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璃連看都沒看,隨即便若無其事的起身,正想要繼續(xù)表演同慕東辰的恩愛場面之時,卻猛然被人給抱了個滿懷。
這一刻,她頓時僵在了原地。
背后之人,抱得她很緊,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給生生嵌入身體里一般。
就在林羽璃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卻聽背后那人,歉然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說著,他微微垂首,輕輕吻了下她的頭發(fā)。
林羽璃雖然看不到,可他那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溫柔氣質(zhì),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瞬間,她便清醒了過來。
正想著掙開他的懷抱之時,耳邊卻傳來了熟悉的輕笑聲:“不是要去吃西餐嗎?你想吃什么,我去安排!
聞言,林羽璃再次微微一怔。
這原本就是她為了氣夜君墨,隨口一說而已。
沒曾想,這家伙竟然還順勢陪她玩了起來。
好!反正閑著無聊,倒是要看看,誰能玩的過誰!
思及此,她歡聲道:“好!那你等我去收拾一下,我……”
林羽璃說著,轉(zhuǎn)過身來,卻在見到眼前景象是,猛然愣住了。
原來,剛才她聽到的那一陣腳步聲,其實沒有聽錯。
真的是皮鞋撞擊地面的聲音,而眼前這個夜君墨的形象,完全是一副現(xiàn)代的裝扮。
一身裁剪合體的西裝,一塵不染的皮鞋,甚至連頭發(fā),都梳的一絲不茍。
他整個人,無需任何言語,只需往那里一站,便耀眼的叫人挪不開眼睛。
見慣了夜君墨身著一襲沉悶玄衣的模樣,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做現(xiàn)代打扮。
不同的扮相,卻同樣的驚艷。
林羽璃足足愣了有半分鐘,直到看到了他眼中透出的點點笑意,這才恍然回神,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你回來了?”
嘴上這樣說著,林羽璃心中卻是忍不住在想,夜君墨怎么會打扮成這樣?
關(guān)鍵是,他這完全是第一次做現(xiàn)代裝扮相,這種地方,又不可能有人給他指點,他是怎么做到,絲毫不出差錯的?
而下一刻,夜君墨便低聲道:“你不妨猜猜!
林羽璃才沒有興趣猜這種無聊的事,但思緒還是不由自主的飛轉(zhuǎn)到了當(dāng)初松竹設(shè)下的幻境中。
一定是夜君墨當(dāng)初看到過里面人的打扮,有樣學(xué)樣的跟著他們學(xué)的!
出神間,就聽夜君墨溫聲道:“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阿璃,就是聰明!
他說這話的時候,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惹得她禁不住心中一跳。
“夠了,別玩了!”林羽璃憤聲說著,將他推開了一段距離。
這個時候,她也發(fā)現(xiàn)了,她似乎再次感受不到夜君墨心底的想法了。
但看起來,夜君墨還是能夠單方面窺探她心底的一切。
這個認知,叫她著實很不爽。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不在理會他。
甚至為了蓋住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索性哼起了歌。
這首歌,完全是她下意識哼唱出來的。
旋律響起的時候,卻帶著莫名的,安撫人心的作用。
哼唱了一半的時候,夜君墨忽而開口道:“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聞言,林羽璃微微一怔。
她沒有說話,但夜君墨已經(jīng)透過她的心,知道了她此時的想法。
她也不知道這首歌叫什么名字,而且也很疑惑,夜君墨為什么忽然對這首歌感興趣?
亦或者說,他這純粹就是沒話找話而已!
夜君墨沉默了片刻,又接著問道:“是誰教你的,你還記得嗎?”
“這我怎么可能記得?”林羽璃冷嗤道,“保不齊,就是當(dāng)初在孤兒院里,無意間聽誰唱過的吧!怎么?你想學(xué)?”
她這不過是隨口一句打趣的話,卻不曾想,夜君墨卻來到她的面前,正色道:“阿璃,你好好想一想,這首曲子,到底是何人教你的!”
看他這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林羽璃心中也不由緊張了起來。
“這首曲子,有什么問題嗎?”她沉聲道。
跟夜君墨鬧歸鬧,但是在正事上,她不會耍性子,使脾氣。
如今,夜君墨這反應(yīng),似乎就是在告訴她,這首曲子很重要!
“曲子本沒什么問題!只是……”夜君墨說著,停頓了片刻。
林羽璃下意識的抬眸望去,卻見他眼神空茫,那樣子似乎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好一會兒之后,夜君墨這才道:“這首曲子,我……確切的說,是洛玄鈞小時候,應(yīng)當(dāng)聽過。算是一首遠古的安魂曲,不可能出現(xiàn)在你的時代!”
“你開玩笑吧!”林羽璃難掩驚詫的道。
但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她心里卻相信,夜君墨并不是那種,會在這種事情上編謊話騙她的人。
洛玄鈞多大了,遠古時期的神龍,至少數(shù)萬歲是有了的!
他小時候聽過的曲子,當(dāng)真是不太可能流傳到她的時代。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林羽璃分析道,“畢竟時間那么久了。”
“不可能。旁的曲子,我或許記不住,這一首,我絕對不會忘!”夜君墨義正言辭的回道,“因為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能在他漫長的生命中,留下痕跡的東西,本就不多。
能夠被他記住的,更是微乎其微。
而被他親口印證的,所謂很重要的東西,那可真是世所罕見了。
所以,林羽璃心中就不免好奇,到底這是為什么?
夜君墨倒也沒有隱瞞,淡聲解釋道:“我年幼的時候,外出捕獵曾遇到過危險。
多虧了一人搭救,那個時候,我傷的很重。那人就天天在我身邊,為我唱安魂曲。大約過了一個多月,等我好轉(zhuǎn)的時候,她卻已經(jīng)不見了。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樣貌!
“為什么不知道?”林羽璃疑惑道,“救命之恩乃是大恩,你后來沒有去找一找她,好生報恩?”
“那個時代,生存艱難!明日能不能活下去都未必!我自是沒有能力去尋她,等我有能力的時候,更是無跡可尋了!”夜君墨正色道,“所以阿璃,你好好想一想。這首曲子,是我唯一的線索了!”