一的繼承人溫言楚,肅親王也不可能完全不理會這位世子的意見。
而且,就連溫言楚也認為,這次的事情,是云輕箬搞的鬼,那么屆時想要說服肅親王,應當也不算什么難事。
可是這反倒更加叫人不解了,云輕箬不惜毀損自己的名聲,也要拉溫言楚下水,到底是為了什么?
就是為了惡心一下自己這個繼子?
但她有沒有想過,就算是她告訴了肅親王這件事。
平日里她和溫言楚關系那么惡劣,溫言楚多看她一眼都惡心,肅親王會相信,溫言楚會不顧倫理的去碰她嗎?
就算信了,她又怎么能保證,她這個王妃能夠比得過世子在肅親王心中的地位?
一般來說,真有這種丑聞的話,為了保住世子,維護臉面,也會選擇賜死王妃。
哪怕這個王妃是無辜的,也不會有什么轉圜的余地。
這云輕箬雖然猖狂了點,看上去卻并不像是這么沒腦子的人。
此番還大張旗鼓的叫來了肅親王,只怕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沈月逐直覺不妙,趕緊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母親。
母親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幾人的神色,都是格外的凝重。
他們不知道云輕箬的真正目的,但旁觀了這一切的林羽璃,卻是不難猜出她的心思。
“云輕箬這是想要逼得溫言楚暴露真實身份吧!”林羽璃道,“不得不說,這一招著實夠狠的!”
事情鬧得這么大,云輕箬又是在重銘城這邊出了事。
再加上肅親王對她的寵愛,保不齊真的會遷怒于重銘城。
而且極有可能,為了掩蓋丑聞,這肅親王會采取一些什么極端的措施。
夜君墨沒有說話,但他的想法跟林羽璃差不多。
林羽璃看了一圈,復又道:“對了,夜祁寒呢?不是說要去守著溫言楚嗎?怎么守出這么個結果?”
說話間,她掃視了一圈,當真沒有看到夜祁寒的蹤跡。
按理說,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不該不管不顧才是。
出神間,卻聽夜君墨道:“不止是他,便是小紅小綠在,也阻止不了!
“嗯?”
“因為,這不止是云輕箬的陰謀。”夜君墨沉聲道。
“我知道,她背后還有那只大蟲子!”林羽璃捏著下巴,蹙眉道,“只是,這蟲子搞出這么一些事來,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嗎?”
她顧自想的出神,卻沒有留意到夜君墨眸中滑過的異樣神色。
而很快,沈松亭便去同肅親王交涉去了。
一同前去的,還有沈月逐的母親方湘蘭。
而沈月逐等人,則留在此處,處理眼下這個事情。
眼見云輕箬還是披頭散發(fā)的坐在那里,沈月逐冷聲道:“王妃還是收拾一下吧!”
“等王爺過來,本王妃自會收拾!痹戚p箬說話間,輕輕拉了拉衣襟,露出了里面的幾塊斑斑紅痕。
這種痕跡,縱使沈月逐未經(jīng)人事,她也一眼便認了出來。
竟然還有吻痕!
難不成,她真的和溫言楚……
思及此,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了一旁的溫言楚。
而這個時候,溫言楚眸中也帶著濃濃的詫然之色。
“這絕不可能是我做的!”在眾人異樣的注視下,她冷聲道,“好你個恬不知恥的賤人,你竟背著我父王,同別人茍且!”
“阿楚,我本以為,你只是軟弱一點,但最起碼的作為男人的擔當還是有的。”云輕箬冷笑道,“卻不曾想,你竟然敢做不敢當!眾目睽睽之下,你從我的房中醒來,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都這樣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你胡說!就算我睡在你的房中,也不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溫言楚臉色時青時白,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為什么不可能呢?”云輕箬聞言,卻是冷冷笑道,“阿楚你,為什么就那么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